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笔
我丢失了笔,宛如你被夺去,此处骚痒,无计相对,镜池旁,呆望,满叶浮萍减去。
你脂腻的蜜指分明在向我诉说她的消瘦,我想逃离注视,这燃烧的媚芒,粗暴的袭击,致密的心儿愈来愈紧了,幸好,你锈色的发髻给了我些许呼吸的余地;另外,我恍然大悟似的发觉你总是似睡未醒,与我一般模样。
在别人进食的动静中,我遭受了交媾一般的冒犯。
在我的世界里,我说过的话会一一出现,如今,看着我翻覆的誓言,在你眼里消散,我明白,我将不再,乱你心意。
车窗玻璃上如注的雨流,打落了我凛烈的脾气(嫩的浓羞),葱郁的林中激起的白雾,霎时间将一切意识变得神气,在此春事中,失落的高凉清洗了我的欲望,而大车追逐着不断狂奔的蛇形错路,(碾断她...)在一片藏翠中撞开重重深门,直扑向春山底处……。
若是拜伦来自乡村,再教他乱发脾气,摔杯碎玉,自卑的他将去另一番天地,攀登他曾凌越的所有藩篱。
读兰波的诗,就像一串突然断了的珍珠项链,噼里啪啦,纷至沓来,目不暇接,自有一股心花怒放的得意。
读兰波的容貌,分明是一个早慧的农村孩子在除夕之夜受到了黑暗的呼唤,毅然离家出走,迷失在雪色国度的午夜童话。
烟花不厌其烦的惊起,燃烧,炫耀,我不厌其烦的爱,从图案蜕裂为奔泄的声响,直约束为童年的炊烟缭绕……
我因女人而生,我也愿为女人而死,除了这种结束,无论因男人而死还是一人失落的死去,都将是一种甚为无辜的罪过。
对李白,世界只是一个战场,甚至是一个需要被占有的美丽胴体,莎士比亚,拜伦,耶稣,尼采,莱蒙托夫,卡夫卡,木心,兰波,康德,魏宁格,柏拉图,贝多芬,肖邦,弥尔顿,荷马,没人能逃脱施虐的野性,仇恨自己,仇恨世界,本就是一事,至善之人必然至恶,救赎从何说起?
实践的因果律,就是施虐的极致化,上帝的暴政。
权力:欲的目标,过程是功能性的(性,他人,世界)。
施虐,受虐,是纵欲和禁欲,施虐和受虐都带有幻想,欲只能通过伦理克服。
耶稣克服身体,尼采死于禁欲,源于虚弱。
对身体极度残忍的耶稣最为慈悲,身体是必须要克服的罪。身体的原因就是欲望,即撒旦。
女人的救赎,但丁?唐璜?西门庆?克尔凯郭尔?女人的美和生命的联系必须重新审视。
对于小逻辑辩证扬弃(否定之否定)的特点,是指取消女人,身体,他人,世界等所有功利性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