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

别说你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着

2018-07-30  本文已影响29人  凌双叶

我想用两句话打开我的文章,第一句:史上最美好的文章是作者心事的流淌,然而我的心事受冻结成了冰,所以引出第二句话:请原谅每一位功利者的自负。

因为我也是芸芸众生中一位平凡而又可笑的功利者。

此刻我的心绪呈乱麻状,怎么扯都是无头线绒。一困干火在胸口烧地我猛吐青烟,幸亏空调卖力吹吹才免于让我堕入黑暗,只是心中汩汩泉水冒了个泡再无生气。我不甘模仿古人为赋新词强作忧愁,只是确实被某些事情难住了,莫名的心事生了风,吹绉涟漪漾出圈。

对于新概念我知之甚少,最初的震撼也只是想侥幸捞个奖,得个自主招生的名额,再耍耍少年疯气。周围同学各类奥赛狂扎马步,我却步履蹒跚东倒西歪,何谈借此叩开那座大学门扉。焦躁上眉,凭着自诩的一点文学才气便扬言要闯东闯西,寻找各类作文竞赛欲展露头角,甚是一举成名。韩寒,一个传奇性的人物,成绩说是九流都是贴金,却奇迹般踹了奥巴马力登福布斯排行榜,成为一个癫狂作家。我崇拜到五体投地,便嫉妒横生,恨意难却,没有丝毫瑕疵地叹息自己不能企及的高度。

我确晓得路由脚磨,行动高于一切的真理,在各种功利化目的的驱使下,我迈步梦想之巅。生活在小县城,宏伟的世界与我几无交集,全国中学生创新作文大赛是我的首战,而我却摔死在起跑线上。兴致勃勃用辞藻堆砌出一篇唯美意境,打着必胜的旗号自鸣得意,就差到祖坟插根香草宣扬耀宗有望了。结局可想而知,落后孙山,当有我名。一起参加的还有几人,开始好像几无差别,正如高考,越过这条跨度三天的暗河,人就分三六九等了。即使有人说大学只是个平台,但未来的生存早已成型。

遭受挫败,自嘲与自卑纷至沓来,我甚不敢落笔,这是永远连着心骨的尖刺。脑海里的思想变得固执,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生活无端刁难自己,机会总砸在别人身上,即使头破血流也丝毫不怜惜我的渴望。

之后我终于领略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痛楚难逃,颓废滚滚而来,充斥我的呼吸。人最害怕孤独,我坠入虚无不忍自拔。

去年发现新概念时已错失良机,时间终于漫过今日,立马从网上购得几本。品味《萌芽》中百态人生的同时,揣着忐忑的心再次提笔着手创作,期待着某朵悄然绽放的灿烂。可我的活水断流,惊天动地的文章溜达而去却让我驰骋在崩溃的边缘。不知不觉彷徨循声而至,上课时思绪逃离,想着千里之外的故事,只是灵感仍不眷顾。心中的季节瞬间转冬,把我哆嗦成一个忧伤的小生。

很想效仿韩寒鞭辟入里的尖锐目光,但能力与意愿总是不成正比,并且每个人都是唯一,模仿只是闻了别人的脚臭味,自己的个性都被熏成一样的黑色,就像中国现行的教育制度,出来的都是一个表情的艺术品。季羡林说过:“没有创见就不要写文章,否则就是浪费纸张。”我想中国浪费的纸张都能绕银河系算了。

我追求急功近利,词句奇崛深奥,内容晦涩难懂一跃成为我奋斗的代名词。每每赞叹春上村树、马尔克斯甚是安徒生之余,我就绞尽脑汁思索他们的作品为何磁铁附体,富有抓住读者的魔力。我在测量思想鸿沟的宽度。我时常拿家庭或是社会的种种不公来麻痹自己,把责任推卸给时代的腐朽风气,而非自己的情调缺失。我时常用幻想对时代冷嘲热讽,欧.亨利的文章若是构思在我的脑海里,准得不到公众的广泛认可,更不可能永载史册,成为经典,最终惨死在我洋洋洒洒的笔尖。

真正遇到一个灵感性的题材,却总是遭受现实障碍。

“人之所以有一张嘴,而有两只耳朵,是因为听的要比说的多一倍”这样的话语我异常反感,虽说它借此煲心灵鸡汤,却仍挡不住我的恶意。我开始思考如何磨亮嘴皮好把中国或是世界骂个狗血喷头,他为什么要把世上最简单的因果关系颠倒黑白?而谈到泰戈尔的一句诗“当鸟的翅膀系上黄金时,它就飞不远了。”我又发挥了批判精神,嘲讽这类样貌造作的伪装文学。表面上无懈可击的说理,实则只是给自己的观点带上面具,强行让自然万物顺着己道,华丽的包装。只因为他是泰戈尔,诺贝尔奖获得者?我不知道人类是否真的从内心深处给这种伪装文学足够的认同感。因为鸟翼系上任何,都是一种累赘。

