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山之行

2018-10-22  本文已影响0人  买喜堂

阳历八月,正是暑热高温之时。

白天害怕中暑,不敢出来活动,只好在早晚两个时段出来走走。

市区环境不大好,想到吴王山的步道,就到那里走走。

早晨吃过饭,提起两根棍子,骑车来到山下。停放好车,从南门进入公园。不走几步,就是步行道的始端。

第一次上山,出门时间有点晚。早晨在此锻炼的人已经很少了。山里一片寂静。

刚过八点,太阳就显得刺眼,干热的感觉厉害。急促地走了一段,汗水浸透衣背,每一个毛发孔都已张开,胳膊、手臂上渗出一层光亮的汗膜,气息有些压迫,嗓子干干的。

走到全程的二分之一时,也就是2500米后,就到了步行道的最高一段。空旷寂静的山路上只剩下了知了和伏蛉单调烦躁的嘶鸣声。

我以为知了和伏蛉是不同的昆虫。

夏天来临,知了在热暖的树林里便出生了。傍晚以后,在树林里的树干上可以逮到蝉蛹,早起只能采到蝉蜕了。蝉脱壳后爬去高处,翅膀干硬就飞向别处,它靠吮吸树木汁液生存。至于能存活几天,我不知道。

而伏蛉是在入伏后才出生的昆虫。伏蛉形体上与知了非常像,不细区分或者接触不多,会以为是一样的东西。

伏蛉的形体比蝉略小,外表色彩比蝉稍微鲜艳,暗绿色的身躯有几点橘色,两眼比蝉突出,尖尖的尾部。

伏蛉的叫声跟蝉的叫声完全不一样。蝉是‘‘知了知了’’的歇斯底里的长鸣;伏蛉却是‘‘伏立伏立了’’的抑扬顿挫的呼告。伏蛉的叫声中多了几分悠扬和深情,多了几分婉转和娇气。

有的地方的人把伏蛉叫作‘‘嗡莺’’,也是从它的声音给起的名称。也有人说他叫秋蝉。噤若寒蝉,或许就是说秋蝉吧。

如果可以把夏蝉比作北方的粗犷汉子,那么也可以把秋蝉喻为江南的妙龄女子了。

不同的昆虫生长于不同的季节,其作用也不相同。知了告诉夏天来了,伏蛉却是说伏天来了。大自然造物主真是神秘而又神奇,赋予万物给人类有意义的物候想象。

为了验证我的认识,我查找到作者钟源《万庄纪事》的叙述:

‘‘伏天儿’’是它的叫声,‘‘伏蛉’’是我给它的爱称。

那才准呢,只有到了伏天它才鸣叫。当然,它根本不叫伏蛉,后来才知道早在《逍遥游》中庄子就留意并记住了它,且直呼它为‘‘伏天儿’’。

伏天儿,学名蟪蛄,属蝉类,吻长,体矮,色黄绿,有斑点条纹,翅膀有黑斑,雄体腹部有鸣器,声音响亮,性机警。

更感人至深的是,它是一种早上出生,晚上死亡的动物。一生只有一天,一天之内,从出生到硬朗,到鸣叫,到交配,到产卵,到辞世。在树枝上,刚刚出伏,就没有它的踪影。没听够也要等到明年的伏天,才能听到它的叫声。

之所以对它如此钟情,每每让我想起遥远的童年,想起故乡万庄,那散着闷热,似又清凉,人畜归来,又开始喧闹的伏天傍晚。

的确是这样的,不是伏天它不会再现。只有到了伏天的傍晚,它才‘‘伏——天儿伏——天儿’’地叫着,告诉人们它来了,又到了伏天儿。

仅仅只有一天啊!如此短暂,如此珍惜光阴,争分夺秒,绝不虚度。

知道了它的这些,更对它钟爱不已,甚至觉得,与它相比,伟大的人,似乎都有自愧的……

一次步行让我学到和明白了许多生活的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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