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小岛·新人扶持】‖ 那些无法解释的,亦不可抵挡
世间总有一些事,永远无法解释也无法说清,比如缘分、邂逅、偶遇,比如得到、失去、死亡。
我们必须接受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1999年末,大三的我们,全班26人到广东湛江实习。
湛江市,除了有威名震震的南海舰队司令部,还有风光旖旎的湖光岩。
湖光岩内的玛尔湖,距今16万年前平地火山爆发后,冷却下沉形成的火山湖。
世界上只有两个,另一个,在德国。
负离子含量全球最高的玛尔湖畔,满目绿意,还有来自古老湖面的森森凉意,一种遥远而神秘的气息。
湖光岩内玛尔湖东南角,一座废弃多年的岗哨,了无生气,落寞寂寥。
或是受它鬼魅之姿的召唤,班上来自云南大理的白族男生,召集我们在午夜12点之后,到岗哨内,玩一种他们村落经常玩的游戏——请蝶仙。
据说,请蝶仙,需要运气。
且不说能否请出来。出来后是男是女,是恶是善,于玩游戏的人是好是坏,都不一定。
白族男生将利弊一一告知,参与否,自行决定。
对未知的期待与好奇,可抵挡一切恐惧。
所有人选择上路,如迎战般准备好风雨兼程。
纵无法看到归处,依然义无反顾。
摘除身上佩戴的金属,昏昏烛光下,万籁寂寂中,蝶仙位图前,以食指轻触图纸中央旧菜碟,齐声默念:“蝶仙请出蝶仙位,蝶仙请出蝶仙位……”
从开始的兴奋清醒,到后来的昏昏欲睡,没有一丝动静。
保持不动的胳膊几近麻木,泛滥的心思开始抱怨后悔,却碍于之前的规矩,不得令者,不允许擅自食指离碟。
像挣扎在生活漩涡中犹豫不决的囚徒,我涣散着,轻念着,跟随着,无聊着……
突然,碟子开始挪动。
一点点,一点点,小心翼翼,亦步亦趋,离开了图位中央。
心跳加速,倦意全无。像一群被惊醒的小兽,我们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目光炯炯聚焦那移动的碟。
像在互相试探,也像在彼此熟悉。
白族男孩絮叨着和它对话。你是男是女?今天心情好不好?想不想一起做游戏?……
它时而停留在“是”的碟位,时而移到“否”的位置,以是或否的选择,和我们聊天。
它是个女孩,轻盈欢快。我觉得,她应该有明亮的双眸,活泼的性情,笑起来有酒窝。
很快,她不再慢慢移动,而是在蝶仙图上旋转飞快。
我们轻触碟子的食指,随着它的旋转而移动,刹那间,我产生碟子与桌面没有摩擦力的错觉。
那是一种神秘却无法言语的体验。
似有人引领你奔跑,你满心欢喜,跑向好奇心所关注的彼岸。
问了很多问题,诸如未来的婚姻状况,有几个孩子,分配的方向……
彼时年少,所关心的未来,大概仅限于此。
她心情似乎很好,作答果断。每次在回答选项上停留得不偏不倚,刚刚好。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想来,旁的不说,单就她告诉我们,当晚一起游戏的26人,有两对夫妻,就所言属实。
毕业几年后领证的我与蒋同学,算得一对。
另一对,则颇为神奇。
毕业后分配到一南一北,各自成家。几年后先后离婚,心灰意冷都回校考研。碰上,竟擦出火花,修成正果。
那一年,距离我们请碟仙,已过去12年。
12年间,我经常和先生笑谈这个游戏,因为,彼时,参加游戏的所有人都已成家立业,各自安好。
12年后,当他俩的请柬飞来,我才惊觉,碟仙在某个地方,默默注视着一切。
包括,三年前,二胎宝宝的到来。
在计划生育政策入脑入心的年代,碟仙预言我会有两个孩子。我曾以为是双胞胎。老大出生后的第八年,我才了解,事实的真相,是另外一种未曾预料的可能。
岁月犹如一阵风,持续吹过,每一次都会掠走一份尘埃。
经年累月,生活的真相会呈现它最终的底色。
当底色显尽,那些尘埃,幻化为黄土,将曾经年少轻狂的我们,归还大地,深深掩埋。
人的一辈子,总容易狂妄自大,时而认为自己无所不知,时而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殊不知,那些无法解释的,已经在你沾沾自喜时,走在了来的路上。
你不知觉,亦无法阻挡。
或因地偏荒凉,海南当地,也有很多无法解释却真实存在的事情。
海南军坡节的神秘穿仗,我曾亲眼目睹。
各类复杂仪式后,被选中的幸运儿 “神灵附体”。或手舞足蹈,或是随地打滚翻越,这些高难度动作,正常人基本无法完成。
这时,意味着可以进行“穿杖”了。
一根长达几米,粗如拇指的钢钎,直接插穿附体者脸颊。被穿者不痛,不流血,双手托起钢钎两端,在人群中巡游。
初见者无不惊呼,当地人却如看蚂蚁搬家般平常。
海南具有前世记忆的“再生人”唐江洲,3岁时出现支离破碎记忆,6岁时完全串联,后到几百公里外找到生前的家,被媒体报道,轰动一时,亦真亦假。
如今,出生于76年的唐江洲已人到中年,无数专家调查多次,没有结论,如此作罢。
我碰到一位认识唐江洲的学员,他说,除了现在的家,唐江洲一直伺奉他前世的老爹直到他去世。
若说是假,在相距几百公里的两个村子来回奔波,维持几十年,对如今依然过着普通农家生活的唐建洲有何好处?
靠近他的人都信,不信的,是媒体,和那些无法抵近了解的距离。
世界是神奇的,人类是渺小的。
很多稀奇的事情之所以存在,一定有人们所不知道的奥秘。
有些事情虽无法用科学解释,但也值得人们去相信。
奇迹永远在发生。
没有什么永恒不变的东西。
人们之所以认为永恒不变,只是还没有遇上改变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