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瑶山秘境》(连载22)
22、飞车夺人
回到学校,俸世超找何子明、蔡兴阳等人商量,最后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开小面包车拉散货的主,让他固定每天来接厨师去买菜,包月算钱,那人很乐意,不用天天到桥底下等人找活,而何子明这边也省了请个固定人还要考虑安排吃饭住宿的问题,没有增加多少成本。
看来,这次找大炮一,他不喜欢城市的热闹,没来,却也帮他解决了他的难题。而这边另想他途,倒也成全了自己。
所以,有时想办而办不成的事不一定就是坏事。
这天,俸世超、蔡兴阳、常亦佳、郑慧文都在餐馆,俸世超给大家说起这次回去,看到一个狗形石头的事,伙伴们都很惊讶,如果那个石头就是传说中千家洞的石狗,那是不是已经接近真相了?
正在这时,俸世超的手机响了,俸世超看到来电显示,是周鸿。
“周大哥你好!”
“阿超,你暑假要回去吗?”
“应该要回去的,假期时间长,回去帮家里做些事。”
“好的,到时提前跟我说一声,我想带几个人一起去玩玩。”
“好的,周大哥。”
俸世超挂了电话,跟大家说:“周大哥说暑假要去我老家玩。”
蔡兴阳看着俸世超,有些吃惊,说:“没想到,周总去了一次你家乡,就还想去玩,说明你家乡还是挺吸引人的。老实说,我去过第一次,也还是有再去的想法,也不知道怎么的。”
“我看你是想再去那里,就是为了陪你的俏美佳丽吧?”郑慧文吕了吕头发,笑着说。
“阳仔现在的论文与那里的居民有关,是不是呀,阳仔?”常亦佳急忙帮着说话。
“确实呀,我的论文就是研究古代民居与环境保护方面的内容,正是从那里获得的启发,也是从那里查找实证。”
其实大家都知道,蔡兴阳自从去了俸世超的家乡,就被那里的环境所吸引,他就决定深入考察,后来几次去,都围绕自己的想法,从传统民居的布局,村落与周边田地河流等的关系,论述人与自然环境的相互作用,准备着论文。
“我看哪,这个暑假我们都去俸世超的家乡,我们去把那个石狗找回来,为我们研究的千家洞找证据。另外,蔡兴阳也可以继续为你的论文进行田野考察。”郑慧文很认真地说。
正在这里,俸世超的手机又响了。
是奉雨淇打来的,她说,暑假想去俸世超的家乡看看,我们有同宗的武术,也想去那里风土人情,不知方便不方便。俸世超说,这边正好几个同学都说去玩,没有不方便的,多一个伙伴多一份快乐呀。
自从参加武术节之后,俸世超极少跟奉雨淇见面,他们都在微信上联系,奉雨淇多次问俸世超在干什么,俸世超每每回答说跟郑慧文等同学一起在图书馆,奉雨淇就“哦”一声结束了对话。
这一声“哦”字,掩饰不了一个情窦初开少女的心,但大老粗俸世超却从来没有从这方面想过。
那次武术比赛,到了奉雨淇家乡,奉雨淇的爷爷凭他的老道眼光,心里暗暗对俸世超赞赏不已。而那蒋老爷爷将古老的牛角当着这些年轻人的面交与奉爷爷,也是见到俸世超这样的年轻人能够了解族源历史,心中闪过牛角往下传,传给该传之人的念头,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后来奉爷爷问孙女,你这个武术搭档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其实,老爷子心里就是希望这孩子是孙女的男朋友。
这一问,让奉雨淇原本隐隐约约的情愫,被一下子放大起来。自从跟俸世超练习对打武术以来,心里那种朴素的学友感情一点点向爱情的边缘靠近,淅淅沥沥,隐隐约约,但她知道俸世超已经心有所属,跟郑慧文情深义厚,因此自己有点想法,又觉得自己不地道。
挠心挠肺。
爷爷的询问,奉雨淇噙着眼泪一地失落地回答,人家是有女朋友的。
奉爷爷听后,抚摸着孙女的头,叹息一声,说,都是我们瑶族的后代,你有这样的学友,也是福。
奉雨淇打电话给俸世超,说暑假想去他老家玩,她自己都感觉到意外,但俸世超却觉得十分正常。
俸世超的老家热闹非凡,蔡兴阳、郑慧文、常亦佳、奉雨淇、周鸿、卢梓楠,以及周鸿带来的一位留着十分另类头发,叫张子末的小鲜肉。
俸世超之前就利用周末时间回来一次,交待父亲和亲戚们将老家布置了一翻。为了做这些,俸世超花了很大的心思,那些腾出的房间,他并没有重新抹灰翻新,而是在电源布线、灯光重置、物品装饰、卫生环境等方面下功夫,这些房间虽旧但干净,很有另一翻品味。堂屋、天井、门庭和院落,俸世超交待用相近的旧材料对残破的地方进行修复。
周鸿等人到达俸世超家,大家都眼前一亮,没想到俸世超的家,与上次来见到的,变化这么大。
俸世超妈妈让俸世超给大家分房。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慧文呢?怎么不见慧文?”
