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学文学创作

2021-11-20  本文已影响0人  花瓣雨66

 

      远远地看见门口两位穿红马甲的志愿者,我心里一紧“还这么严啊!”为了保证广大民众的健康,天王区防役工作一直抓很扎实。到门口我尽量和蔼地说:“去买菜”,白头的志愿大爷笑着,再没说什么。

      这段时间,所有的铺面、饭馆、营业场所都关门了,连锁反应,阿林也该下冈了,他在冰冷的出租屋已经宅了二十天有余,估计头上的草该长很长了,估计他的衣服和他的rou体都该发霉了。

      最近,一想起阿林我心里就闷得慌,我不能欺骗阿林,更不能让他失望。想想前途的迷茫,我心上又加了块石头。

      先去看看他吧,孤单一人的,除了手机,他只能对墙喃喃自语了。

      我提着两块饼,一块是昨晚从超市买的,一块是昨晚自己做的。这两块饼各有千秋,各有滋味,但愿阿林能翘个大拇指。

      bb厂家属院这个bb厂倒bi后的弃儿,由于没有资斤注入,它病秧秧地运作着,它没精打采地喘着气,它破败的面貌,好像白纸上的一只苍蝇,痛之厌之又不忍拍之。

      铅灰色的矮楼,窗户已被日月磨去了色彩,窗框的木料显示着腐朽的颜色,玻璃上积年的水垢已照不出婷婷的影子。我走在楼下,路过各种杂物,一只只装过涂料的铁皮桶立在窗户下,上面盖着捡来的纸板子,好像害怕有什么好东西被人发现;破门板平放在几袋子煤碳上;摔成八瓣的铝壶,让人为它曾经崭新过哀伤;已用掉牙的笤帚把立在下水管旁,还在为主人服务;一只裹着泥土、已被雨水浆糟了身形的旧皮鞋,无辜地躺在单元口,哪个好心人能用一点脚力将它踢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就好了。楼前的小花园早已不种花了,租户随手种了几颗葱、辣椒、豆角,现在只剩下枯叶干枝和杂草一起在朔风中颤抖。瘪了胎的自行车和收旧货的三轮车头抵头挤在墙角,我踩着苔藓和树叶,心情愈不好起来。

      世界本不公pin,有的几个老婆,有的一个也没有 。一个人终组不成一个家,一个人便如浮萍,来了走了,没有牵绊,没有根。

      我站在门外良久,最后把馍挂在把手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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