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春秋》札记（九四）

哀公十一年春，齐国书帅师伐我。夏，陈辕颇出奔郑。五月，公会吴伐齐。甲戌，齐国书帅师及吴战于艾陵，齐师败绩，获齐国书。秋七月辛酉，滕子虞母卒。冬十有一月，葬滕隐公。卫世叔齐出奔宋。

鲁哀公十一年春季，齐国的国书率领军队讨伐哦。

夏季，陈国的辕颇出逃到郑国。

五月，鲁哀公会同吴国讨伐齐国。

甲戌这一天，齐国的国书率领军队和吴国军队在艾陵交战，齐国军队战败，齐国的国书被抓住了。

秋季七月辛酉这一天，滕国君虞母死了。

冬季十一月，滕国安葬国君隐公。

卫国叔齐逃亡到宋国。

哀公十二年春，用田赋。夏五月甲辰，孟子卒。公会吴于皋阜。秋，公会卫侯、宋皇瑗于郧。宋向巢帅师伐郑。冬十有二月，螽。

鲁哀公十二年春季，鲁国实行按田地的多少来缴纳军赋的制度。这是一项加强军备的税收改革制度。

夏季五月甲辰，孟子死了。这个孟子就是孟孙氏。三桓之一。不是战国时代的孟子。

鲁哀公在皋阜会见吴国使者。

秋季，鲁哀公在郧地会见卫国君、宋国的皇瑗。

宋国的向巢率领军队讨伐郑国。

冬季十二月，发生了螽虫灾。

哀公十四年春，西狩获麟。小邾射以句绎来奔。夏四月，齐陈心互执其君，置于舒州。庚戌，叔还卒。五月庚申朔，日有食之。陈宗竖出奔楚。宋向魋入于曹以叛。莒子狂卒。六月，宋向魋自曹出奔卫。宋向巢来奔。齐人弑其君壬于舒州。秋，晋赵鞅帅师伐卫。八月辛丑，仲孙何忌卒。冬，陈宗竖自楚复入于陈，陈人杀之。陈辕买出奔楚。有星孛。饥。

鲁哀公十四年，在西部狩猎时抓到了一头麒麟。

小邾国的射以句绎逃亡来鲁国。

夏季四月，齐国的陈心互抓了他的国君，把他安置在舒州。

庚戌这一天，叔还死了。

五月庚申是月初，出现日蚀天象。

陈国的宗竖出逃到楚国。

宋国的向魋进入曹国来反叛。

宋国的向巢逃亡来鲁国。

齐国人在舒州杀了他们的国君壬。

秋季，晋国的赵鞅率领军队讨伐卫国。

八月辛丑这一天，仲孙何忌死了。

冬季，陈国的宗竖从楚国再次进入陈国，陈国人杀了他。

陈国的辕买出逃到楚国。

有彗星划过北斗。

鲁国发生大饥荒。

好了，我们来看看希罗多德的历史吧！

（62）一个夜晚，他们在撒伊司集合奉献牺牲时，那儿所有的居民都在自己家周围的户外点上许多油灯。一种碟状器皿里面盛满了油与盐的混合物，这就是他们所用的油灯，灯芯就浮在那上面。这些油灯通宵都点着，因此这个祭日就称为灯祭。那些不参与祭典的埃及人，在祭日的那天夜里，也要和其他的人一样地小心翼翼地守夜，不叫油灯熄灭。点灯不限于撒伊司一城，而是遍及于整个埃及。有一段圣话可以说明为何要特别奉祀这一夜，为什么在这一夜里要点油灯。