大家停下来,相互看看,进屋时大家只顾着看庭院风景,这会才感觉到确实都没见到郑慧文。
这时气氛马上紧张起来,大家分头在屋里屋外到处找,都没见到人。
俸世超这才想起,他们下了动车站,包了一辆商务车后,有一辆银色的小车一直跟在他们的车后面。由于现在出入家乡的车辆多了,所以俸世超也没太注意。
一想到这,俸世超马上跑到村头,问坐在路边树下乘凉的老人,老人说,看到一个女孩被两个男人拉着上了一辆银色小车走了。
俸世超马上惊慌起来,他狂奔回屋,推了摩托车出门,一边走一边对父亲喊着:“叫大炮一开车,我先骑车去追!”
俸世超推着摩托车一出门口,跨上车子,立即打着,一阵马达轰鸣声特别呱噪。
俸世超挂档启动车子那瞬间,奉雨淇飞车上了车子后座,一手抱着俸世超腰,一手扶住座下的边沿。
“我帮搭把手!”
不容耽误任何时间,车子如一道闪车,飞出了村庄。
俸世超只是喊了一声:“抓紧了!”然后并没理会奉雨淇,脚下换档手上加油,全神灌注驾着车子呼啸在乡村小道上。
奉雨淇紧紧地抱着俸世超,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劲,不容思索就跳上车子。她的胸前紧紧贴着俸世超的背,她的健挺的双乳随着车子的颠簸被挤揉着,她的心突突地跳,似乎比摩托车的发动机都还跳得快。
俸世超全然没有对身后这个美女有任何非份之想,眼睛死死盯住路的前方,希望能看到前面有一辆银色小车出现。
飞驰的摩托车超过了几辆农用拖拉机和面包车,在这样的乡村道,如果纯论速度,摩托车的优势明显高于其他的机动车。
俸世超头脑想起那辆尾随的银色小车,一直跟到了村庄,当时有过异样的念头,但只是一闪而过。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行人中偌大一个人不见,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心里无尽地自责。
风在耳边呼呼乱窜,头发飞舞。
快到盘山弄山坳时,俸世超远远地看到前面一辆银色小车,没错,就是之前见的那一辆!
俸世超念头一想,手把车子向左一转,先过一座桥,进入一个村庄,穿过村庄小巷,然后向村庄后山上驰去。
这是一条近道,俸世超记得当年上中学的时候,盘山弄山坳道路塌方,无法通行,家乡的人就带他走这条小道。这条小道是一条古道,在盘山弄山坳公路没修之前,家乡人出入都走这条路。这条小道只需要上一座山,翻山之后直下到河边,以前只有一座小小的木桥通行,现在改为铁索吊桥,一过吊桥,并与过盘山弄山坳的公路汇合了。
俸世超稳稳地驾着摩托车,换成低档,功率加大,速度减慢,在石子泥巴路上颠簸。后座上的奉雨淇,被颠得头晕脑涨,几欲呕吐。
摩托车爬坡时,发出嚎嚎的叫声,奉雨淇明显地感觉到俸世超背向她压来,她手用力撑住车架,挺着身子支撑着。
路边的杂草长得很高,然显已经很久没人走这路了。穿着短袖的俸世超和奉雨淇,隐隐感觉到被芒草划着手臂的刺痛。
车子很快地冲上了山坳,上面反而平坦起来。
俸世超大声对奉雨淇说:“坐稳了!”
