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磷

他们哭泣,他们狂笑,他们喜,他们忧,他们跑,他们跳,或开心或迷茫,白洁的雪是孩子的内心,等夏天到了,冰雪消融,我爱的季节里,风却不再那么热烈。
沈阳的春天很短,像一盏刚泡好的茶,没来得及品,茶香便不在了。我曾向往那种节奏很慢的生活,可世上事多数事与愿违。
在跌宕起伏的二零壹七年里,我有一段时间安详的像位老人,学校就是我的养老院,有一段时间像热锅上的蚂蚁,拼命的去寻找工作,这两种极端让我对生活的享受变得糟糕无比,还好随入冬平静下来了。
当我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是三个月后了,站在偌大的东门口,意气风发就像当年刚来到这里时那样,不过是少年气息已不在了,多了份稳重。
我沿着灰白色的路朝寝室走着,周围花坛里的花花草草早被寒风摧毁,脑海中却依然能为他们涂填姹紫嫣红,我始终认为我心中的恶是少的,正能量占据了我多数言行,所以并不喜欢枯萎。
我推开寝室门的时候,画面就如我记忆中那样,多数时间是狼藉一片的寝室,少数时间是整洁的四人小卧室,脱离了工作环境再回到这个有喜有悲的地方,心中的波荡起伏是文字所无法表达的。
到了晚上,去天南海北各地闯荡的兄弟们像往常一样聚到了537,开了各种各样的游戏,曾经一同谋求攻破的难关,似乎没那么难,以前的抱怨变成了向前进攻的高呼,他们都知道在这的时间并不多。
答辩的那天清晨,熟悉的凉水让我清醒了许多,由于工作性质在商场里我每天要面对几十个不同的陌生面孔同他们交流,所以对于答辩心态起伏并不是很大,不过再次走上讲台,有些许傲慢准备不充分的我还是答得稀碎,不过好在老师是自己的专业老师,一个微笑,化解了很多尴尬,我的状态确实不好,这是我一向的借口。
答辩后本以为这次回学校的行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当我正计划着下午到家休息休息整理出一份文章的时候,一场人很全的班级聚会让我意想不到,我们分成了两桌,人员分配很合理,都有能喝的不能喝的,当酒和情感的氛围都聚集到了那一个小的包厢,聚会的气氛到达了顶点,当时心想今天的我只想喝醉。
我们从中午吃到了晚上,就着剩菜剩饭,喝着残局,玩着好几种酒桌上的游戏,眼看天色渐黑,风拍着窗,就像叫我们散局。
今晚的气温和前几天不同,风凌厉了很多像刚磨砺完的剑刃。一起走的几个人话都没有太多,我望着教学楼还亮着的窗,望着钟塔,望着拱桥,望着河渠,步伐比以前慢了许多。
到了寝室,夜色深邃,我和两个兄弟一起走了这旅程的最后一段路,要是几个月前我们的目的地是相同的,网吧,但这次是我回家。哥们点了根烟,接着路灯看到了他紧皱的眉宇,我问:“几号回来?”他说五月。
我们走了一根烟的路程,他碾灭了烟,拍了拍我肩膀说声再见,我挥挥手连回了三声,我转过身去,加快了步伐,觉得今天也没那么冷,眼前的冰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