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过饰非》:我的《飘》
(本文为玛格丽特米切尔《飘》第十五章至十七章的简单书评。)
1.
感情这种东西,在成熟的女人身上是偶遇;在善良的女人身上是缘分;在固执的女人身上宿命。
宿命就是说,我用很久很久的岁月去思念一个不爱我的人,可我依旧很快乐。我可以对不起很多人,什么韩查理,什么韦德?我活着就是彻彻底底的开心,爱我所爱的人。
2.
卫希礼终于自部队休假回到了家中,这是突如其来的,不管对于媚兰还是郝思嘉。而卫希礼的归来不仅填补了他那善良,弱小又总是惶恐如惊鸟的媚兰妻子的渴望。
还给了郝思嘉漫长的思念长河,一个闪亮可以慰藉的灯塔。
郝思嘉看到卫希礼的时候,她回忆起旧时光:曾经站在十二棵橡树的游廊上看着他和媚兰结婚时,她以为自己像失踪的彗星一样了无痕迹,再也不会爱他了。
可是现在,她意识到已经远去的那个夜晚,那种感情只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得不到玩具时会有的感情罢了。
经过战争的洗礼,卫希礼变得更坚韧了,这种蜕变不只是身体上,他的脸上开始带着一种猫一样的警觉。这可能是战争的后遗症。因为那处处隐藏着的炮火绝不可能像温暖的卧室让人心平气和,它在锻炼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
只是在郝思嘉的眼里,她的卫希礼还是那么英俊,颧骨依然很好看,却又变得有一丝不一样了。
至于媚兰,她高兴的简直像个看到心爱的宝物失而复得的孩子。她一刻不离地挽着卫希礼的胳膊,用眼神,微笑和泪水公然表示出无线柔情蜜意。
至于礼物,回来的这些天里,媚兰怀孕了,她简直不敢相信。长久以来,媚兰都想要个孩子,她一直羡慕于郝思嘉有韦德的陪伴,她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孩子,这样才与丈夫有了更深的联系。
你知道的,郝思嘉不乐意听到这个。她简直不敢想象,这个愚蠢的女人会和她最爱的卫希礼生了一个孩子。
可事实证明,郝思嘉的“厄运”还是来了,媚兰真的怀孕了。她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惊蛰的雷声遁入脑中,整个人呆了。然后开始恐惧,甚至于想逃离这个地方。
3.
在看郝思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物:阿紫。
阿紫这个大魔王,简直是文学界一个典型的恶女子。气死段王府的褚万里,看人家酒店小二不爽就割人家舌头。活活把游坦之毁了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双方相像的不是手段,而是对命运的无奈和自身的矛盾感。
阿紫和郝思嘉在性格上不谋而合,都是从小到大被惯坏的主,以自己为中心。
这种性格的养成在阿紫那里,是由于亲情的缺失和门派奸诈的辅助导致;而在郝思嘉那里反而相反,娇惯的生活和父亲爽直性格的继承,促就她任我行的态度。
每天都想着如何开心,世间惨淡都与自己无关。
郝思嘉想跳着自己的舞,不管在任何时候。所以她讨厌因为死了丈夫而就不能随便放射自己的魅力去勾搭男人,不能盼头露面。
我看到的是那个可怜的亡夫韩查理,从来都没有得到郝思嘉的爱。某种意义上,韩查理又和游坦之相像,只不过一个戏多,一个戏少。
阿紫脑袋里天天捣鼓的是怎么把别人玩死,或者非死即残,看到别人倒霉,无关紧要,反正不能影响自己的心情。总之,老娘天下第一你不能惹;老娘天下最美你不能说。
只是郝思嘉虽然活的任性,小家子气,但她却没有这么残忍,她只是太年轻,从来不会把别人的忧伤放在心上,她喜欢埋怨别人,自我欺骗。
在看到因为战争而病患住满的医院,她都是一脸嫌弃这种药味而不愿意去医院帮忙。
同时她们都爱上了一个不应该去爱的人,没有结果,且又日日思念不止,过得郁郁寡欢。阿紫爱上的是她的姐夫乔峰,郝思嘉爱上的是没有关系的卫希礼。
4.
没多久,卫希礼就要重新回到战场了。她们都琢磨要送什么漂亮的礼物,当作祝愿赠予这个保家卫国的男子汉。
两个礼物,代表了两种不同感情的女人同样的祝愿。
那个时候的亚特兰大已经没有什么上等的布料,全部都用作战争物资。媚兰碰到了少有的运气,找到了一块上衣的绒面呢布料,做出来的上衣还有点短。
这世上女人可怜,没有男人陪伴的女人可怜,战争时期没有男人陪伴的女人更可怜。
至于郝思嘉,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为了这次送别,她要去找白瑞德,那个狡猾让郝思嘉看不透的男人。请求他把他那顶黑色的新毡帽给她,她要给卫希礼做一个让人心醉的礼物。
就像偷情一样,一个爱意炽烈的女人要向一个男人展示她的满腔浓情。可是媚兰像个粘人的宠物寸步不离卫希礼,郝思嘉根本找不到一丁点机会。
终于在踏上船之前的那一刻,郝思嘉如同得了荣耀上台领奖一样。眼睛里洋溢着泛滥的秋波,像是被春雨抚摸脑袋的百灵鸟一样浑身散发光彩。
她借故向卫希礼索吻,深深地,释放所有的力气,仿佛要把最鲜活的生命注入到他的身体中。
她浪任她浪,我就是不上。
卫希礼用最无情的眼神推开郝思嘉,他只是想说,我并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