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飞飞 ‖ 第十九章
雅丽遭弃(一)
有时候两人想亲热一番,何超一想起那个老男人在她身上是怎样的肆虐,他便再也没有兴致,顿时索然无味起来,便停了动作,身子一侧歪倒,道:“今天累了,睡吧!”。这样的次数多了,林雅莉又不傻,觉得他和自己渐渐有些疏远了,自己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哭。事件终于爆发的时候是在两个月以后。
雅莉清早翻身起床,便觉头晕恶心,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去呕吐。晚上何超回来了,两人在桌上面对面吃着饭,林雅莉道:“何超,我怀孕了,这次生下来吧,我不能再去流产了,对身体伤害太大了!”何超夹菜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看着雅莉没有说话。
雅莉以为他太惊喜了,笑道:“以前不要孩子是你工作未成,现在你事业成功,薪水又高,应该能养的起我们母子的,你不是说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吗?”
何超依旧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是说我们应该不会这么快有孩子吧!”林雅莉敛了笑容,道:“你什么意思?”何超勉强笑道:“不如这个孩子不要了,以后我们再怀一个好不好?”林雅莉没有作声,只死死的看着他,一会儿才说道:“为什么?”何超避开她的眼神锐利,扒了一口饭道:“我的事业才起步,生孩子会分心的。”
林雅莉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上,斩钉截铁的道:“又是这个理由,这次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不会再去流产的。”
何超见拗她不过,索性说了出来,也不管此话伤不伤人:“我是说,你能确定孩子是我的吗?我是做了避孕措施的。”
此话一出,林雅莉的脸瞬间苍白如纸,瞳孔急剧收缩,她豁的站起身来无比愤怒的吼道:“何超你混蛋!”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她绕过桌子疯了似的朝何超扑去。
他们两人第一次起了语言和肢体双重的激烈冲突,事情以何超脖子上的三道鲜红的指甲痕而告终,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穿衬衫时还把领子往上提了提,试图遮住伤口。
两人的关系如同地上的瓷碗碎裂了一样,再怎么修补的看似无痕,也终究是有裂缝的。一用力也是会裂开的。
伤心绝望的林雅莉来找白蝶,陪同她去做了第四次人流手术。与前几次不同,医生说她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失血过多,要住院治疗,而且以后不能再做人流手术了,会影响正常生育的。
白蝶看她脸色苍白的可怕,眼神涣散。眼睛常常盯着一个地方就是一个地方,目光一个小时也没有挪动。住了几天院,何超来了两次,都是中午时分匆匆来匆匆去。林雅莉见他来了躺着没有动,也没有看他,他走时也没有动,也没有看他。
两个月后,白蝶再次见到林雅莉时,白蝶惊异的愣愣的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雅莉从前饱满丰润的脸已经严重削瘦,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神黯淡无光,从前打理的光洁的漂亮长卷发也干枯的没有光泽,乱糟糟的披在肩上。一身普通的休闲装随意的耷拉在身上。
她扑上来紧紧的抱住白蝶,放声痛哭起来。边哭边道:“白蝶,我被他甩了,他又有女人了……”已是哽不成声。白蝶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得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轻声道:“他那样的人,没有了更好,哭吧……”
精神萎靡的林雅莉上班时注意力不集中,常常长时间发愣发呆,以至于工作常常出错。不得不辞职在家休养。
也许是妈妈照顾的好,也许是觉得超级渣男不值得留恋心痛,总之几个月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脸色也有了一丝血色。
她约了白蝶爬灵谷峰,在一处山顶上,林雅莉望着山下郁郁葱葱的树木发了一会儿愣,忽然笑道:“白蝶,我已经走出阴霾了,我要埋葬过去所有的不堪往事。”白蝶点点头。
林雅莉道:“我只要再做一个小手术,就能重新开始了!”白蝶讶异道:“做什么手术?”林雅莉凑过去在白蝶耳边轻语,白蝶听了脸有些微红。林雅莉张开双臂作飞翔状,自信满满道:“我要一个全新的自己,我要重新开始我的人生,以我的容貌,再找一个事业有成的帅气男人完全不在话下!”
尽管她嘴上说的神采飞扬,白蝶还是看见她眼睛里隐藏的酸涩和痛楚。
出了风景区,她们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等出租车。
忽然林雅莉立住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白蝶讶异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何超搂住一个染金色头发的时尚美女亲昵的窃窃耳语,金发美女笑的灿烂如花,走至车边,何超打开车门,在美女额头吻了一下,然后送她上了副驾驶座。无意之中侧首,仿佛看见了林雅莉,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漠然的表情。绕走到车的左边,驾车极速离去。
林雅莉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又悲伤又愤怒,就要往前冲去。被白蝶一把拽住,喝道:“你要做什么,人都走了!”林雅莉悲愤的道:“我什么都给他了,他竟这样对我?”白蝶宽慰道:“都过去了,别难过了!”
白蝶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林雅莉打开车门,一股汽油味直冲脑门,胃里一阵作呕,连忙弯下腰干呕。白蝶忙扶着她讶异道:“怎么了?还没上车怎么就晕车了?”林雅莉悲怒道:“是他让我恶心想吐!”
白蝶一抬眸看见司机诧异的看着她俩,连忙赔笑解释道:“她不是说你!”司机神情复杂的看了林雅莉一眼,愤愤的骂了句“神经病”,探身关上车门离去。
林雅莉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白蝶劝慰道:“何必再为不值得伤心的人伤心!”
林雅莉哭泣道:“他拿我做了垫脚石,他功成名就了,便把我踹下悬崖,摔的我粉身碎骨……”说罢埋首大哭起来。白蝶也不知该从何处宽慰,只得也蹲下来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感叹如此佳人却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