这种祭祀之日的晚上点灯守夜的风俗跟东方的除夕之夜点灯守夜非常相似。

（63）在黑里欧波里斯与布头，他们到那里去聚会只是为了呈献牺牲；可是在帕雷美斯，则除了和其他地方同样地呈献牺牲和同样地举行仪式以外，人们还有下面的一种风俗。即当太阳落山的时候，只有几个祭司留下继续照看着神像，大部分的祭司则在手里拿着木棍，站立在神殿入口的地方。站在这些人对面的又有一千多人，他们与祭祀一样地拿着木棍并且在那里发愿。原来保存在一个包裹金箔的小木祠里面的神像，在祭日的前一天，就从一座神殿移到另外一个圣堂去。还负责照管神像的少数祭司把神像与那个小木祠一起放到一只四轮车上拖着。守候在神殿门口的其他那些祭司不许允它进去。于是发愿的那些人就走对前来站在神的一方面进行争执，他们向守门的人动武，这定然会受到抵抗。结果就发生了以木棍为武器的激烈械斗，两方都有被打破了打伤了脑袋的，并且我相信，很多人会因伤殒命。尽管，埃及人说，在械斗中没有死过一个人。至于这个祭日是怎样起源的，本地的人提出了这样一个说法。他们说，阿列斯的母亲过去曾经住在这个神殿里，阿列斯并不是在自己母亲的跟前养大的，要是在他长大成人以后却想会见他的母亲。不过当他来的时候，因为侍者前根本没有见过他而拒绝了他，结果没有让他进去。于是阿列斯便到另一个城镇去，纠合了一批人，凭着这些人的帮助惩处了侍卫而得以进去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们说，在这个祭日里就有了举行一场木棍斗争来奉祀阿列斯的习俗。

祭祀日要表演斗殴节目，以此来纪念阿列斯要和母亲会面的故事。东方的传说中也有类似的故事。看来人类有共同的母题，儿子找妈妈。

（64）另外，埃及人又首先在宗教上做出规定，在神殿的区域内不得和妇人交媾，而在性交后如果不净身，也不得进入神殿的范围之内。几乎所有其他民族，除去希腊人和埃及人以外，在这件事上的做法都不大在意，他们认为在这件事上人与兽类同样不受任何的以外。他们说，人们能够看到各种兽类与鸟类在神殿和圣域之内交配，而假如神不喜欢它们如此做的话，这样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这就是他们为这一行动辩解的理由，可是我本人是不能赞同这一理由的。

东方的祭拜礼仪也有斋戒的仪式。

（65）埃及人在这一方面，与他们在关于神圣仪式的所有其他方面同样，是格外小心地注意不破坏神殿的宗教习俗的。

埃及不是一个有很多野兽出没的地方。尽管它和利比亚接壤。在这个国家里所有的一切兽类，无论是家畜还是其他，都被认为是神圣的。如果我要说明一下为什么它们要作为圣兽呈献给神的话，那我就势必要谈到宗教上的事情，而这却是我尤其不愿意谈到的。到目前为止，我约略涉及的有关各点都纯乎是出于迫不得已我才加以说明的。下面我再说一下他们对待动物的习惯。每一种动物都指定一些看护人，男的女的都有，他们的工作就是喂养它们。这个任务是父子相传的。各各城市的市民在他们对任何一个神发愿的时候，他们都要奉献一些东西，对属于这个神的动物方式是这样：在他们发愿以后，他们便给自己的孩子剃发，或者是全剃、或者是剃一半、或是剃三分之一，随后把这头发放在秤上来称量以便确定相同分量的银子。不管头发的重量多少，都要把相等分量的银子交给这些动物的女管理人，女管理人便割下相当银子的价值那样多数量的鱼来喂养它，因为这鱼就是用来喂养它们的食物，如果一个人杀害了一只圣兽，如果他是有意的，他便要被处以死刑，假如是误杀，那他便要付出祭司所规定的任何数量的罚款。假如有谁杀死了朱鹭或鹰，则不管是有意还是误杀，一律必须处以死刑。

敬神如神在。古埃及人对动物的保护的态度，现在在南亚的印度地区可以看到相类似的做法。至于古埃及人特别看重朱鹭和鹰。这个习俗又与西亚某些草原民族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