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界失联的第三天
来到镇上,那熟悉的热闹劲儿,特别的舒心:
骑着三轮的爷爷带着老伴和孙儿、孙女,孙女手里拿着烤火腿肠,轻轻舔一口,喜上眉梢,孙儿巴巴的看着,奶奶说:分哥哥一口,孙女大方的把烤肠递到哥哥嘴边,哥哥咬一口,乐滋滋的又推给妹妹;街头炸糖陀螺的不知道还是不是我小时候爱吃的那一家,不过那一声:刚出锅的糖陀螺哟,好吃的糖陀螺哟,甜不粘牙哟,回想起四五岁的时候有一次特别馋,老父亲给买了两个,我拿着就往嘴里塞,结果掉在了地上,我可怜兮兮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糖陀螺,又看了看老父亲,一向爱干净的我做出了一个让老父亲惊呆的举动,蹲下去,捡起地上的糖陀螺,小手拍了拍,放到嘴边吹了吹继续吃。
我一边看着一边走着,来到一家胡辣汤小摊子上,要了一份,又点了两块钱的油条,开始享受这多少年都没吃过的美味。边上的大婶说:街东头开了一家新的超市,东西便宜的嘞,我们赶紧吃,一会儿便宜菜都没得了。说完就开始呼噜呼噜的喝光了碗里的胡辣汤,然后朝街东头走去。看来我也要快点了,不然便宜菜都没得了。
“老板,您家这芹菜怎么卖呀?”我看上一摊子上绿油油脆生生的小香芹特别喜欢,就停下来问了问。
“三块一斤,自家地里种的,便宜~”老汉大声的回答我的问题,“孙女,来点吧。”
我笑了笑,“来一把吧,家里就我一人,也吃不了很多。”
“那这么多,中不?”老汉从绑好的一把中抽出一半给了我,“不用称了,你给两块钱算了,喜欢吃下次还来。”
“谢谢您,下次一定来。”我满意的接过芹菜,掏出两块钱递到他那长满老茧的粗糙的黝黑的手里。
哎呀呀,便宜菜就快没了呢,于是我赶紧发动电瓶车往街东头赶。
老远就看到那里人潮拥挤的,一定就是新开的超市了,我找了个地方把电瓶车放好,就大步走了进去。
超市的摆放还算有条不紊,牙刷、牙膏、洗发水、沐浴露等等货柜中低价位货品齐全;电磁炉、电饭锅、豆浆机、榨汁机,连微波炉、烤箱都有,走到零食区,我看到了我喜爱的辣条,开心的选了三大包;干货区,干木耳、干蘑菇、干贝......,,拿了些干木耳、银耳、红枣,此时,一位大姐说:姑娘,那边有散称的银耳,又大还特价,你咋不去那边称点?说着便给我指了方向,“好嘞,我这就去,谢谢你呀。”辞去大姐,我就朝她说的方向走去。
看了价位,心里一盘算,确实便宜不少。
新鲜的菜,没买多少,主要买了些干活、肉质品,还有调料、米、面、红豆、绿豆等。
结账时,意外的发现竟然才一百零三毛,我开心的笑了,这些东西要是在伤害,没有两三百搞不定的。我提着两袋沉沉的购物成果,满足的朝我的小电车走去,这下可以两个星期不用购物了。
农村赶早集的习惯仍在,虽然不到十点,街上的卖菜的有些都开始收摊了。我来到一个老人家面前,把他剩下的所有小葱和香菜都买下,然后满载而归。
虽然太阳已经有点毒了,不过骑着敞篷的小电车,微风凛凛的,竟不觉热,路边的白杨树精神成下厚厚的荫凉,自己还没有被夏天的日头打蔫,路过河道,从大桥飞奔而过,看着远处沙滩上种着的芝麻花生,它们不惧旱沙和骄阳,拼命的生长。
河里流淌的水比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清了不少,这条母亲和承载了我整个童年的大多数乐趣,夏日捉鱼、冬日滑冰,后来因为上游造纸厂违规,把这条数十里的河变成鱼虾的噩梦,沙滩商业化抽去河底的细沙也成了小伙伴们的噩梦,从此,河边少了欢声笑语,河里少了嬉笑打骂,渐渐的连夏日大雨冲洗后退洪的低洼处也不在有鱼虾。这里便不在是小孩子的乐园,生气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