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第五章·是谁

中学里的第一个学期很快结束了，或许还有许多没有来得及解答的困惑留在心间，就像那道至今没有弄懂的数学题，都随着天气一点点滑落的气温不了了之了。

新年的气氛冲淡了心中的一个个疑问。

那天推开门后，我看到夏染的和从前一样的微笑，我就知道她不是有意不告诉我的。我没有在提起那件事，因为我相信，既然她不愿意说，一定是有她的原因的。

寒假十分平淡，有时会和几个朋友联系，但通常都是说关于学习的事。偶尔脑海中也会浮现出上次在楼道上碰到的男生的脸，大多是在梦境中，梦醒后，就会被遗忘。我没有加白帆的微信，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冬天的第一场雪中，我们迎来了2012年的新年。我们彼此祝福着，幻想着新的一年里要达成的的新目标。

【青春】第五章·是谁

我常常坐在卧室的窗子旁，一边看着窗外的雨夹雪——上海的雪总是掺着雨。我也会想想未来，那时的我还会坐在窗前赏雪吗?

灵儿说她想在新的一年里喜欢上一个人，最好……他也能喜欢她。

夏染的期望和往年一样，她的愿望从没改变过——她要再看一遍《傲慢与偏见》，最好，还能背下几句台词。

而我的愿望是……

能和朋友们一直待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尽管妈妈常对我说，有时候太重情义反而对自己不利，要吃亏的。可我不信，重情义怎么会吃亏呢，有这些朋友在我的身边，我的生活才会很快乐。

那时的我们只是各自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又怎会看到世界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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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寒假转瞬即逝，迎来的是六年级的下半学期。

夏染长高了许多，已然比我和灵儿高出了半个头。她变得更沉默，有时能感受到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忧伤。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可每次问她，她都只是强颜欢笑，然后摇了摇头。

灵儿打趣说她是《傲慢与偏见》看多了，成了伊丽莎白。我笑笑，不用说我也能感受到来自灵儿语气里的担忧。

我和夏染也问过灵儿她的新年愿望实现了没有，灵儿很调皮地说：

“我的意中人一定要是盖世英雄，不然，我才不会喜欢他呢！”

夏染和白帆依然是同桌，她告诉我，白帆是个很恋旧的人，他常常和夏染说起发生在他的小学里的事。

也只有白帆，灵儿和我才能看见夏染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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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的两个星期日子还是平平常常，我们在三点一线的生活中忙碌着，没有太多的起伏。

对于琪琪和班里其他男生的日常暧昧，我们大多习以为常，白帆也不避讳。

在走廊上我也再次碰到过那个奇怪的人，我也会和他对视，但总不超过5秒彼此就擦肩而过了。他的穿着打扮依然很随意，皮肤白皙，鼻梁上有些雀斑，棕褐色的头发长长了许多，有些凌乱。

第二次对视虽然依然很尴尬，但相比第一次已经好了很多。我远远地就看到他走过来了，从走廊的另一头。他依然是那个歪着脑袋，嘴角微微上扬的大男孩。

他和白帆给我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在我眼里，白帆像是冬日里的雪花，洁白又有些寒冷。而他，他是秋天的暖阳，如梦境一般，也使人沉醉。

【青春】第五章·是谁

那天中午，离午自习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教室里和往常一样喧闹，我坐在位置上写作业，灵儿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小说。

这时，琪琪走到我身旁，弯下腰，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说。”

说完后，她自己走出了教室。我不解，素来和琪琪没什么交集，她找我会有什么事。一时呆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啦”灵儿问我。

“琪琪让我出去一下，她有话要和我说。”

“琪琪?”她也显得很惊讶，“你没惹她吧?”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这时，琪琪从教室前门往里张望了一下，看到我后，又朝我挥了挥手，然后再次消失在门口。

我转过头望向灵儿，

“怎么办?”

“别急，要不我陪你一起出去。”

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走出教室，我看见琪琪正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用修长的手指撩着乌黑的长发，显得楚楚动人。

“琪琪。”灵儿唤了她一声。

琪琪缓缓转过头，嘴角泛起笑意，却冷冷道：“我只叫方菲出来，没叫你，你跟来干什么。”

“你……”

灵儿气得说不出话。

“她是我的朋友，你不是有话要说对我说吗，灵儿不是外人，你尽管说吧。”

“那好，”琪琪淡淡地一笑，“灵儿，你真的要听吗。”

“你快说，别拐弯抹角的。”灵儿急道。

“有人喜欢方菲。”

琪琪说得轻描淡写，却像一声惊雷炸破天空，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片空白。

“谁?”我和灵儿异口同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