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藏起的记忆
一家咖啡馆,一只叫小绿的猫和一个爱笑的女主人。每一个进店的客人永远尝不到太甜的卡布奇诺,也找不到逝去的青春,这家店每天人来人往,而这里所有的人大抵只是一个过客,她的心中始终住着另一个人。
回忆像旧时的窗,透入半扇和和煦煦的暖阳,风声和汽车鸣笛声把回忆掩藏起来,你若是通过这半扇窗来找寻他,大抵是于空气中找一颗相似却不同的微尘,辛苦找寻却不得,翻开旧时的书页,大多仍是空白似雪,暖心却又迟缓,待你不找了,便又跳入你的脑海,兴风作浪,无可奈何又心生涟漪。听说旧时光里住着一群永远不会老的人,他们大多身穿白衬衫或百褶裙,又早早的不再出现,成为你忘不掉又见不着的人;他们踏着单车,又或是与你并肩在田野中听风,等你说出再见,便不再露面,沓无音讯;他们和煦温暖,偶尔使坏,像不可抗力扎根脑海。那些他们有你有我,大多在这红尘里荡涤心灵之时,入了红尘。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相似,而那个相似的人却始终找不到了,你看着许多人与她相像却又不同,或许那时你嘴里会念叨着:“xxx,她好像你啊。”,可是终归找不到了,就像脱了轨的列车,再不会向前奔走一步,也再不会把话讲给她听。我逐渐喜欢上了听风,呼啸而过又不离此地,来往复回像是被囚禁了的心,不再把心事留到酒后,唯独把它藏在风里,飘向海岸,我把故事留给流水,它带走又不再回头,大概是一无是处吧,每一次的努力认真都被还给了每一次,我借来的热情没再留下,也没跟我讨论此生,可惜不能回头啊,回过头便失了此中三味,失苦忘甜。
大抵整个世界都是疯的,所有人都希望快乐的时光慢些走,痛苦痛苦快过去,于是你为了做出一颗方糖忘掉所有事情,与世界隔离,忘掉所有的人,他人说你痴傻,你不愿听,你丢掉手头所有事情,只是为了修补这个残破不堪的世界,你用了心动了情,把所有的东西都往里面扔,可是你发现远远不够,你开始抽空从他处汲取营养,却发现原来起跑线可能真的决定了一切,你的最远方或许就在她的脚下,再没有那样的时光了,也再不想回到那样的时候了。没有力气去给予一切,却又想把整个世界都给她,没有时间去兼顾所有,只能选择性舍弃一部分。缺少的太多太多了,只剩下麻木的灵魂和破碎的心灵,人们说这地方四处漏风,还是赶紧赶路,赶紧离开吧,于是一个个路过你的世界,不再驻足,你不再是那个所有人都觉得你很好的人了,你只剩下没有价值的空荡灵魂。
所有的时光都留给了一个人,所有的过去也都只剩下满目疮痍,我守着废墟过了好多年,他人看我沉着镇定,宠辱不惊,说这是个极成熟的人啊,可他们看了那么多次,那么多眼,却始终认不清这个躯壳之下到底隐藏这怎样一个灵魂,我推开所有的人,只留下自己,我知道我不配再被爱了,不再招蜂引蝶,不再游戏人间,只是一个简单的一眼见底的人。我守着记忆里的她一过好多年,每天只有猫陪我,最经常做的事是坐在飘窗上看人来人往,清风明月,和光同尘,不再满嘴情话,每天打理好自己,假装坚强,告诉自己你很强大了,你做到了,你不用再哭了,可我只是过着自己的人生,每天收拾房间,煮咖啡,读书,不再期望一个找不到的人,我不找了,只是希望她好好过,不要遇到一个比我还不好的人,耽误了一辈子。
我只是偶尔会想起她,想起她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和扬起的笑,想着想着便觉得这一生辜负了许多人,看到街边像她的人会想起她,看到她爱吃的菜肴会想起她,偶尔会想起她的吉他和她唱的歌,在那之后见过很多比她更好的人,可那么耀眼那么温暖的也只有她了,我固执的认定了她,也不愿她的人生里有那个落魄的我,于是我开始补救,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只是想着偶尔有一天她会看到,她会知道自己曾经相处的人不再是那个落魄不堪的人了,那时候看不懂的话,听不懂的歌,到现在全都懂了,可懂了又能怎样呢,观海不知潮之所生,浪归何处,终归你我太多不知,而我最想知道的是,你过的还好么,遇到了你想遇见的人了吗?这世上存在太多的有缘无分,终究是有人吓破了胆,不知该如何去爱,如何被爱。越长大越悲哀,成长中失去了的感知神经,让我不知道到底归途何处。
如今的我也只有一句话相对你说:我过的很好,如果你偶尔想起我,不用担心,我自己活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