奉雨淇抱紧俸世超,她知道又要加速了。
两边的荒草像是迎面斩来似的,使劲地挤兑着俸世超和奉雨淇。
奉雨淇将脸贴紧到俸世超的背上,以避荒草的狂魔乱舞。这时,她闻到一种让她心慌意乱的男人味。
刚过一段平坦小道,马上就进入下坡。车子的叫声似乎轻松了许多。但车上两个年轻人并没有轻松,下坡时的颠簸更为剧烈,似乎不把他们的五脏六腑抛出去就善不罢休。
下坡的颠簸让奉雨淇的身子自然往前靠,她手上放松了一些,有偎依的感觉,尽管被颠得不行,此刻的她还是希望这样的路走长一些,心里的感受远远超过外在的折腾。
很快下完坡,便进入铁索吊桥,摩托车驰上桥上,轮胎与桥面一接触,便发出啵啵啵的声音。
俸世超放均速度,桥有些晃。
奉雨淇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应有的情境,就应该是这样,与心仪的人,荡漾在吊桥上。
她紧紧地贴在俸世超的背上。
过了桥,一小段石头路,便与公路汇合了。
俸世超停下摩托车,支在路边。他知道,那辆银色小车一定还在过盘山弄山坳的路上。
奉雨淇从车上下来,还在脸红心跳。
俸世超丝毫没注意到她的脸色,他看到路边堆着几捆柴,便跑去拖着横放在路中间。奉雨淇明白他的意思,也跑去帮拖了一捆柴放路中间。
正在他们忙活着,一辆货车开过来,看到这般情景,货车停了下来,司机拼命地按着喇叭,嘴里还大声骂着“他妈个*,找死呀!”这样的话。
无奈,俸世超又拖着柴,腾出一边道,货车司机一边开车通过,一边“有病!神经!”地骂骂咧咧,俸世超也不管他,等货车走过,又将柴拖回原来位置,将道路横挡着。
不一会,银色小轿车开过来,见有几捆柴滚在路中间,只好停下来。
车上下来一个男的,五大三粗的样,走到俸世超跟前,说:“帅哥,这是谁的柴呀,怎么在路中间?”
说完,那男的又怔怔地打量着俸世超,感觉到眼熟的样子。
俸世超也不吱声,没理会那厮,径直走到车边,从车窗往里瞧。
见到车里情景,俸世超心里马上一揪:只见车后座上,郑慧文被反绑双手,嘴上被贴着黄色的粘胶布,两眼尽是泪花,惊恐哆嗦。郑慧文的旁边,一个壮实的男子一直抓着她的手臂。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个颈部有刺青的瘦个男。
俸世超一把拉开车门,弯着身子就去拽郑慧文,想把她拉出来。
那个已下车的男子这会已经认出了俸世超,便跑过来,从俸世超的身后,一抬腿踢向俸世超的屁股。
那人的腿就要接触俸世超身子当口,突然一记闷棍从横刺里打来,正中那厮小腿,那厮“哇!”一声,蹲下身子,双手捧着腿,痛苦万状。
奉雨淇的这一棍,让俸世超赢得了时机,车里那个壮实男虽然拉着郑慧文,但身子侧倾,使不出力道,俸世超一脚蹬着车门,半拉半抱将郑慧文从车上拽了出来。
奉雨淇手执着柴棍,护着俸世超和郑慧文退到一边,俸世超一把扯下贴在郑慧文嘴上的胶布,郑慧文这才“呜呜”地哭出声来。俸世超随即开始解她双手上的绳索。
这当会,那司机和壮实男都从车上下来,每人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怒气冲冲地向奉雨淇和俸世超这边跑来。
俸世超看这情景,放下手上解绳的活,迅速地从柴堆里扯一根柴棍,握在手里!
俸世超跟奉雨淇对视一眼,他马上示意跟她换了个位置,让她对付瘦个男,自己对付壮实男。
俸世超心里有些打鼓,这些亡命徒手里刀是不会留情面的,而奉雨淇可没经历过这样的恶战,他很是担心。
不容再迟疑,那两人已经同时举刀砍来!
俸世超举棍迎上那刀,“梆”一声,刀砍在柴上。几乎是同时,俸世超抬起右脚踢向壮实男下裆!由于俸世超用了狠劲,那家伙又是往前冲带着惯性,再怎么猛男来这么一下都受不了,那厮立马“噢嗬嗬…………”哭喊着蹲下。
这边,奉雨淇也是举棍相迎,棍刀相接,她旋即将身子向右转,脚下伸了一下腿,瘦个男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便向前卧倒,奉雨淇也不手软,举起手中棍向那人腰部狠狠打一棍,那厮嘴里“啊哟哟……”地惨叫着!
俸世超心中怒火还烧,举着棍子向蹲在地上的壮实男背狠狠地给了一下,那人嘴的“噢嗬嗬”也改为“啊哟哟……”
“住手!”一声吼叫声,让俸世超和奉雨淇怔住了,他们看到最先下车的那个男的,一手抱住郑慧文,一手拿着一截新折断的木柴,参差不齐且锋利的一头正顶着郑慧文的太阳穴!
原来那家伙趁着俸世超和奉雨淇对付自己人的那会,一腐一拐地忍着疼痛将惊恐中的郑慧文给控制了!
