目送——信
2019-06-12 本文已影响1人
孙武芮雯
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有些其实到今天也还相信。
譬如国也许不可爱,但是土地和人可以爱。譬如史也许不能信,但是对于真相的追求可以无止尽。譬如文明也许脆弱不堪,但是除文明外我们其实别无依靠。譬如正义也许极为可疑,但是在乎正义比不在乎要安全。譬如理想主义者也许成就不了大事大业,但是没有他们社会一定不一样。譬如爱情总是幻灭的多,但是萤火虫在夜里发光从来就不是为了保持光。譬如海枯石烂的永恒也许不存在,但是如果一粒沙里有一个无穷的宇宙,一刹那里想必也有一个不变不移的时间。
那么,有没有什么,是我二十岁前不相信的,现在却信了呢?
有的,不过都是些最平凡的老生常谈。曾经不相信“性格决定命运”,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色即是空”,现在相信了。曾经不相信“船到桥关自然直”,现在有点信了。曾经不相信无法实证的事情,现在也还没准备相信,但是,有些无关实证的感觉。我明白了,譬如李叔同圆寂前最后的手书:“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相信与不相信之间,令人沉吟。
简单来说,的确如此,也是确实如此。相信或者不相信,其实本质上来说,没有多大的意思,不存在是非对错的成败问题。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职,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都要赋予这个天职的可行性。
有些话只能放在肚子里,有些念只能放在心中上,有些人只能放在自由中。讲不讲的清楚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疯言疯语不等于本心自我,控制好自己,照顾好自己,这才是真正的。
信或不信,真的无所谓的,好好的,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