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画话”四十七
2022-08-31 本文已影响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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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画话”四十七《时间》
年龄尚轻的时候,虽有时也感慨,可是对于时间其实感受不深,一天天过去,总觉得还有明天,未来仍遥远,所以不急。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一切都改变了,忽然间,就会惊诧,时间都哪去了?不能做到点尘不惊了,这就很可怕。
这个躯体,并不是永远不坏的,是血肉之躯,怎抵得了无情的岁月?我们渐渐老去了。
老去是自然规律,虽然我们都一厢情愿,希望自己不老。这当然是梦幻,不可能是事实的,于是,睿智者曰:顺生。可是,让人害怕的还不是老,而是随之而来的病痛。从来老病是结伴而来的,连佛家都视为痛苦。
曾经读杜少陵诗,他的诗有“诗史”之誉,反映时代的印记。但还有更多的个人的痛苦,如饥饿、困顿、怀才不遇等等,而老病也是其中一个很突出的内容,有一首诗竟然就直接题曰:《老病》,可见老病对他人生影响之大。
老病其实是时间的结果,你看它无形,却深刻地影响着我们,这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屈服。有的人想尽办法求早死,说“老而不死是为贼”,甚至提倡四十岁前死去最好,如日本的兼好法师。
可是,除非一种是病亡,一种是痛不欲生的决绝,谁都做不到如此,恋生恶死,其他生物如何我不知道,这却是人几乎都有的心理。
对于时间,恐怕我们只有无奈,或者如智者所言,与其和解。这既是消极,但何尝不是一种积极的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