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乐与否,与子无关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
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半年前,玩了十年的闺蜜问我:不上班,不成废人了?我乐不可吱的回应:躺平是现阶段的选择呀!没心没肺的我并不疑闺蜜这话是肯定句,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日常聊八卦。不料,闺蜜于是我幻想成无所事事,日夜看视频的颓废邋遢女人。恨失不成钢的用语言‘激励’我,暗暗发誓拯救我于荒芜的生活,拍着胸脯给出她认为对我非常好的建议:出去就是天堂,在家便是深渊!
时间在闺蜜的‘激励’下抱头鼠窜,我仍啼笑且痛苦的‘享受’着闺蜜情,她的激励成了我心里的刺刀。她厌恶我的懒惰,我不满她的主张,十年的友谊不说再见却再也不见。
加缪笔下被天神宙斯惩罚的西西弗斯,需日复一日推着巨石从山顶滚入山底又推上山顶,这件苦力徒劳又无望像极了人生的困境,却仍有两种选择:绝望与勇敢; 我们都是推巨石的西西弗斯,勇敢的去选择,然后负责,没什么可说的。
加缪:登上顶峰的斗争本身足以充实人的心灵。应该设想,西西弗是幸福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主观主义的回答:鱼乐与否,与子无关。人与人之间或许缺乏了解,却应学会尊重。这不,前儿又一友人问我,一天漫长你如何度过?我说来来来,煮上一壶茶,我们一块儿聊聊。
瞧着我行云流水那般的功夫茶流程:‘嗅茶’‘温壶’‘装茶’‘润茶’‘冲泡’‘浇壶’,我们坐在秋日阳光里品着甜润老白茶,友人安静的看着,渐渐生出悲伤情绪,他戚戚然的看着茶杯里浅浅的黄:工作图啥?喝上一口,他又轻轻叹气,我想这不是哀伤是释然:或许我的幸福在未来,在孩子那。我笑着续上茶,嘿~你的好日子可在后头呢。
未来虽可怕却让人有期待,他的盼头是孩子成家,她的盼头是家人平安,它的盼头是主人归家,而我的盼头是过好当下。所以我愿意每天花2小时或跑步、或瑜伽、或跳绳、或打球,一周六次从不间断;所以我愿意2小时读读英语、花5小时看看书、花3小时写写文,虽无人监督我仍看完了毛姆、重读鲁讯、再读围城;而世界杯期间,我又学会了看球,那激情澎湃的球赛让我焕发起对生活的热爱,跟全世界同频快乐的感觉再次感受生活的另一种方式。
未来呢?不担心吗?既能安心过好当下,仍有勇气面对未来。一直都坚持着长期主义的我,从未担心未来,何况我仍有国有家。
婚姻不担心不稳固吗?钱呢?有手有脚不稳固又如何,不求年薪百万,图温饱求生存仍是件易事,自学理财盈亏自负,一身技能都可变现,因何担心?
孩子呢?孩子不担心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尽力负责任就好。我不也是无脚的孩子,自己还得撑伞狂爬。
今日写作也属自扰,原也不必解释,毕竟与子无关,可我终是逃不过社会的舆论压迫的心理压力,借以自我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