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闺女-3.13:我走的时候,会有女人哭泣吗
男人对女人最深度的影响和征服,莫过于他死后,女人会常来看他,在他的坟前哭泣,摸着他的骨灰盒低语,与他的灵魂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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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的黄花闺女
原名《重庆,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烧》
3.13:情人
小屹哥/文
《三章13节:情人》
2006年4月20日(周四)·重庆·
魏海森的骨灰暂时放在厂里,他家人正在考虑找个合适的时间把它放到华岩寺里,魏海森的老婆是个居士,信仰佛教。
情人来看魏海森,托厂里帮帮忙,施育林安排宋小强去接待,我则主动揽下这活儿。
怎么今天来。路上,我问。
下葬的那天可能来不了。
哪天下葬。
不知道。从她的话里我知道,魏海森的家人没有在灵堂里和她闹开,完全是因为照顾各方的关系和面子,而骨子里是恨死了她的,所以魏海森下葬那天她是决没有机会参加的。
你很有情义。
跟他久了。
为什么跟他。我傻傻地问了一句,尽管我知道这其中的理由有千百种,她随便挑哪一种都能敷衍我;而我也只是一个引路的人,有些话不该问。
我没什么本事。女人倒很坦然,眼睛里是怅然若失。
给他生个儿子。魏海森给我讲过的故事,我猜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嗯。她淡淡地答到,并不对我的话感到惊讶。
你不是本地人。
自贡的,来重庆上班。
做餐饮。我无心地猜测。
他给你说过我?她这倒有些惊讶。
我猜的。
哦,猜得很准。她勉强笑了笑。
以后呢。
回家,自己做。她应该是指自己办个餐饮店。
他留了笔钱给你?我继续猜,她望着我的眼神显出一种惧怯和抗拒。我随便猜的,到了,就在这里。也许我猜对了,也许我猜错了,但我没有要误会她的意思,如果换我是魏海森,对于这样一个有情义的女人,也会留给她一些财物。
魏海森的骨灰盒放在架子上,刚好位于女人头的高度,她安静地站在盒子面前,轻轻说了句魏哥。我识趣地走到一边,相信他们有些话要说,于是干脆离开库房,到外面去。
我相信这个时候女人正双手捂面,泣而不语,或者会伸手去轻轻摩擦盒子的棱角,像以前抚摸魏海森那散布着不多但深刻的皱纹的脸一样。我找了个石栏杆,跨一只脚上去,看着栏杆旁的万年青,绿油油的有些矫情。
我走的时候,会有女人这样哭泣吗?会有几个呢?甚至只是来看一看我的骨灰呢?我不知道答案。至少,作为一个情人,魏海森是成功的;而我,也许只会孤独的离开,甚至没有人会知道。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最深度的影响是:他可以占有她的身体,却不急于占有;而我现在才发现,真正的最有深度的影响,是这个男人死后,女人还会来看看他,还会在他的坟前哭泣,还会摸着他的骨灰盒低语,与他的灵魂对话,并且在每年的祭日和清明能去他的坟前送上一束花,点上香烛烧些纸钱。
或者,我、牟迅、阮高强、刘新宇以及众多的男人,我们都天真地以为经历的女人数量决定了一个男人存在的价值;但今天魏海森情人的这一幕却让我有些失望,对本以为得意的价值观的失望。回忆起以及不能回忆起的那一次次陌生且熟悉的遭遇战,午夜或清晨梦醒后枕旁的陌生面孔,有一种原始的征服和占有,除此之外,便是寂落。我相信那个经临床证实的科学理论:高潮之后的男女会陷入一种虚无的状态,这种状态的时间或长或短。如果把人的生命比作一场高潮,那么这种虚无则正是出现在濒死之前的瞬间,即使是瞬间,也许比花掉一生的时间更能获得救赎,只是我们永远不知道死去的人,是否已经获得了这样的救赎。欲望之后,一无所有。
这,似乎是一个价值缺失的时代。
我不奢求生命的永垂不朽,以及精神的流芳百世;只希望每年能有那么一、两次会被我爱过而且还在世的女人想念起——《严黄语录》
女人在近半个小时之后出来了,她远远地适当地在我身后叫了一声你好,示意她的离开;我恢复好情绪,冲她笑了笑,不送。
午餐时,少了魏海森的酒和训导,感觉有些乏味,王和钟甚至和施育林商量着合伙去买些酒来,买酒的钱对他来说约等于零,但王和钟是不想让人占了他便宜的。施育林则摆出架子说规定了上班时间不能喝酒,王和钟一脸堆笑说听你的。他的这种反应让我诧异,今天的天气阴霾,休息室里灌进不少风。
临近下班,黄慧娟发来消息,问我有不有时间,下班后去她家里帮忙看看电脑。我和初儿的约定在明天晚上,今天晚上简玲不加班,会弄一桌好菜,所以我回消息给黄慧娟推两天。她则一直不停地复制了刚才的消息发给我,弄得我有些恼火,简单地回了句好,便没再收到她的骚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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