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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仙传》第六章 情思惓惓 琴舞靡靡(2)

2017-03-04  本文已影响30人  清声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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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亮,朱尔旦就醒过来了,身上却多了件外衣,估计是蓁娘夜里过来了,不想还是让蓁娘忧挂了,心里不由得有点暖意。

可是,夜里并没有做什么梦,就别谈什么陆判托梦了,至于那奇怪的道士,更是似真似假,神秘难以揣测。

这会,只见小五就匆匆跑了过来,双手递给朱尔旦一个请帖,说:“赵高亮公子派人来带话,说是在上巳节那天,邀请城中公子士人游湖赏玩,希望公子您能到。”

朱尔旦只见那朱红的请帖上写着“朱兄尔旦见阅”六个字,翻来一看,写着“谨于上巳三月三日,离湖之上作曲水流觞之饮,望勿推辞,恭候乞伏,小弟高亮敬上。”

今天是三月初一,离上巳不过只有两天,赵高亮就有兴致去邀人游湖赏玩,看来这小子摔得没怎样嘛。

朱尔旦知道,这上巳节是在三月上旬的第一个巳日,一般就是三月三日,一般称“三月三”,本来是人们到河边用浸泡了香草的水来沐浴,以求拔除疾病和不详的一个日子,随后就变成了男女青年游春取乐的一个节日。这赵高亮想要在这一天请城中名人士子去游湖,估计就是要显摆显摆一下他的臭文酸,在众人面前露脸吧。

可是赵高亮等人不过是纨绔子弟,宴席上恐怕也没什么好事,而且蓁娘也不想朱尔旦和这些人再有什么瓜葛。

朱尔旦本想让小五去回话,拒绝赵高亮的邀请。

小五忽然说道:“赵公子还让小的跟您带句话。”

“有话快说。”

小五以为朱尔旦又要发怒了,慌忙说道:“赵公子说是那一天,吴御史的千金也会应邀而至。”

“吴御史的千金?”朱尔旦忽然有了兴致,问道,“可是叫吴媚媚的?”

小五一个下人,哪知官宦人家千金小姐的闺名,但见朱尔旦一脸期待的样子,只好说:“那吴御史只有一个女儿,估计就是叫吴媚媚吧。”

朱尔旦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高兴地说:“小五,你去告诉赵公子,那天我一定到。”

小五暗暗呼了口气,应了声就跑了出去。

短短两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上巳节就到了,朱尔旦等得却有点不耐烦了。辰时刚过,朱尔旦穿着件淡蓝色的襕衫,戴上幞头,想要一个人偷偷出门。

可就在这时,后面有个娇柔的声音叫住了他。

“公子。”

朱尔旦转头一看,见是秦香宝,便摆手说道:“我出门有事,不必跟着。”

秦香宝说:“是夫人让我跟着您的。”

朱尔旦顿时有些不悦,说:“夫人让你跟着我,那我不让你跟着呢?”

秦香宝惊愕地看了朱尔旦一眼,随后低下头去,说:“公子,奴婢虽是粗鄙,但总不会让您丢了脸面,还请不要为难奴婢。”

声声“奴婢”,听着十分刺耳,朱尔旦愤愤地看了秦香宝几眼,正要厉声呵斥她回去,却发现她的姿色甚是不错,只见她穿着一件粉红褙子,梳着流苏髻,脸上虽不施粉黛,却十分亮丽脱俗,让人倍看不厌,而此刻低头搓手,更有一番娇羞的滋味,如梨花带雨一般,比之吴媚媚,虽不过,亦有八九。

于是,朱尔旦便也松口,同意让她跟着一起去离湖。

秦香宝从袖中取出一物,说:“这是夫人让奴婢给您的。”

朱尔旦接过一看,不就是那天在《诗经》里发现的小袋子吗。

秦香宝又说:“夫人说这是护佑之物,是护身符,请公子贴身携带。”

