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及小说文集

贼喊捉贼(1-2)【完结】

2019-04-05  本文已影响0人  原典
真无聊,居然被锁定,我只好自娱自乐算了,从今往后,不再投别人,一心投自己的。

第一章

阿槑最近特别丧,近段时间以来,他遇到的种种事很不开心,负能量爆棚的事接踵而来,先是在作文里被人爆出抄袭,这本来是一件丑闻了,在他事业刚起步遭受打击;接着在感情方面,一直跟他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突然在上个礼拜早上约他出来谈话。

阿槑是个敏感的人,准确说,他是一个有着敏感度很高的人,在电话里,梅枚的语气虽然还像以往般那样温柔,可是阿槑总感觉梅枚有点不对劲,他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或许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梅枚的那通电话准没好事。

还是像往常一样,阿槑挪着碎步,打着哈欠来到附近的一间茶餐厅,这是一家年代久远的餐馆,里面的点心、饭菜驰名全国。他刚进来就看到老陈在收拾餐桌,知道老陈这人很烦,八卦多事,他本来打算躲避他,结果老陈大老远就看见阿槑垂头丧气的样子,立马跟他打了声招呼,“哟,我说阿槑,今天怎么那么早就起床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可在阿槑看来,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很不自在。

阿槑闻言,压抑着脸上的尴尬,面向老陈笑了笑,最终还是开口道,“瞧你说的,就准你早起的鸟儿有饭吃,还不许我后起兔子来这里蹭饭。”说完就打算望餐馆西边走去。

老陈听了脸色僵住,继而看向西边,向来察言观色的他诡异的会心一笑,故意走近阿槑身旁,还用手捅了几下阿槑的胳肢窝,凑近耳边道:“怎么了,你们俩不会又闹别扭的吧?”

“老陈呀,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不是——”眼色朝向东边的门口,那个鹦鹉式的女人叉腰,在训斥一个女服务员,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噗嗤大笑,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子,打算去梅枚那边,结果被他一下拉住,忙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被的勾起求知欲望就跟女孩怀孕时想要打胎一样的难受。

阿槑原本不想理会老陈,毕竟这些天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单是被人爆出抄袭,自己的名声早已扫地。这些年来,版权的意识开始重视起来,前有郭小四靠抄袭挣钱,后有韩二代笔成名。眼看着这些人盗用别人的劳动成果沾沾自喜,甚至有些膨胀过头。

可是,严格说起来,韩二应该不应归类为“抄袭”,他不配戴这顶帽子,顶多是代笔罢了。一想起这些,阿槑有些自怨自艾,自他发表的处女作《贼喊捉贼》以来,书中列举了不少关于抄袭的例子,万万想不到自己也走了这一步。

所幸的是,他并不是一个靠写作为生的人,他不过是为了升级,可是,这依然掩盖不了曾经抄袭的罪名,这一连串的蝴蝶效应,导致他现在导演的影视作品下滑,在现在的观众眼里,他就是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而且还是个贼喊捉贼的伪道德分子。

他没有兴趣再跟老陈闲聊下去,可又执拗不过老陈的纠缠,狡黠的眼神转了几圈,然后意味深长地抛下一句,“老陈呀,你的鹦鹉没喂饱吧?”说完就径直往梅枚的方向走去。

在阿槑的身后依稀传来老陈亢奋迷茫的嗓音,阿槑,我的鹦鹉还没吃饭你怎么知道的。操,你别走呀。

可是这些话阿槑不打算再回应,他的脚下象是生了一阵风似的来到西边靠墙角的餐桌前坐下。

梅枚那天打扮得很好看,直到时隔一个礼拜后,阿槑依然记得很清楚,22岁的梅枚一头披肩的乌黑秀发凌乱撒下,胸前的乳房虽然算不上豪乳,但她今天身穿的白色衬衫依然挡不住里面的风情,尤其是她的D罩杯的文胸也未能将它们紧紧裹住,隐隐约约快要迸裂而出。

