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5

  周六的傍晚，一个朋友摆地摊买花，我闲来无事，便相跟着去。街上熙熙攘攘，我们蹲在一侧的水果摊贩旁，无意中，知道了他的一些往事。

  他看着很有气质，却只穿着普通的衣物，夕阳下他的胡子显得有些苍老。他说:“以前我有一套房，一家超市，一辆宝马，生活也算可以。”

  我问道:“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他点了一支烟，递了一支给我，抽了两口，烟圈飘散远处。他道:“我母亲生了大病，一天几万元的医疗费。后来车房卖了，超市转出去，花了三百多万，母亲病情才得以好转。”

  我们都不说话，听着风，看着人流，人间就是这样，你不说话，风依旧，人随波。

  烤串的香味散发在夜色中，消去了人们的一天的疲劳，很多人又精神起来。

  一位中年男子来到烤串摊前，买了一串，他递了一百元。此时，摊前又来了两个妇人，来买烤串，摊主连忙找钱给男人。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两妇人扒拉了半天烤串，什么也没买，便走了。摊主收了一张假钱，欲哭无泪。

  灯光下，影子玩着浪漫的伸缩游戏，我提着一袋水果，一盒拷串，走进小巷，巷子灯火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