我总感觉自己看什么都渗透着自己的影子,包括喜怒哀乐,他会随着我的世界观而渐变。

人总有另一种狂傲的姿态屹立于世,一切事物都会有个人不同的解读。有些人鼓起勇气学会发声,因而使内心想法成为公众潮流,又或者羞于露面让它活在日记里被时光封存。但它毕竟存在。

我就是这样一个不羁的人。然后我只是孤军奋战,并没有什么人敢于和我诅天咒地。他们的思想太过封闭,也正如韩寒《杯中窥人》所写,他们被社会浸没,缺失了原本尖锐的棱角。我曾认为所有事情一纸诉状便可成为三寸不烂之舌,现在才知道现实面前语言是多么软弱无力,各类负压下,它早已颓废。

人心之外,有重重枷锁。这样的世界里,那些把批判精神发扬到极致的人,是很难存活的。

或许在这趟人生旅途中,我真的是一个自视不凡的人,活在自己的文学梦里。我觉得优秀作家最重要的品质是:耐得住成名前的寂寞。尤其处在现在网络飞速发展的时代。我梦想着成为一位作家,让更多人去了解我,从我的笔尖感受与我的心灵交谈?周国平曾引用这样一个例子:

“如果把你放到火星上,让你长生不老,你会做什么?”

“写作。”

“如果你的文章没有让人读到的机会呢?”

“自杀。”

我想不只是周国平,只要是一个作家,他都会如此抉择。

狂傲的人总归是孤独的。然后孤独战胜了你,你只能沦落为庸人;你战胜了孤独,你就是诗人。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哪种境界,但我确实品尝得到孤独的浓郁。在你的所有价值得到权威认可前,每天都充斥着不安与质疑。在别人眼中,我只是个有足够自信来自娱自乐的人。

“你写的什么文章啊,算了吧,还敢参加新概念?”

“我觉得你要认真改改。”

“是什么让你认为自己很会写文章的?”

我苦笑,但心里却闪着孤独的悲伤。不过我认为坚持写,只要手里捏着笔,我可以写到死。

正如惠特曼的《自己之歌》:我知道自己何等尊严,我不需让我的精神为自己辩解或求得人的理解,我知道根本的法则就永远不为自己辩解,我是怎样我便怎样存在着,即使世界上没有人了解这一点。

某些时候,我们真的需要一颗能够享受孤独的心。

历经二十载我逐渐明白,为了写作而写作,是写不出好作品的。我既是一个浪漫主义者。又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我当然希望立即就收到功利性的成效,作为芸芸众生的一份,谁又能过分责怪?所以请原谅我的自负。

在我困顿的这段时间,梦境成为我心灵短暂的休憩之地。听过一首经典钢琴曲《梦中的婚礼》,旋律久久不绝,它也真正触碰到我内心那一块软土。作为一名合格的中学生,早恋是他山之事,但制度掩抑不了我初开的情窦。即使在那个虚幻的梦境。她从我的梦境路过,我知道她就是我的梦中情人,虽然面孔永远是模糊的。我的心灵在隐约时就突然悸动,我知道这是爱情的讯号。她就像一株青青的苗,微小但却生机勃勃。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是是短暂一瞬,毕竟是梦,十分忘七分。

梦中常常出现这样的场景:你突然不见,我一直在寻找那个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你。醒来以后则是莫大的空虚,爱上一个不曾存在过的人,是一件多么伤感的事,因为你根本不曾见到她,片刻背后是没有再见的别离。

但我仍然偶尔怀念,怀念梦境中的空白。每一场梦,都是一章唯美的童话。世界可以禁锢我的身体,却束缚不了我的灵魂。从幼稚走向成熟,从焦躁走向安静,正如这篇流水,终于接近尾声。再回首,曾经的华丽堆砌,确没有什么真切的思想光芒。我仍然坚持在文学路上从模仿开始或者着,但最终会走出每一个作家,成为我自己。就像张国荣在《我》中的呐喊: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世界既然让我诞生,我就注定不是他人的傀儡,无论是否仍有质疑,不屑,我都要遵循内心的根本法则。随着性子走,哪怕撞到月球。总结我写了什么的话,我只能说写了一个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力去关怀整个世界。可谁又能捉摸到我的心思?你懂吗,我也不懂,谁晓得呢。

也许我会晋级复赛,与你在上海相遇;又或者再次失败,坠入冷谷。但只要你走在人群中,目光忽然被一个特立独行的小子吸引。没错,他就是我,那朵不一样的烟火。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