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向，前缘注定（九）

图源：鬼刀 WLOP个人插画作品集

寒风将一缕墨发卷起，它轻轻靠在桌边，手指把抚摸那古旧的剑匣，陷入沉思。窗外一树红梅沐雪绽放。

“在想什么？”

“时间不多了啊小美人儿，你真打算这样做？”

“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

“若是这样，还不如夺了你的舍，一劳永逸还没有风险。”它不屑地撇撇嘴：“我其实并不贪心，不过想换你一世功德，让自己在天地间多晃荡几十年。”

“殊途同归，你我均得利。”

“双魂共用一个命格，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举，何况你我并非同类。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你甚至可能脱离轮回随我一起在剑中沉睡。”

“那又如何，刚好不必受这轮回之苦。”她笑：“你本就不受这些规矩的约束，何必这般小心。”

“即使把他救回来，这魂魄依旧要入枉死城，待洗清一身罪孽才可轮回转世。况且，你二人之事，因因果果，便是入了轮回，其间纷扰亦是藕断丝连，甚至可能永远无法摆脱。”

“这话寂如说过多次了。”她微微一顿：“欠他的太多，迟早要还。我心甘情愿。”

剑身映着她的眼，印出他月光下矫健的身影。她重新执起那寒光凛冽的长剑，指尖划过锋利的刃，随手熄灭一边的残烛，转身踏入茫茫夜色。月明星稀，是梅雨季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双剑出鞘，反射着溶溶月光。她席地而坐，对面的它依旧顶着她年轻时的面孔，毫无违和。

它抬眼看向皎洁的月：“你真的决定了么？”“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啰嗦。”她无奈，手中的利器发出阵阵嗡鸣。“一个两个都是疯子啊……”它叹息，同样伸手握住面前的剑。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