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竹篱母亲的河(六)

父亲见排木队的兄弟们基本上放了碗，拿起放排的竹篙和大队长打声招呼，说：“各位，感谢们们对我们排木队工作的支持，时间不早，我就不陪大家了。大家随意，吃好喝好，有机会再请各位喝酒。”

“杨社长，够义气。以后排木队有事，你随时说话。我只要迟凝半句，就是四脚爬爬。”大队长脸上有了三分酒意，口齿清楚地对父亲表态。其他的社会也一个劲地嚷嚷：“社长，就是不算公差，只要你说话，我随叫随到。”

父亲再次表示感谢后，带着排木队的人趁着水势，一路畅通无阻把木排放到石下江。森工站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见到江面上带了排队，不待父亲去叫，主动加班验收木材。

结算好木材后，父亲带着工人们又趁黑往回赶。

陈队长对父亲说：“杨社长，服了。”

“这不奇怪。我们任务完不成焦急，森工站收不购任务比我们更焦急，我算定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天再黑都会给我验收的。”父亲轻描淡写地说。

“老杨，我说的不是这个，”陈队长说，“今天你这一餐酒算是把他们收服了。以前我们哪怕是踩死他们一蔸油菜，那个大队长都会对我说半天的道理。今后我看就是我今弄怕一笼油菜，完全是没事人一样。”陈队长说。陈队长说得不错，就是再小心，谁敢保证扛排树扎排时不会弄坏人家的庄稼。和当地人搞好关系，对排木队的工作有天大的帮助。

“你说这个。这也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回食堂看过酒的数量，公社根本就没准备他们的酒。我虽然和大队长不熟，但听话听音，他说筑好坝再吃饭，绝对是好杯中之物的人。假如看到我们喝酒，他绝对敢跳脚骂X的。只是苦了兄弟们。”父亲对排木队的工人们说，“今天喝得不痛快，兄弟们有意见就冲我来，是我叫队长让你们少喝的。”

“哪里会呢？昨晚喝的真爽快，我们还没感谢你呢！”说的也是，假如不是父亲坚持回来，那酒那肉，绝对和大家没份的。

李书记知道筑坝蓄水放排的主意是母亲想出来的后，建设父亲把母亲也招到排木队来，一是给大家做饭。排木队日夜操劳没有固定的作息时间，总让食堂临时加班也不是做办法。二是在驻地给大家打草鞋，还可处理一下排木队的内部问题。

调别人来好说，调自己家里的堂客父亲怕影响不好，还真不好意思发话。

陈队长是爽快人，对父亲说就算你高风亮节，调别人来脑瓜子有师父娘话吗？一举两得的好事，你就少婆婆妈妈的。既然大家没意见，父亲当晚开好协调函交到大队，把母亲招进了排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