也许这是一件唯一能让阿槑心情好点的事情,梅枚的胸脯十分坚挺,他亲手体验过,丰满,柔滑,而且带着乳香,这对于一个当年保留了二十四岁的处男来说,是无法抵抗的。

也许很多人会说,男人的第一次都给了五指姑娘,在这一点上,纯讲逻辑的话,是成立的,因为,几乎每个男生都几乎会自读,初次打飞机是比较困难的,这种困难的程度不亚于女人被破瓜时的那一刹那。他不知道其他男人的第一次如何,反正他自己是累死累活的。

虽则如此,但男生们对于此类操作,依然是乐此不疲,恨不能天天弄上那么几回助人睡眠。阿槑有时也曾想,为什么男生对于自慰犹如毒品一样会让人上瘾,有了这一次,自不由然会有下一次,也许这就是人性,很多人求人帮忙,口口声声说只一次,人是会有依赖心理的,特别是借钱,当然,做爱亦如是,总之,世间很多事情都躲不过,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如此反复,N+次下去。

在阿槑的那个年头,男女之间的谈恋爱是几时才可以拖手,而不是现在——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拍下做爱镜头,甚至有人口出狂言,在某某人吹嘘把某女神推倒睡了,旁人会来这么一句:你有什么证明?

是呀,我有什么证明把她给睡了,最好的也是最方便证明——唯有将性爱录像拍下,上传网上或者朋友间分享,吹嘘,“我没骗你吧,真的把她给睡了,她还拼命向我求饶呢。”

阿槑不是没想过,为什么她们愿意给自己的性伴侣拍下录像,甚至上传到网上,不乏那些是为了钱的,当然也有一些是蒙住自己的脸,自个儿上传网上,供狼友们欣赏。

这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中国人压抑了几千年的性爱,结果改革开放几十年,完全将中国人中国人的性欲望彻底解放了,甚至比外国人还开放?这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这些问题的直接影响着阿槑写那本《贼喊捉贼》。不过是出于偷窥心态,以及一些恶趣味。

阿槑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丑陋的那话儿的情形,吓得自己要洗眼睛,甚至乎会觉得大老远地隔着荧幕都能闻到那一股腥味恶臭味,不由得捏住鼻子,也要忍着恶心看下去,这是因为为什么?阿槑眉头皱了皱,继而得摇摇头,似乎发现这里不适合想那方面太多,尤其是早餐还没吃呢。时间真的神奇,记忆又何尝不是?

现在!

梅枚很生气,从见到阿槑到现在,阿槑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一进门就跟那个老陈扯淡个没完没了,好不容易扯淡完,结果来到这里一屁股坐下又盯着人家的胸脯看。

没错,本姑娘的胸脯虽不是什么大波霸,但以南方人来说,也是不小的,起码丰满的乳房十分坚挺,恰好是男人们眼中最诱人的形状。

梅枚对于自己的体型身材还是蛮有自信的。事实上也证明了,还记得她被阿槑脱光衣服的那一刹那,她羞涩的脸蛋染上一层红晕。

此情此景,对于第一次目睹真人写真照的阿槑来说,自然是吓得不轻,他的呼吸变得困难,双手颤抖着想要扒开梅枚的双手,牙齿在上下打架,说话没有一句是顺口,几乎完全是口吃地询问梅枚的想法。

可是梅枚不吭一声的沉默回应,或许就因为她的沉默不语在阿槑眼里就是默许,事实上梅枚也并不反对,大家在那一瞬间已经麻木了,她们身体上的神经元全凭官能支配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已经闭上眼睛许久的梅枚感到时间象是停止了一般,她有些好奇,男人在这时候怎么还不动手呀。在她印象中的男人,全部是狗公,见到女人就见色起意的狗公,他们的潜意识里雌性是用来交配,满足心底的欲望,归根到底还是泄愤。

在梅枚很小的时候,她的妈妈曾经给她灌输这样那样的观点,男人是狗,是不靠谱的,男人还是天底下没有进化完成的低级动物。之所以给自己的女儿输送这些,源于梅枚的妈妈那时刚结婚不久,她的丈夫不小心搞出人命,吓得赶紧跑了。

