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酒,又称“欢伯”、“般若汤”、“醍醐”。曹孟德饮酒,感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苍凉;陶渊明饮酒,吐露“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的无奈;李太白饮酒,展现”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的雅兴。喝酒,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可是我却一直不会喝酒。
刚毕业参加工作那几年,还没有成家,可以无所顾忌地喝酒。别人只要劝酒,我能喝就喝。喝到感觉太阳穴血管的跳动,听不清别人说话,喝到趴到桌子上睡觉,被别人背到出租车上,喝到满大街瞎逛,找不到回宿舍的路,喝到在床前放个洗脸盆,一宿直吐,喝到半夜上厕所,把衣柜当成马桶往里尿。我庆幸自己能及时醒悟,让那段酗酒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此后,朋友聚会,我最多两瓶啤酒或三两白酒,这就是我的酒量,否则,一概不喝。刚开始,真的不适应。满桌人,别人都喝酒,就我一个人不喝,真是生不如死。因为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世人皆醉我独醒。
通常酒席开始,酒量好的人会把大家的杯子都摆在一起,一字排开,然后像做化学实验一样分别注入等量的酒精。期间偶尔有人大叫:“我的少来点。”“凭么?酒杯面前人人平等!”等这些表演完后,无边无际的痛苦时光还在后面。一桌人觥筹交错,热血沸腾,胡吹海捧。唯我独自傻乎乎地不停地夹菜,一边装作真爱听这帮人海阔天空地胡侃,没多久就把自己撑得要死。等到他们一个个高分贝天花乱坠地说完精彩的祝酒辞,再轮到我这个最没有发言权的人来说酒,我只能面红耳赤、唯唯诺诺地说几句重复的套话。看他们一个个豪情满怀,把酒言欢,我却百无聊赖,如坐针毡。如此年复一年,我一直无法适应桌面上的推杯换盏,花言巧语,你可以说我固执,可以说我老实,我喝了二十年的酒,我却还是不会喝酒。
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推辞酒局。有不熟悉的人不去,人数多于八个的不去。长此以往,酒局越来越少。虽满桌仅三、五知己,虽十天半月才赴一酒局,虽饮酒不多,适可而止,却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情恣意言欢,岂不乐哉?
酒啊,就是为人服务的,人不能做酒的奴隶。
2018年10月31日
于人和国际花园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