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奇谈

灵异奇谈-蛊痣

2020-12-13  本文已影响0人  天迹

    我小的时候得过一场奇怪的大病,现在回想起来,甚是诡异。

    当时大约六七岁的样子,晚上放学回家,像往常一样,晚饭过后,写完作业,就出去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疯跑玩耍去了。

    正值盛夏,麦场新鲜的麦秸垛在夕阳中飘散着缕缕清香。聒噪的蝉鸣中,一群小伙伴跑得大汗淋漓,现在还隐约记得儿时的惬意。

    不知不觉,几个小伙伴就跑到了村尾的一小片荒地,这片荒地都是杂草乱石,无法种植作物,所以一直荒废着。

    荒地不远处有一个直径不过一米的小坑,小坑边缘已经布满裂痕,四周的浮土向下塌陷,仿佛长在地上的漩涡。

    以前这里是一个小洞,可能是个废弃的水井吧,不过已经快被各种垃圾填平了。

    我们正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玩嗨了的我不顾三七二十一,冲着荒地那个小坑就跳了进去。

  这地方果然好,听到几个小伙伴叽叽喳喳老半天都没有人找到我,我蹲在坑里偷笑。

    “你再不出来我们走了啊”,“他是不是不在这边啊,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听到他们逐渐远去的脚步,我心说你们想骗我自己出来好抓住我,我才没那么笨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摸了把脸上的汗,动了动已经蹲麻了的脚,他们不会真的走了吧。还是看看吧。

      我正猫着腰站起来,突然感到一阵寒气从脚底传来,一瞬间就沿着大腿直冲脑门,就像突然被丢到冰库里一样,浑身的寒毛蹭得就立了起来,那种感觉,我到现在想起来,背后还直冒冷汗。

    更要命的是,寒气过后一阵酸麻的感觉,我竟瞬间浑身没劲,一屁股跌坐回去。

    当时傻傻的也不知道害怕,就是感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身体突然又能动了,我这才缓过神来,哇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往家跑。

    回家后爷爷听到我到村尾荒地坑里玩,脸色微变,一手摸着我的头,吧嗒了一口自己的老烟杆子,说那个邪性地方,你们小孩子以后别去那边玩。

    而另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我已经接触到了爷爷所说的邪性的东西,当天晚上就出现了征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感觉浑身异常燥热,仿佛被架在炭火上烤一般,嗓子也痛得要命,我睁开眼睛,发现地面全是密密麻麻小蛇,这些小蛇通体赤红仿佛一个个燃烧的小火苗。

    我吓得连忙后退,却发现肚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来一条小蛇,直接往我肚皮里边钻去。

    我一边大哭一边满地打滚从床上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

      妈妈哄了我半天,我才缓过神来,一边啜泣一边跟妈妈说梦里有小蛇钻进我的肚子里去了,妈妈轻轻拍着我的背说哪有小蛇,你看你的小肚子上光溜溜的啥也没有。

      拍着拍着妈妈的手突然停住了,凑近看着我的肚皮,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肚脐正上方有个米粒大的小硬块,有一点点痒,妈妈摸了摸说没事蚊子咬的,继续拍着我哄我睡觉。

      农村夏天蚊虫很多,背叮咬身上起包是家常便饭,喝了点水,梦里浑身难受的感觉已经没了,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就感觉肚皮上突然一阵刺痛,仿佛有人拿针尖在扎我的肚子。我爬起来低头一看,昨天肚子上的小米粒大小的包,渐渐不再痒疼,不过颜色却由红变黑,猛一看就像一颗黑痣长在那里。

    然而事情却没有结束接下来就是记忆中最恐怖的事情。

    我时不时会梦到肚子上那颗黑痣的位置,钻出一条赤红小蛇。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得跟着小蛇,走出院门,走到村尾的荒地,一步步走向那个小坑,准确来说是小洞了,然后每次在不由自主跳进小洞时,我就在歇斯底里的哭喊中惊醒。

    我害怕到不敢睡觉,生怕再做那个可怕的梦,每天萎靡不振,本来还算健壮的身体,不到两个月,就变得瘦骨嶙峋,也被迫休学了。

    后来又到县里的医院,市里的医院,花了不少钱,也没检测出身体出现了任何问题,家里本就拮据,给我看病又花了不少钱,再也负担不起到更大的医院去检查的钱了。

    那段时间,父亲为了我的事情,东奔西跑,后来听从爷爷的建议,在几百公里外,找到一位很有名的老中医。

    当时意识模糊的我,已经记不清父亲背着我,走了多少路,求了多少人。

    当我感觉到一张温暖的手抚摸我的额头时,我努力睁开眼,看到一个慈祥的大叔,冲着我微笑:“孩子,别怕,来。让我看看你肚子上的痣”。

    当看到我肚子上的黑痣,大叔微微皱眉,用手摸了摸,看来这就是那位老中医了。大叔告诉我爸爸,这是蛊痣,幸好来得早,不然等到成熟,就要出大麻烦了。

    大叔的手很温暖,我感觉舒服好了很多,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这次没有做梦,睡得很踏实。

    再次醒来时大叔正在往我肚子上抹一种漆黑的膏药,这膏药还散发阵阵恶臭,难闻至极,说七天不能沾水,七天过后自行把膏药揭掉。临走老中医又拉着爸爸交代了一些事情

    千恩万谢老中医后,爸爸又背着我到了家,路上走的比来的时候着急。第二天天黑才到家,爸爸也顾不得休息,拿了半块馍馍,就拿着手电筒出门去了。

    我虚弱得倒头就睡去了,自从贴了老中医的药膏,真的没有再做噩梦。

    第二天早上,爸爸回来了,一身灰土,后来我才知道,爸爸连夜找了村里的青壮,按照老中医的要求,把村尾荒地的那个不知年月的洞挖开,杀了三只公鸡,丢进洞里,并且把洞彻底填平。

    七天过后,妈妈帮我撕下膏,肚子上的蛊痣已经不见了,留下一些黄色的液体,腥臭不已,清洗干净后,我的肚子上留下了一个针眼大小的洞。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的肚皮上那个针眼大小的洞还在那里,但是那个噩梦再也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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