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言十三:不怒自威的族长
白嘉轩绝不是木讷的老好人,而是精明的庄稼人,他不是只会被鹿子霖那种狡猾的人整天算计,而是有时候也能巧妙的算计算计这些狡猾的人,当然是本着公心。前面用从鹿子霖那里换来的水地去救济村子里的贫弱者就不说了,还有一次他当着鹿子霖和小寡妇的面,说鹿子霖答应救济小寡妇,这让一向爱面子的鹿子霖虽然气愤,却不好意思说自己没说过。这一次他佯装喝醉,对来白鹿原的何县长处处旁敲侧击,就是希望县长能把他们丢失的赎金还回来。不直接去问,而是旁敲侧击,这何尝不是一种为人处事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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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兴儿偷了吹糖老者的钱,他惩罚看见却不肯说的孩子们,在祠堂那种地方,白兴儿看见无辜的人受罚,加之白嘉轩的威慑,他不得不站出来承认是自己所为了。像白兴儿这种人已无可救药,但是我们从这件事看出了小白孝文的性格。源于白嘉轩的严格管教,白孝文的规矩意识特别强,生怕犯错误,胆子也小,所以事后他向父亲承认了自己看见却没有说出来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吓唬我,我怕得很!”这句话预示了后来的好多事情,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人骨子里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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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轩惩罚白兴儿的场景,让何县长很受震惊,一个一身正气的人,在那样一个庄严的场合,下边又站着一群信他仰望他的族人,所以整个空间弥漫的都是正义的气氛。惩罚白兴儿,没有一个人为白兴儿叫屈,人们反而觉得大快人心。
所以何县长站起来说,一个县,一个省,一个国家,如果都像这样有规则意识,那么黑暗的东西终将灭绝,社会也会一派正义。我相信,他这句话不是官话套话,是真正发自肺腑的。
当他接着答应为白鹿原乡民免去三年赋税的时候,乡民们一片叫好之声,我甚至激动得满眼泪花,虽然并不承认他是什么好人,但是当那些当官的哪怕有一刻懂得民生艰难,肯为人民说话,为人民谋事的时候,他都会显得那么高大,让人爱戴。所以做官不是一种职责,而是一种信仰,一种肯为天下苍生谋福的信仰,没有公心的人是不足以担当这样的大任的。当官重要的不是学历学识,而是人品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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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轩虽然没有做官,可是他这种意识比任何人都强烈,所以他对他的每一位族人都不抛弃,不放弃。当石头决定出去谋生的时候,他马上跑去想把他们追回来,当他知道是鹿子霖向别人说了石头绑架他们二人,让石头没脸在原上生活下去的时候,他冲动地和鹿子霖在回家的小路上扭打在一起,有这样的好族长,怎么不让人感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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