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初鉴 一百七十九

引:【索隱】越在蠻夷，少康之後，地遠國小，春秋之初未通上國，國史既微，略無世系，故《紀年》稱為“於粵子”。據此文，句踐平吳之後，周元王始命為伯，後遂僭而稱王也。

南川子曰:越国之事，主在勾践。僭越称王之事，其时已不鲜见。

引:范蠡遂去，自齊遺大伕種書曰：“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亨。越王為人長頸鳥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子何不去？”種見書，稱病不朝。人或讒種且作亂，越王乃賜種劍曰：“子教寡人伐吳七術，寡人用其三而敗吳，其四在子，子為我從先王試之。”種遂自殺。

南川子曰:范蠡可谓能识人者也，惜乎文种之亡。

引:【正義】越絕雲：“九術：一曰尊天事鬼；二曰重財幣以遺其君；三曰貴糴粟稿以空其邦；四曰遺之好美以熒其志；五曰遺之巧匠，使起宮室高臺，以盡其財，以疲其力；六曰貴其諛臣，使之易伐；七曰強其諫臣，使之自殺；八曰邦家富而備器利；九曰堅甲利兵以承其弊。”

南川子曰:文种之术，今日亦有可用者。

引:吾不貴其用智之如目，見豪毛而不見其睫也。

南川子曰:是也，以目之明，不能见睫毛。灯下之黑，与此意同。

引:圖王不王，其敝可以伯。

南川子曰:此所谓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得其下也。

引:於是越遂釋齊而伐楚。楚威王興兵而伐之，大敗越，殺王無彊，盡取故吳地至浙江，北破齊於徐州。而越以此散，諸族子爭立，或為王，或為君，濱於江南海上，服朝於楚。

南川子曰:越不能灭楚，而反为楚灭。盛衰无常，不如守中。

总鉴第四百八十九

辛丑七月廿八

2021.09.04于北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