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12

许久不做这样的梦了，醒来的时候还仿佛被残余情绪影响着，很清楚的意识到与梦里的人事有明晰的分界线，逐渐消散的另一端是我永不可及的遥远世界 。很奇怪，这样的梦不太常做，以往即便在梦中也总有线索明白自己不在现实世界，或清醒或享受梦境，这种现实与理想交杂的世界，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只在快要醒来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只是梦境，梦境很短，转瞬即逝，但是这种心情却很长，绵延不绝。想起梦里模糊的场景总会恍惚，似乎是在某个节点有了不同选择之后衍生出的平行世界，不知道有什么契机能让这两个世界交织片刻，让我沉浸其中，圆一圆心之所愿。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以为自己忘记了，是真的不在意了，在梦里听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酸，但是不多，也许当时有些许清醒的瞬间，只是心里可能仍旧是在意的，虽然沉在心里暂时忘记，但是被梦境勾起的时候才看到心里的渴望，没有表面上的执念，但是永远做不到波澜不惊，心如止水。
很多时刻都能明显的感觉现在的自己像是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半透明的套子，隐约能看到过去，看到的时候太过费眼，所以总是不自觉流泪，也许是生理性的眼泪。缩在这个套子里好像可以就这样将一生都过去，在这狭小天地里，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自己。在白天逃避，在某个深夜清醒过来，只是思绪纷飞，挣扎，像梦魇时被无形束缚住的手脚，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只是怎么挣扎也无法轻轻动一下哪怕是一根手指。
只是真的很晚了，梦里的话，也很晚了，时过境迁，我也真的这样认为，从梦里到现实，都已经成为过去的记忆。时光如流水，永不回头。是不愿也是不能，究竟是哪种，讲不清楚，因为没有这种可能，就算缅怀一万次，时间仍似列车，飞驰而过，留下破碎的声音，在风中逐渐消散。如同掌中流沙，流沙还可能残余一两颗，应是如掌中浪花，抓不住，留不下，微弱水光也会随着时间蒸发，风干后连痕迹也留不下。就像从有清醒迹象时的梦境飞快消散一样了，就算拼命按下保存还是无济于事，徒劳无功。
后来我也会忘记这场梦，忘记内容，忘记情绪，甚至忘记这件事，像水面逐渐消失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