她一个女人含辛茹苦地将梅枚抚养长大,供书教学。为了能把梅枚健康地养大成人,她的妈妈曾经做过妓女,当过保姆,曾经一个人做过三四份工作,才勉强能养活她们母女俩。

后来,梅枚的妈妈在一次陪人睡觉时,被自家的女儿回来撞见了,顿时屋里没有了响声,三个人都尴尬不已,那时的梅枚已经十四岁了,她完全没有那个心理准备。后来还是那个男人喉咙咕咚了几声,紧接着就急忙拿起地上散乱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临出门前,还不忘说来来去去那几句话,“晦气,晦气。真他妈晦气。”

这也是梅枚长这么大以来,除了知道母亲是个妓女以外,她的生命里,念书以来组建的三观重新轰然倒塌,甚至所有的时间都为她而停顿,不知过了多久,她妈妈走过来,拍着她肩膀,继而跪下抱着她双腿哭泣,梅枚才惊醒,原来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不是梦。

眼前。坐在那里思索良久的梅枚终于还是开口挑明了,“阿槑,我觉得我们要好好地谈谈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绝决,这是阿槑万万不愿看到的。

即便如此,阿槑还是不愿接受,更不想听到那些现在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撒盐在胸口的话。他赶紧叉开话题,也许并不算高明,舔着笑脸买口乖,“梅枚,我跟你说,我刚进门的时候,老陈跟我讲怎么今天起得那么早,你知道我怎么说他么?”

第二章

梅枚眼睁睁看着阿槑在她面前像耍猴似的卖弄自己的口才,时不时期间偶尔爆发几声笑声借以证明他说话的幽默,问题在梅枚的眼里,被人生硬地打断自己即将要说的话,免不了会生闷气。

在阿槑讲完后,见梅枚脸上丝毫没有反应,他舔着笑脸好不容易才换来那么一句让天下所有男人听了都会大煞风景的话:好笑么。

简短的三个字,就像一把匕首,措不及防地插在别人的胸口上,别人的满腔热情的话语,结果被梅枚故意在其头上浇一盆冷水,活活地彻底将他头脑冷清下来。

“好笑么”跟现在的女生们常见的口头禅“请开始你的表演”,完全可以拿来相提并论。他自问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何以换来梅枚的冷淡与敷衍。哦,对了,也许是——

梅枚那时已经拿起筷子,夹了几道菜放入口中,边津津有味地嚼着,边开口说,阿槑,你别说那些了,我也没兴趣去听,现在我有正经事跟你谈。

阿槑看着她嘴里的饭菜,心想它们也未能堵住梅枚的嘴,“知道么,我今天不喜欢吃这里的饭菜,可你偏要到这里来,单是见到老陈我就有点不高兴,现在还要对着他吃饭菜,我没胃口。”

“够了,阿槑,你能静下心来听我好好说话好么,麻烦你不要每次在我想要说话就打断我,OK?”

“额,梅枚,我想你误会我了,我一直都在有心听你讲,”阿槑学着她的模样也夹起一道菜放入口中,细嚼慢咽,故意发出一丝声响,装作吃得很有滋味的样子,“嗯,好吃,梅枚,要不要你也尝尝这个,我就不明白这么难吃的食物,老陈开的店怎么还不关门倒闭”。

“阿槑,够了,别再给我丢脸,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觉得我碍着你,我总觉得每次和你说话你都要插我嘴。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一句,不插我嘴?”

“额,好吧,不过说来说去还不是那几句话?”