俸世超顿时紧张起来,他看到郑慧文身体几乎是脱虚无力地被那人架着,在绝望抽泣。
“把柴拖开!把柴拖开!”那人对俸世超和奉雨淇凶狠地咆哮着,俸世超迟疑一下,那人就把柴段捅向郑慧文的太阳穴,郑慧文立即尖叫起来,额上被利柴刺出血来。
俸世超和奉雨淇无奈,只好挪动身子,去拖那些柴,以便让出一条道来。
那人拉着郑慧文,边退边示意另外两个同伙上车。
俸世超和奉雨淇心里焦急万分,他们故意慢慢弄着,以伺时机。
就在这时,后面来了两辆车,车子行驶到那辆银色车后面便嘎然停下来,车上迅速跳下几人。一个中年男人一闪就到了劫持郑慧文那人身后,右手一把钳住那只拿柴棍的手,迅速往外撇开,左手呃住那人脖子,脚上猛踢那人右脚,“啪”地一声,那人半跪了下来。另一个男子则迅速移到前面,将郑慧文接应住。另外一些人,也以极快的速度将被打倒在地的壮实男和瘦个男控制了,其实那两人吃了俸世超和奉雨淇的腿脚棍棒,已经蔫然。
那中年男人正是俸世超的父亲。
俸世超和奉雨淇骑着摩托车离开后,俸世超的父亲随即召集人便追赶了过来。还好,正赶上了关键时刻。
在询问这三个家伙之后,大家才知道,他们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绑架郑慧文!至于替谁卖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通过中间人的联系。
正在这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原来,大炮一开车追来之前,给派出所打了电话。进山只有一条路,大炮一原想警察出警应该可以拦住那辆车。
警察将那三连人带车带走了,郑慧文等人一并去乡镇派出所作笔录。
其实,按照周鸿的想法,并不想惊动派出所,他心想先弄明白事情原委再说。周鸿多年奋斗于商界江湖积累的经验,他会更加灵活地处理这样的事。记得多年前一次项目的投标,一个竞争对手为了阻止他投标,雇人制造了一起车祸,以耽误他的手下执卡进场参与投标的时机,废他们的标。在紧急情况下,周鸿启动了预案,顺利地完成了投标,拿下了工程。而对于事件的直接制造者,周鸿知道他只是个收钱买服务的主,因此并没有对他往死里踩,反而去医院看了他。周鸿的胸怀打动了这位老兄,在后来的生意中,多次危难,这位老兄都出手相助,让周鸿化险为夷,乾坤逆转,赢得了商机。
但现在警察已经在这里了,周鸿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
看着这三个家伙的狼狈样,俸世超并没有释怀,而是陷入另一个苦恼的沉思:郑慧文到底干了些什么?竟然有人千里迢迢地跟踪到这个偏僻的瑶山里来绑架她?平时看到的清秀纯洁,难道都是假象,她骨子里很复杂吗?
从派出所出来,常亦佳、奉雨淇,以及卢梓楠都很细心地关心着一直战战兢兢的郑慧文,但这些姐妹怎么问郑慧文,她都说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心里也有一万个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被绑架?
周鸿看出了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他拍拍俸世超的肩膀,说我们会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这几天,我们还是好好放松一下。
第二天,俸世超和大炮一带着这些人,沿着魔狮江,登山游玩,顺便去找那块形状像狗的石头。一路上,因为人多,都是年轻人,大家十分闹腾,清爽的空气和接二连三的瀑布,让大伙心花怒放。
当然,还得除了一个人,郑慧文同学仍然处在惊恐之中,她还在闷闷不乐,心里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
俸世超心里也起了微妙的变化,尽管处处照顾着郑慧文,但心里那些疑狐心思,让自己有些丝丝不快。
奉雨淇也十分关心郑慧文,尽管她心里把俸世超装得满满的,俸世超对郑慧文的关心也都在看在眼里,但她却依然尽可能让郑慧文高兴起来,没有丝毫妒嫉。难道这也是爱屋及乌吗?搞不懂,女孩的心思最难猜。
一行人沿河而上,根本没有路,大家相互扶携、嘻闹,边爬边拍照,不知不觉到那个S形的瀑布深潭处。
见到这么美的瀑布,大家哇哦哇哦地欢呼!
郑慧文一到这里,想起了上次与俸世超从山上滚下来,俸世超无微不至地关心,她心头暖流涌上,想想无论多少艰难,有他,心里都不怕。她不由自主深情地望了望跟周鸿走在一起的俸世超。
当大家正在兴奋地用石子打水飘的时候,周鸿正与俸世超聊着。
周鸿说,郑慧文被绑架的事,我让手下人进行了调查,大致情况可以断定,是她的父亲引起的。她父亲是一位掌管国家某种重要资源审批的官员,可能是工作中得罪了一些人,那些人是想报复他,拿他的女儿做文章。
俸世超舒了口气,心想,郑慧文应该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郑慧文,她并不复杂,复杂的是她的背景。
“做出如此铤而走险的事,也不知道那是多大的利益博弈。”周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告诉俸世超那种官商之间的险恶。
在农村长大,还在校园的俸世超,并不理解周鸿所说这话的份量。
“找到了!找到了!”
大家都把目光都集中到大声叫喊的大炮一身上,见他正蹲在河边,用手在沙石堆里掏着。
“找到什么了?”大家涌了上去。
“石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