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传略019】文治武攻平匪患 传学讲论为修心(2)

2024-01-31  本文已影响0人  乐德乐

王阳明经过玉山时,玉山县学教谕薛俊便携生员夏浚(字惟明,号月川,玉山人)一起来拜王阳明为师,问行己之要,王阳明让薛俊自己先谈体会。薛俊说:“凡事依理而行,不敢逾越。”王阳明指点道:“如此,理与行还是两件事,应该力求无私而行。”

薛俊(字尚哲、尚节,号靖轩,揭阳人)为薛侃之兄,薛侃归省期间曾向兄长讲授阳明心学之要,薛俊从此折服王阳明。

正德十一年十二月,王阳明途径饶州府。

余祐携自己的《性论》及其朋友们的序文前来与阳明论学。

余佑,字子积,号訒斋,鄱阳人,与王阳明同年进士,他是程朱理学的忠实信徒。

当年王阳明出《朱子晚年定论》,余佑便反驳说:

朱熹的心性学说,一生中有三次转变。陆象山记载的朱熹相关言论(此处盖指《朱子晚年定论中引用的朱熹写给陆象山的信》),是朱熹年轻时候的观点,朱熹受学李侗之后,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偏失;后来朱熹前往岳麓书院与张栻会讲两月,基本接受了张栻“知行并发”的观点;朱熹晚年改定已发未发之论,然后体用不偏,动静交致其力。

余祐认为王阳明把朱熹少年未定之见,说成了晚年定见。

正德十年,余祐任徐州兵备副使期间,遭人中伤入狱,在狱中作成数十万言《性论》三卷,认为人性是天理与气血融合的产物,性不是气,也不是理。人之气血千差万别,而天理浑然为一,人性有善有恶,正是因为性是气和理共同作用的结果。

余祐的这一论断,显然与程朱理学不合,也与他的老师胡居仁(字叔心,号敬斋)的意见相左,因此遭到了同一战线的魏校、夏尚朴的批评。但他的这一观点却与王阳明心即理的主张针锋相对。

王阳明没有时间阅读《性论》全文,他看了各种序文后指出,余祐认为性居乎理气之间,大概是想与孔子之“性相近”之论保持一致,但他的观点自己却不能同意。

王阳明指出,把天理分析得越精确,越难用语言表达出来,立论越多,谬误也越多。孔子所谓“性相近,习相远”,是相互发明的,这一点程朱先贤已经解释得非常清楚了。

治学的关键还是要“自得”,自然循理尽性,遇到觉得不兼容的地方,正是用功的所在,这就是穷理应该做的事。

若凭空讲论,不能把天理论述精当,则不免支离破碎,与天道不合;若极力想把道理说清楚,便失了温厚宽裕之气,因而往往词不达意,偏离天理,这个毛病连张载先生也未能幸免。

王阳明希望余祐兄从心上用功,深入体会、存养天理,坚持不懈,自然会条达通畅。

余祐有固执己见的毛病,常与论辩对手发生言语冲突。魏校曾批评余祐沉不住气,用语言竭力攻击对方,像吵架一样,希望他能够“虚心平气,以舜之好问而好察迩言,顔子之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为法”。夏尚朴也抱怨余祐说,你连魏校和王道的话也听不进,我的意见,你自然不会在意。

针对余祐这样的性格,王阳明也只能直言不讳了,最后王阳明也把自己的《论性》一书送了一本给余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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