“够了,阿槑,你现在给我闭嘴,立刻,马上,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句废话”。

“好的,”话一出口,吓得阿槑赶紧装作闭嘴状,用筷子在嘴巴的缝隙那里开始动了起来,象是用针线缝起的样子。梅枚这才稍微舒服了些。

“我觉得我们该分手了。”

沉默,永久的沉默,就连空气也已经被禁锢住了。

可是梅枚说出这句话,阿槑一点也不惊讶,甚至他没有半点挽留的意思,嘴角动也不动,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梅枚开始坐立不安。

梅枚不明白阿槑何以知道自己被分手还能无动于衷,在她的情史经历是从未有过的经历,是自己烂货么,他早已嫌弃自己了,不,不是这样的。梅枚否决之前的荒唐念头。在这之前,梅枚做足了准备,也想好了不少对策。甚至她也脑补了阿槑在知道自己失恋狂抓梅枚的裤脚,哀求哭喊的场面,何谓是凄厉丢人。这种男人断断不能要,可现在呢?

阿槑不哭也不出声挽留,这种情形就跟那些神魔小说所说的“不属九幽十类,不入六道轮回,亦不在三界五行之中”,唯独游行于规则之外。

梅枚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

“我现在开始命令你回答我的问题。”

“难道我们没分手么?”阿槑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阿槑,你好嘢!够有种!”

“梅枚,这件事你不是早知道了么,你应该最有发言权的啊,不然我当初怎么让你欲仙欲死地享受。不过,明显这里不是很适合讲这么舒服的话题,不如我们赶紧吃完饭上去再打个分手友谊炮,如何?”

阿槑根本不管梅枚已经眉烧眼毛,怒发冲冠,她强忍住装淑女的姿势实在令阿槑觉得可笑。但不管怎样,在这种场合,阿槑就是王者,他死皮烂脸,没有什么话他说不出来的。

“梅枚,不管以后我们各奔东西,但现在最主要的,我觉得我们要只争朝夕,快乐一秒是一秒。半个月来我们都没在床上切磋功夫了,而且我也想跟你在床上过过招。就怕你技艺生疏哈,记住我在玫瑰花园789号房,洗白白等你哦。”说完还不忘给梅枚送出一个香吻。

看着阿槑的这些招数,在梅枚的眼中,虽然有些愤恨,但已见怪不怪了,因为每次一说到阿槑自认敏感的话题,他老是选择躲避。

梅枚自认轻松地耸耸肩,双手环抱在胸前,继续看着阿槑滔滔不绝的挥臂狂呼口如悬河地胡说八道。

“阿槑,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理解你的心情,不就是个分手嘛,用不着这样憋在心里难受,来,咱们好歹一场,哭出来我不会笑你的,你也会舒服很多。”

“哭,我哭什么,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我就不明白你们女人,非要落井下石,不就是看我现在丑闻惹上身,你怕惹祸上身,我懂,你顾及的那些我都懂,人一直都是趋利避害的。所以,我明白,绝不会挽留你,做出有损男人尊严的事情来。”

梅枚见他说的激动,想要插嘴,不过我们的阿槑不愧是男人,多多少少,有点下不了台面,他说,“你要知道我正在写的这本书,会让大家重新爱上我的,别搞得你好像欠我的,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是么?作为你的经纪人,我倒要想知道你的什么样的大作会让你咸鱼翻身,介意说下书名以及大意么?”

“哼,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梅枚忍不住笑了一声,“哈,我说阿槑,没有就是没有,身为你的经理人,我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我可不像某些人为了抄袭升级?”

阿槑被戳到痛处,低头不说话。

“据我所知,你之所以抄袭不是为了盈利,也不是为了名声,在商业用途上几乎没有获得一点好处,为什么这么傻的事还要去做?”

阿槑顿足发狠道,“不干你事,你不要多嘴行不,真够啰嗦八婆的。”

“呵呵,”梅枚想不到阿槑会这样说他,骂她多嘴也就算了,居然说她八婆,是女人都忍受不了这个称号。她继续挖苦。

“当然,像阿槑这样的聪明人,肯定不会是为了写黄文而挣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屑于靠写文挣钱的,即便你有那个能力也不会去做,哎呀,我头脑想爆了也搞不懂,为什么你会为了升级而抄袭?还是说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哼”,阿槑嘴角上扬,发出一声冷笑,右肩膀稍微耸动,表示主人现在的心情大好。目光敏锐的梅枚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

