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巧言到世俗变革
先说个故事,清朝的曾国藩曾多次率领湘军攻打太平天国,但曾国藩的军事才能实在有限,总是打败仗,以至于不得不上疏皇上自责,其中在某奏折中有一句“屡战屡败”,他的一个幕僚建议他把这个词改为“屡败屡战”,结果皇上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还表扬他勇敢。
这故事很经典,估计很多人都听说过,同样的案例还有很多,现在网上流传的随便摘几个如下:
说有个人问高僧我可以在念经的时候抽烟么,高僧说这是对佛祖的不敬,这人想了想又问,那么我可以在抽烟的时候念经么,高僧觉得可以。
说“我想和你睡觉”是流氓、阿Q,可要是说“我想和你起床”就成了徐志摩。
说一个学者自己开公司经商,就会有人骂他世俗,反过来说一个商人在经商之余还钻研学术就会被成为儒商,马上肃然起敬。说一个大学生兼职做三陪,看起来很堕落吧,可如果说一个三陪女刻苦学习考上大学就是满满的正能量了。
就像舒淇说的“要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再穿回来”,现在是国际巨星,可某个玉女明星突然下海就会被人鄙视。
不得不说,有些人是很明白这个逻辑关系的,所以他们能够妥善利用、游刃有余,甚至有人拿来作为一种取巧的手段,明明做了错事却可以有惊无险、平步青云。
有一部电影《黑金》,里面有个片段,一个台湾立法委的竞选者带着他的妻子去社区拉票,这时有人跳出来说这个妻子以前是个小姐,立刻引起群众的议论,娶个小姐做老婆做不是光彩的事吧,可就在这时,妻子拿起扩音器喊道“我是有过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我先生他改变了我,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连我都能改变,那么他也一定能改变台湾!” 这话一出,马上群众的舆论倒向了,都去支持竞选者了。
这就是一个很棒的突发事件处理案例,也是说明了一个世俗的现实,只不过换了个说法,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网上很多流传这些段子的人都想说明一个道理,就是做人要灵活些,会说话的哪怕做了错事也可以涉险过关,老实木讷的就算做的再好也没人理会。这似乎就是真理。
我在欧洲待过两年,有件事一直记得,当地收税以1000为界,高于这个数就要收10%的税,本来当地人都是本分交税的,我们中国人去了之后交给他们一个窍门,就是买东西把发票分着开,每份990,这样就永远不用交税了。我还记得当时老外看我们的眼神,他说“你们脑子真活”!
我不想说哪种社会或是国家更好,可是一个国家大多数人都去想怎样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那么这个国家就一定没前途。(这里不想把问题上升到国家的高度,我们有的问题别的国家也存在,只是方式、大小不同罢了。)
做了就是做了,不管说法如何,顺序怎样,事实存在了就无法抹去,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虽然这对错的定义本不该有我们来定。
其实,这是一种畸形的世俗态度,而产生这种畸形的就是所谓的社会道德观念,说不好听点就是道德绑架。我们把小姐认为是堕落的,可说不定她们有难言之隐或者遇人不淑;我们觉得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可凭借自己的本事赚钱,我不明白他们到底小在哪了;我们把吸烟当成了对某事的不尊重,可这根本都没一毛钱关系好吧。
我们制造了各种世俗规矩,然后用这些规矩去约束别人,让所有人都养成用世俗去衡量别人的习惯,用绑架了我们的世俗再去绑架别人。
这里不想讨论具体的社会问题,的确,这些被认为不好的事情一定都有他们产生的原因,但原因不是全部 他们诞生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不一定还是那个样子,比如商人,无论最初的商人们如何卑鄙,现在也早已不是那时的样子了。
最后又回到了自由主义上。每个人管好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事,有错误就承认,总比用手段搪塞过去下次还错的人强。这个时代已经不同了,我们评价人的标准不再由几个领导、权威们控制,整个社会的发展出越来越多的选择和方向,多样性的世界让我们再也无法隐瞒事实,但也不用担心辛苦会白费,我们不必去遵守世俗法则,只要不影响别人,做好我们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