原来蓁娘也信这个,朱尔旦没有多想,将小袋子放进了贴身的锦囊里。

离湖位于陵阳东面,其三面环山,山抱水,水绕山,晴时风光潋滟,雨时空濛迷幻,雪时银魄夺目,每一步皆能成景,每一时皆有可赏之处。西边佛照峰上更有一座佛照塔,传说曾有佛光普照,灵气非凡。于是离湖不仅有文人骚客徘徊游玩,更有香客游人慕名前来参拜,算是陵阳的繁华之地。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暖日可爱,和风熏熏,草长燕飞,青青杨柳长堤如美人对水梳妆,而游人如织,青年男女结伴出游,一派热闹的景象。

朱尔旦和秦香宝刚到岸边,一个短打紧身打扮的随从见到了忙不迭地上来唱喏:“朱相公,小的早已在此等候贵驾,这边请。”

朱尔旦跟着随从来到一艘大船,见看那排场可真不错,跟湖上其他花花绿绿的船相比,这船就像是飘在水上的楼房一般。

朱尔旦心想:“这赵高亮祖上曾是一名高官,后来急流勇退辞官归隐做起生意来,凭借官场上的关系,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三代过后依然是陵阳城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加上赵高亮这一代有意科举,不管是官员还是财阀地主都会给赵家面子。今天如此大排场,看来今天会是‘鱼龙混杂’啊。”

可不是,刚进大堂,朱尔旦就见了几个官员,什么主簿,典史的不管,没想到连从二品的大官学政也来了,学政姓曹,名棣,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留着山羊须,穿着深衣,脸庞瘦削,但腰板挺直,坐得端端正正,不少士子上前施礼问好,他都一一微笑点头,偶尔还能说出几个才子的名字。

须知这学政乃是主持两试,并督查学官、生员的官员,把持科举一途,其一举一动可说是掌控着天下学子的仕途命运。

这等人物,赵高亮竟能邀请而来,其中的关系,不可谓不深啊。朱尔旦一时也是小瞧他了。

朱尔旦连忙上前作揖,说:“曹学政安康,学生朱尔旦拜上。”

曹棣笑容满面地说:“可是朱公会泽的公子?我与乃父曾经同朝为官。”

朱尔旦叉手不离方寸,说:“正是家父。”朱尔旦的父亲名叫朱经,字会泽。

曹棣脸变戚容,说:“不想乃父早逝,真是朝廷一损失,今天第一次见你,可真是虎父无犬子,一表人才,意气非凡啊。”

朱尔旦心里在感叹曹学政脸色变化之快,本想再寒暄几句,却不料被后面一人一推,差点就站不稳要撞到曹棣身上。

“曹伯父,近来安好?”后面那人笑嘻嘻说着。

朱尔旦还以为这人是谁,可不就是欧阳昭吗?

欧阳昭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在曹棣面前说尽好话,其阿谀奉承之态,看着实在令人生厌,而曹棣偏偏十分受用,笑得像喝了蜜糖似的。

朱尔旦忍不住凑上去,打断欧阳昭的话,对曹棣说:“大人可曾听说坊间‘飞翔之刀’的传闻?”

此话一出,欧阳昭脸色大变,暗暗瞪着朱尔旦。

曹棣抚须道:“略有听闻,只是坊间传言多为虚妄之说,不可轻信。”

欧阳昭察言观色,上前挤开朱尔旦,对曹棣拱手俯身道:“大人说的是,所谓子不语乱神怪力,此等虚妄之说,也就只有愚男痴女才会相信,我等学子饱读孔孟之道,岂会轻易被蒙骗。朱兄,在大人面前说这些事,你不怕自降了品格,也不怕扰了大人之耳吗?”

朱尔旦不理会欧阳昭的冷言冷语,继续说:“别的学生也不清楚,只是这‘飞刀’,大人,你可知道这把刀子是谁的?那人可大胆得很,天子脚下,竟敢当街行凶!”

“哦?”曹棣起了好奇之心,“有谁敢这么大胆?那人可被官府缉拿了?”

“那人就在我们当中!”朱尔旦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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