“不对,事情貌似没那么简单,你的作文我每一遍都看过,作为你的第一个读者,我好像记得你曾经写过那么几句话,貌似在说,你贴上网的作文已经不属于你的了,我没记错吧。”

“那又怎样”。梅枚听阿槑的嗓音有些哽了,心软下来,到底还是女人呀,可是世上那么一丝女人,在分手或伤透她心的情形下,狠心如铁,无论男人在她面前如何跪下,哭诉,求她念在儿女的份上,也丝毫不留一丝情面,甚至有些为了能够跟情妇快乐在一起,不惜将自己的丈夫杀掉,锯成一段段,然后冲进厕所里,这是真人真事,简直就是电影版的《人肉叉烧包》。

可是这时候的她,看到曾经的爱人到现如今也不肯对她坦白,不免有些心疼,可愈是心疼就愈心狠,愈要打算将他惩罚个痛快,享受个中的快感——”我不但知道这些,甚至我还知道你曾经写过一篇文,里面关于抄袭如何自证的诡辩,虽然对于里面的某些观点我不是很赞同,但你为韩二开罪,这倒时让我意外。其中有那么一句,’这不是事实之争,而是观点之辩。’实话说,这点我倒是挺欣赏你的。”

“是么?呵呵。”很显然,阿槑有些惊呆眼前这个女人的记忆力,连他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他向来在写作这方面,自认是个浪子,懒得收藏自己早期的作品,他老是认为这已经是过去的了,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有些人总喜欢拿人给过去来证明现在,譬如你以前打过架,劳改过,证明你现在还是有暴力倾向。

阿槑实在不明白,世间一切都在发生改变,人也一样,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就拿陈冠希来说,在个人作风问题上, 陈老师明显是花心了些,这点没得洗,可是那些偷看别人私隐的照片、视频的人们难道品德就没有问题么?至于那样口诛笔伐么!

真正的受害者是谁?这点不说,是因为阿槑他相信大众是懂得明辨是非的,可结果是令他失望的。什么是真相呢?对于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究其阿槑二十多年的生活经历,是没有绝对的真相,就连真相的一点皮毛也要挖尽心思去寻找。

当然,这当然也可以解释阿槑写《贼喊捉贼》这篇作文的动机,他绝对相信人人是有罪的。至于真相是什么,也只有他写了捉贼才发现并非如此——

请千万别相信这个,阿槑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坦诚过,阿槑不断在发誓要老老实实地讲故事,可是无论说真话的愿望有多么强烈,受到的各种干扰就多么大,他悲哀地发现,根本就无法还原真实。

记忆总是被他的情感改头换面。并随之捉弄他,背叛他,把他搞得头脑混乱,真伪难辨!

阿槑到现在怀疑当初他明知道抄袭黄文真的纯粹是为了看那些板块么。

尽管他在作文开头一直强调,并一直坚持到最后离开那里,他记忆真的如此可靠么,为什么现在回忆起来却连是真是假都无法辨别。

阿槑一心想以真诚的愿望开始讲述的这个故事,经过巨大坚韧不拔的努力却变成了谎言,难道就此放弃么。

不,绝不能!你忍心让阿槑这样做么,阿槑现在非常理解,也同样明白——那些坚持谎言的人的处境,要做个真实的人,简直不可能。

瞧,瞧,有时候一种声音,一个画面,一篇文章,就可以把人带回所谓真实的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想要对我说的话?”

阿槑身心彷佛全身被电击似的麻痹,他只听到梅枚在说话,嘴唇有些干渴,说不出话来,他从头到尾,原以为可以靠着自己强大的记忆还原真实的事件。

可是当他沉湎于回忆之中,过于依靠记忆,他竟然无法从记忆里摆脱,阿槑甚至有些失望,他过于自信自己的超强记忆力,太过于倚靠它来还原当时自己的真实的心态,以为可以这样就能把抄袭的真相带回到真实的世界,并且为自己洗白。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