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 中国人的浪漫主义，西班牙早已是安放之地

当世界年轻的时候，西班牙并不是未知的国度。

我们有交集，我们没忘记，“No pasarán”

记一本书——《当世界年轻的时候，参加西班牙内战的中国人（1936-1939）》，美籍台胞倪慧如，邹宁远著。

不久前曾说过我读了乔治·奥威尔的西班牙内战传记。第一次知道有中国人参加国际纵队，是一位历史专业的西班牙人说的，彼时觉得难以置信，毕竟国际纵队原先只是高中历史书上一句话，与真实世界无半分关联。高中历史读完，进入大学，入了西班牙语这一门，之后才将海明威与西班牙关联起来；因为摄影，将卡帕与战地也拉上了关系，先是西班牙内战，随后卡帕来了中国，只是西班牙当真低调，又不为人重视，同期的布列松与中国至今为止是何等风光啊。看了序，知道这些中国战士的故事见天日的缘起，与卡帕不无关系，因为不是无知而略有喜悦。

我们约略知道有外国人曾出于理想来中国战斗，比如令如今外国人意外的——在中国知名度最高的外国人——白求恩，而反之，却知之甚少，中国人在外的战斗，却流于籍籍无名。英雄无名，令人扼腕。知道有中国人曾参战西班牙内战，惊讶的肯定不止我一人。关于这本书，关于内战中的中国人，两位作者在萨拉曼卡、在北京塞万提斯学院几年前均有过活动，当时太无知，交集不到。

为何西班牙这南欧角落，竟然引人前仆后继？因为从那儿，远观的人们突然意识到法西斯是在扩张的，从德意踏步到了西班牙，不阻止，世界变火海，这才有了西班牙内战那著名的口号“No pasarán！（不让法西斯通过）”。西班牙在那时成了联合国，交汇了一众大名鼎鼎的人：

白求恩

聂鲁达

加缪

杨虎城（拜会访问了国际纵队）

乔治·奥威尔

海明威

在两位作者追寻这些大无畏中国战士的资料时，固然因时日已久，当事人已凋零，他们在中国的官方部门的官僚冷遇是最具讽刺意味的，不共享且还见不得别人的好。这本书的书写及调研是九十年代，时日已久，如今西班牙内战甚至在西班牙本国也销声匿迹了。

国际纵队的勇士们，也许因了中国志愿军一起参战的关系，十分了解中国的抗日——东方反法西斯战场，所以撤出西班牙后，有20多名外籍医生来了中国，其中白求恩的排头第一人。

彼时的西班牙与中国，当真是齐头并进的好兄弟。

那是浪漫的英雄主义。

那是曾响彻国际歌的土地。

西班牙成为他们的恋人。

他们纵身跃入其胸怀。

那就是理想的年代。

那就是诗和远方。

下次去西班牙，要去看格尔尼卡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