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2018-05-24  本文已影响0人  一只茶水杯

阴沉的天。

就像那晚暴雨前的宁静。

只是为了宣示马上就要到来的不平静。

和只想喝醉的我。

很少会让自己喝很多酒。

喝多的时候往往出于无奈。

确实喝多过。

但是从来没有不省人事。

说起来也可笑。

唯独这次。

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只是想记录下来喝醉的感觉。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反而有一些疲惫。

能感觉到行动开始带有延迟性。

开始燥起来了。

什么叫“燥起来了”?

开始容易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

逐渐地对杯中之物淡化。

我几乎不怎么喝高度数的酒。

看着慢慢一整面墙上全都摆着我从未见过的酒。

逐渐产生一种想全部都尝一遍的冲动。


到现在我已经几乎不吃辣条这种东西了。

因为一次性吃太多辣条差点让我直接进医院的经历。

实在是让我对辣条只能敬而远之。

如果能再早点明白这个道理。

可能也就不会有接下来去医院的经历了。


看着杯中折射出宝石镜面般的光泽。

除了将它一饮而尽也没有别的办法来获得释放。

开胃酒喝完。

调制鸡尾酒。

第一次认识到调制鸡尾酒是个体力活。

调配的工作我是有心无力。

参与了摇酒的步骤。

两只胳膊在我的强撑下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唯有那指尖微微的颤抖能显示出刚才那番激烈。

嘴唇碰到酒杯,冰冰的感觉微微刺痛嘴唇。

我不懂酒。

只感觉一口气喝一大口确实是暴殄天物。

只得摆出一副自诩品酒的样子。

强忍着嘴中仿佛在喝冰镇汽油般的痛苦。

随着一阵冰凉入喉。

长舒一口气。

鼻尖处,是哈密瓜的味道。


一盘黑中透红的腌制樱桃摆在面前。

正在这喝完酒口中残留着令大脑隐隐作痛的味道。

毫不犹豫地拿起樱桃塞进口中。

好辣。

为什么这个辣椒可以长的如此有迷惑性?

本来舌尖就已经发出了抗议。

现在好了。

它已经没有力气发出抗议了。

想解辣。

喝酒。

想去除口中的酒精味道。

吃辣椒。


几番挣扎,只剩空酒杯和一整桌的空啤酒瓶。

还有因为呕吐微微抗议的喉咙和胃。

每一次吞咽酒液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喉咙在颤抖。

每一次难以下咽后都能感到喉咙的燥热。

胸腔和从口腔一路向下的食道都在散发着热气。

每一次喝完酒之后的喘息都会把鼻息屏息。

不想闻到那股气味。


这样下去挣扎一晚上都不知道能不能喝到我想要的醉酒。

窗外的闪电仿佛在警告我打消心中的念头。

走到柜台前。

“我想喝最烈的酒。”

已经记不清酒的名字,只能隐约记起透明的埃菲尔铁塔般瓶身贴着一片方形、白色的标签。

稀释勾兑过后。

摆到了我的面前。

窗外电闪雷鸣。

而我眼中只有这小小的三杯酒。

空想家脸上的表情是奇妙的。

似煎熬,又似解脱。

或者说是心愿已结前的亢奋。

他喝下了那三杯酒。

随后还喝了另一杯用来醒酒的不知名液体。


口腔已经对味道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就算玻璃杯里盛满了冰水,一口气喝下去也对我这个牙齿敏感的人造不成任何影响。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

来了。

我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大脑发出了站起身的意识。

身体却才刚刚把手中燃烧殆尽的烟屁股放下。

提线木偶。

不过如此。

放佛自己在操纵着这具肉体。

反锁厕所门。

我倒在厕所里。

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

说不出话,嘴里只能呼哧呼哧的发出一些噪音。

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了。

只能让这具空腹的身体将酒精全盘吸收。

眼泪已经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为什么会流泪?

每一次睁眼都是对极限的挑战。

我放弃了。

合上双眼,并不是漆黑的。

或许在某个早上,你关掉了闹钟,起床洗漱,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平时的一切。

忽然惊醒却发现自己刚才只是在做梦。

我的眼前并不是漆黑的。

我能看到我自己。

像一条狗一样蜷在地上。

我能听到门外有人在对我呼唤。

对不起。

我无能为力。

双眼已经被缝合。

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想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站起来,走出去。笑笑自己醉了然后回酒店睡觉。

我却只能看着自己蜷在地上。

何先生扶起了我。

我闭着眼,但是我能看到。

躺在床上,自己看着自己落魄的模样。

听着窗外雨点叩响窗户的声音。

仿佛是对我不听警告的斥责。


眼前展开的纷乱画面,多到让人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只一瞬间。

有人拍醒了我。

和电影中的模糊镜头完全不同。

逐渐转醒。

我以为有一只眼睛喝酒喝瞎了。

原来是眼镜镜片丢了。

还好。

找到了镜片。

回到了酒店。

出了医院,回了学校。

养好了身体。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只一瞬间。

有人拍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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