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的决定都是不将就
那天,阳光明媚,风吹得刚刚好就和多少年前的某天一样。我去参加了你的婚礼。
两周前,大李哥把请柬交到了我的手里。
“朵子,东西我带到了去不去看你。这次出差就主要完成这任务了!”大李哥表情古怪,是心疼和惆怅融合在一起的。
我没有说话,瞬间热烈的气氛就那么低到了极点。拿起了请柬,简单的白色精致的设计。翻开后你的名字和她的名字就在上面,地点是从前我说过的酒店。
那一刻,万种情绪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只能笑了。
“我会去的,那时间再约我们一起去。我有事先走了。”提起包,稳步。
“朵子……”回头,大李哥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明显地把很多话压了下去。
冲他呲牙,大步走了。
路过一面镜子时,像模像样的穿着套装,蹬着8公分的鞋,大卷的头发高高束起,被化妆品包装起的脸没有了刘海和青涩。
“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我像是疯了一样一遍遍默念这句话。
一个篮球就那么滚到了我的面前。
“姐姐,篮球扔一下。”他们一群正年少的孩子们。
脑袋“轰”的一下,当年的某一刻就无缝隙重合,易同学的脸被无限放大起来,我的咒语瞬间失效。
拾起,扔过去,狠狠咬住下唇。
打上了车,请了假,交待完工作。仔细看着路边的风景。
终于到了家,终于可以放肆的嚎啕大哭时一下子像是卡壳了一样,脑子空的可怕怎么就只剩下了你于是就只能陷进了回忆的漩涡里。
自从有记忆时,就有了易同学的印记。他在我家隔壁,对,就是玛丽苏小说中的青梅竹马。而我们不负众望的在初一时就早恋。那个年龄可能对爱情的理解很不深刻却好好的享受了它。
我们和所有人一样,一路上分分合合,吵吵闹闹,相互打磨,彼此习惯。
那时候我是个假小子总是疯疯颠颠,不会打扮,不会说好话,容易发脾气,超级任性,不懂照顾自己。他脑子里就有篮球,不会包容,说话不过脑子,性格冲动,傻里傻气。我们一点的都不像现在的样子,可是你不爱吃香菜,只喝那个牌子的牛奶,不能多吃鱼丸会吐是因为那时候和大李哥打下的赌吃了50多串,衣服裤子鞋子戒指什么号跟刻到我脑子里了似的,每场NBA球赛必看,唱陈奕迅的《好久不见》最好听。
还记得你为什么不吃香菜,因为我从小就不吃,那个牌子的牛奶是从我们俩妈一直订的,打赌是因为我那次数学考试你补习过得能肯定会过可是我还是不及格吧,那些衣服裤子鞋子以及戒指陪你,你妈还有自己买了好少次从大到小。NBA陪你看了那么多年还是记不住那些人……我最喜欢的就是陈奕迅,最爱《好久不见》。所以说有些会变有些一辈子也就不变了,我和你一样。
那些有你的从前深深影响着我的现在。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考上美院,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么健康,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么快长大。
我们经历了成长过程中的一切。抵过了异地,异国。骗过了所有约定,诺言。最后分手了。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人插入。你说你累了,你说你够了,你说你不要我了。
我没有挽留,凌晨拿着机票和行李只身去了那个给我更好未来的城市,再也见过没有你。
还记得那时候我上课看《何以笙萧默》让老师收了被你要回来时那张写着经典语句的纸不见了,第二天再出现时你加了一句是:我也一样。所以当年我走的那么放肆,想要不让你累了不让你够了时出现。如今终于可以了,一切成了我以为……
有些事你就这么忘了,还是谁成了将就。
踏入那个不是你邻居的小区,陌生感油然而生。
婚礼酒店,和那个时候与我们想象的一样美。
新娘也一样美,婚纱更美。没有猜错的那是我们公司夏季新款,是我们设计团队的得力之作。
发小,同学,所有认识我们的人见了我不约而同的露出尴尬的笑,都想我是你的新娘可笑的是连我们也这么想过。世事无常。
当结婚进行曲响起后,当她的手放到易同学手里时。我紧紧捏住了双手忍住了颤动,三年后再见你竟然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而你眉眼间添了我不知晓的故事,第一次有的陌生感,我们果然成了两路人。
直到牧师问你是否愿意前,我还在期望啊,当然这不是小说,电视剧没有反转。你们幸福的笑着,接受着所有人祝福包括我可我只能祝你幸福。
然后我一直保持着合宜的微笑承受着各处的怜悯。那种感觉就像针扎指尖,不会死,又痛又痒。
我没有早退留给他们继续可怜的话题,合群的走在人群里去了KTV,体会了什么叫“一群人的热闹,一个人的孤独。”安静的坐在那里,酒不敢喝,歌不敢唱,随意说着一些话。
深夜,送别了他们。和大李哥漫步在街上,无人,安静的让人窒息。
大李哥把手机屏支在了我面前,“替我照顾好她。再将就也能爱上,即使再爱也将就不了。她值得拥有更好的。”
瞬间泪湿双眼,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一下子有种的释放的感觉,他也只能陪我到昨天了。
早上乘飞机就回了那个城市。
下午收拾好行李,请了长假,去了那个只有我们约定的岛屿。
一个人站在一望无际碧蓝的大海顿觉什么都不算什么了。没有彼此的生活我们都活下去了,而且越来越温柔,越来越美好。
握住了那段曾经的时光就好了,让我们都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愿意将就不将就,都成了以前的决定。是我没有成他现在的决定。
他值得拥有幸福,我值得拥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