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故事(三)：伟大的觉醒

希腊，公元前七世纪至公元前五世纪

荷马史诗记录着公元前一千年，一些好战民族侵略希腊的战事和被战争所摧毁的艺术作品的辉煌。 希腊人早期采用的建筑风格，看起来是简单朴素、布局清楚的性质，没有任何不必要的东西。如图50 雅典卫城帕特侬神庙，整体的简朴与和谐令人惊叹；上下用同样粗细的圆柱会显得笨重，于是使中部略粗、上部略细，就放佛圆柱是被上面的屋顶压下来了。而且希腊的建筑规模都不是很大，都是为人所用的建筑，而不像埃及。

雅典卫城帕特侬神庙 图50

雅典——整个艺术史上最伟大、最惊人的革命就在雅典开花结果。希腊艺术开始效仿埃及与亚述人进行雕刻，但他们不是再遵循严格意义上的刻板的教条式的风格了。他们开始自己尝试去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物体的样子，赋予他们不同的神态与姿势，这从根本上发生了革命。如图49 画左脚使用了“短缩法”——五个脚趾成了一排五个小圈圈、盾牌刻画了侧面。

这实际上意味着古老的艺术已经死亡而被埋葬，意味着艺术家的目标不再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用最一目了然的形式画出来，而是着眼于看物体的角度。

辞行出征的战士

那个时代，希腊各城邦的居民开始怀疑关于神祇的古老传说，开始毫无成见的探索事物的本源：科学和哲学第一次在人们中间觉醒、戏剧也是发展起来。在雅典民主政体达到最高程度的年代，希腊艺术发展到了顶峰。
当时的希腊艺术还在为神话做颂歌，菲狄亚斯的两件伟大作品：雅典娜雕像和奥利匹克的宙斯雕像。雅典娜一个庞大的高11米的木头像，黄金的甲胄和衣服、象牙的皮肤、彩色宝石制作的眼睛。菲狄亚斯给予人们了一种令人敬畏、不可思议的奇景，雅典娜有一种高贵的气质，使人们对神祇的性质和意义有了大不相同的认识。埃及风格的影子还若隐若现，但这些已不再是束缚艺术家手脚的桎梏。希腊艺术十分注重表现人体结构，激励艺术家去探索骨骼和研究解剖学，明白人体的链接，即使是隐藏在衣服之下，也蕴藏着人体的主要结构。“关注到了怎样表达人的这种本质——骨为主体”。希腊艺术在循规蹈矩和寓变化于规矩之中达到了二者的平衡
但这一切随着基督教得势以后，都被看作了异教神像，被毁之一炬。现存都是罗马帝国时代的复制品。

帕特农神庙的雅典娜

人体动态与奥林匹克神庙冠军的雕像，冠军被敬畏的看作是获得了神祇的不可战胜的法力庇护，举行比赛则是为了探究上苍要把胜利之福恩赐给谁，所以冠军才会制作自己的雕塑来永保灵迹。图53 眼睛是用彩色宝石制作，头发、嘴唇和眼睛都微微涂金，使整个面孔富有富丽、热情的效果。艺术家不是力图仿制一张有缺陷的真实面孔，而是根据人体的形状知识去造型。

驭者像 图53

Myron(米龙，与菲迪亚斯同时代的雕刻家)的《掷铁饼者》，是一件希腊艺术作品，达到这一惊人运动效果主要还是得力于改造古老的艺术手法——从最能显示各部位特征的角度来组成一个男子人体像；但他不是僵硬的、虔诚的遵守“风格”，而是用了模特来表现运动。而希腊神庙浮雕的排列则保留了源自埃及那“逻辑性”的叙事风格。

那时的画家征服了空间，米龙征服了运动。

掷铁饼者 图55

苏格拉底则提出，自由的表现人体形象各种姿势与运动已经有所发展了，下一步应该反映出人物的内心世界。艺术家应该准确地观察“感情支配人体动态”的方式，从而表现出“心灵的灵活”。如图58 表现的是尤里西斯故事中动人的一幕：因为乳母和这位英雄正在交换的眼神 ，向我们传达的丰富含义几乎胜过言辞。 如图59 宁静和谐的场景，与图42相比，作品已经不再是那么生硬、那么不自然；这件浮雕已经摆脱了那些别扭的束缚，而保留了布局的清晰与和谐——上半部由两个女人的手臂构成弧形围拢成边框，座椅的曲线也有呼应；赫格索美丽的手毫不费力的形成注意力的中心，衣服贴着形体漂浮而下，栩栩如生。

老乳母认出尤利西斯
赫格索墓碑 图59

• 人对图像的认知
• 埃及的布局、表现事物的特征
• 希腊短缩法刻画角度与空间、人体构造征服动态＋希腊苏格拉底“表现心灵的活动”
  这一切相互结合产生了如此单纯的和谐，也只有到了公元前五世纪，这样的希腊艺术才诞生于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