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
昨天。二零二零年的最后一天。
在从早到晚尽收眼里的情景中看得见,从传入耳朵里的各种声音里也听得出,所有人对跨出这个以新冠肺炎疫情为底色,让全世界每一块土地都没得安生的年头儿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也感受到了不分肤色、不分种族、也不分长幼的人们对跨入新的一年的热切向往,有多么地心急火燎。
翻开朋友圈,扑面而来的是你的朋友们,以及朋友的朋友们,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肢体动作,以及开合️有度尺寸统一口型表达,在前方没有任何指挥的情况下,竟然是出奇的正齐划一。满屏幕、全时段,无一例外地都在为送别瘟神一般的二零二零年而欢呼雀跃。当然,冲击力更强的是,那些早已按捺不住为庆祝新年度的到来,一个个激动不已的面容。
一时间,把我想说的话,表达的意思,都给覆盖个严丝合缝,让觉得肚子里还有点儿货色的我,干嘎巴嘴儿,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被逼无奈的我,选择了久已疏远了的那种姿势,就是紧紧地闭上了嘴巴,悄悄地坐着之前为自己量身定做的那个小板凳,一声不吭一幕不落地慢慢欣赏着属于别人的表演时刻。静静地作了一回忠实观众。
还没到零点,窗外就已经不时地传来一阵阵鞭炮的声音,人们释放着积闷了一年的抑郁和压力,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不快,都让燃爆的鞭炮崩到九霄云外。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仅凭过去的这个底色略显黑黢黢的二零二零年,这个人类历史长河中的一个短暂的瞬间,便轻言至暗时刻的到来,显然是犯了常识性的错误。让过往的那粒粒尘埃,压得瑟瑟发抖而语无论次,既远不及四百多年前的沙翁的胆识,更与沙翁的见识也有着不小的差距。
活在平淡无味日子时间太久,那盲目自恋过了头的狂妄,很快就模糊了双眼,迷失了自己也就顺理成章了。
隔着屏幕陪着朋友们跨年,以前从未有过的这种体验。若不是被这个跌宕起伏的序章给卷入了剧情,若不是被迫既成为了序章里那一幕幕剧情里面的主角,又是桥段中充当了任意主要角色的陪衬。使我不能抽身,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不得不把属于自己的那个桥段走完。
对于那种永远是观众,不但消耗着自己的精力,还浪费着自已宝贵的时光,去陪着一些“不良艺人”那马戏表演一般的“跨年”,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能。
原因很简单,就是每一个人序章的篇幅都很有限,我不想把只属于自己那段序章杂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