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抑郁症患者的自述

确诊前写给自己的一封信

2020-02-05  本文已影响0人  津岛鸠

      几分钟前半梦半醒想着的话已经全忘了,值得庆幸的是我用尽了全身力气爬起来写下了接下来这些话,实在担心明天甚至忘了要写这封信。

    像日常生活那样简单,去医院按程序确诊,无论结果如何,对于我来说都是想象得到的很快乐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生病,那真是太好了,如果如期盼的那样得到确诊,那简直完美。我好像可以结束这段痛苦的日子了,同时获得一堆药物。

    我喜欢吃药,药物能准确治疗疼痛,我享受那定性的时间状态,但很不幸我由于药物滥用,明知无效却依然快乐的吞噬了98片褪黑素之后,彻底失去了夜晚的睡眠,在北半球按照南半球的时间苟活着。我意识到我需要用新的药物来加以治疗,吃药也好,打针也不错,向我的身体里填充一些东西,或许我就能变得完整一些。

    本想一个人去医院,却有一时间想给一位好友发一条消息:“我太痛苦了,过几天陪我去医院看病吧。”我觉得我的好友或者父母,在听到这一消息时,稍微一想便会觉得理所当然,所以我目前感觉并无太大压力向其告知此事。

    我能克服各种强力的孤独,但那样显得太孤独了。想了想,或是因为太久没见面了,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维系感情,其实我觉得不错。我为数不多的好友,我从未觉得我们的关系需要特意维持,但又担心像日常生活那样我会失去你们。

    诸如此类,我时常有两种思想,一个是犯病的我,另一个是猛然清醒在观看犯病的我。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这两个人格已经够让我苦恼了,我的笔速跟不上我的思想呀,我又没有记录下我前几秒的想法,而我已经回想不起来了,写到这里,也不去在意了,随意写吧,不能再给自己压抑的理由呢。

    和平年代我却在思想中处于一场暴乱。脑海中我是一个喜欢混乱的人,好像可以借机释放压抑过度的我。在梦境中,因为本我驱使对某人提出了强力的质疑,梦里的我假性清醒之后却操控自身编出极其荒唐的理由向其献上真挚的歉意。受制于恶劣的劣根思想以至于在现实世界梦醒一阵干呕。

    很多被潜意识压抑操控的微小事件深深地影响着我,我不记得是哪些事情了,但对我的影响显而易见。

    写下这些话并不是因为真正准备去看病了,只是黑夜太漫长了,于是记录一些疯言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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