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与酒
前几天,看了一本“路遥”写的小说—“人生”。我对作者不甚了解,是那书名吸引了我去阅读。
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左右,在一个落后封闭的陕北农村。那个时代虽然公社和集体经济还没改革,但改革的春风以一种全新的面貌,全新的未来!也正紧密锣鼓的稳步筹划着,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去吹遍全国!在那个年代作为大山里的孩子,想要“走出去”就必须通过读书这种方式。等考上大学后成为一名国家的正式职工,那便是件天大的喜事,从此就可以离开农村,去城市里生活和工作。那是所有村里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高家村一个地道本份的农民高玉德的独子—高加林,是这个故事的男主角。他和大多数农民的子女不同,他身材欣长、皮肤白皙,面容十分俊俏。双肩宽大结实显得十分强壮有力。这与他父母从小宠他,不让他干沉重的农活有关。加上在村里小学毕业后,他就一直在城里念书到高中,使得他眼界开阔。也从小励志要在城市生活和工作,甚至想去更远的大城市:北京、上海!他的学习也还不错,一直是班上的前茅。加上他喜欢体育运动,那潇洒的身姿在篮球场上很是惹得女生喜欢。连班里的“冰美人”一个学习优秀,家庭殷实的南方来的女孩—黄亚萍,也只和他关系好谈的来。可惜的是那个年代,考上大学太不容易了!他班里一个也没有考上,他也不例外。如此只得回村,虽说村里和县城不过十几里的路程,但以前关系暧昧,现在却“身份”不同的两个年轻人,也就渐行渐远了………
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加林,带着失落的心情回村工作。在村里民办小学应聘了教师,一干便是三年。三年后,就是如此一个还算体面的工作,让他还对未开抱有希望的工作,也被别人取代了。他被开除了,没有理由!顶替他的人是村里书记的小儿子—高三星,这个连初中毕业都要找关系的人!愤怒和无能为力,在他心口的两端抽打着他。然,他只能接受现实:去做一辈子的农民!
少年的愁苦和愤怒,是需要爱情的蜜糖水来浇灌平息的。刘巧珍,这个大字不识一个。却对自己的情感追求十分理想化的乡村女孩,默默的喜欢了她的加林哥很多年。如果以前的她胆怯、羞涩,那是因为她觉得她配不上这个村里的文化人。所以只能没出息的没日没夜的念着和想着。加林就像夜幕中闪亮的一颗星辰,就在前面跳跃闪烁。尽管就在眼前,但她却够不到他。她没有那双“文化”的翅膀可以接近他,她恨父亲没让她念书,可恨又有什么用?然而三年后的今天,她不再胆怯。因为那颗星辰陨落了,跌落在了和她脚下踏着的是一样的土地上!现在她只要勇敢,就可以走向他了。于是,在一个夜幕降临,一切都影影绰绰的大马河桥上,她说出了心里话。多年的情感像山洪一样爆发出来,一双楚楚可人的眼里布满了泪水,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虽是柔弱的女子,此时也故不得其他。张开双臂紧紧抱着加林,此刻就是有泰山压顶之力,也无法将她的手撑开!!!加林被感动了,在最无助最苦难的时候—爱情来了!他的心也酥了,酥得醉人,酥得全身发麻没有力气,理智和风度不再存于大脑,他也拥抱和亲吻着眼前的女孩…
我个人猜想,那个盛夏的时光大概是他们一生里最难以忘怀的吧。他们在玉米地里打闹,在梨树下乘凉吃瓜,在集体劳动时互相用眼神交流后傻笑,或在夜晚的思绪浓烈到无法入睡后,双双偷跑出来相会。一切都是那么好,那么纯,那么默契,那么轻柔舒服的让人忘却他的烦恼——去大城市生活。然而夏天是短暂的…
时来运转,当加林的叔叔部队转业到地方回来时,一切改变了。他叔叔高玉智不愧是人民的好战士,党的好干部!为人很是正直,虽然自己当了劳动局局长,却始终不忘记党的教导,坚持对党忠诚!绝不搞个人私利的事情。他没有答应加林想要被安排工作的请求!但他不做,他手底下总有一些滑得像“泥鳅”一样的干部,为了讨好局座而“尽心尽力”,加林被安排去城里当记者了,一个正式的工作!
踏上县城,他那些抱负,那些理想又重新燃烧起来。不否认他工作很出色,但也绝不能掩饰,他此刻的爱情正在动摇!那个高中时代的好友亚萍,正以一种很“近”的方式重新进入他的生活,现在他们是一个“身份”的人了!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同样的文化素养,同样对“时髦生活”的追求。女追男隔层纱,况且亚萍也同样美丽动人!他拜倒在了现实和欲望面前。
他和亚萍的细节我不愿多说,因为我着实是喜欢巧珍的。巧珍后来结婚了,是临村的老实人马栓。加林被县里人举报走后门被又开除了,而亚萍虽然对他不离不弃,但此刻的他却异常清醒,她不是他一生的人…
故事没有结局,加林回到了农村。我猜他能力是有的。在改革开放,或是在以后的农村改革政策下,他肯定会有出息。但那又怎么样了?他丢掉了一颗星辰!一个最宝贵的人——巧珍。
巧珍一个中国农村随处可见的地道乡村女孩,她温柔善良,有着白杨树一般的动人身材,有着雪山一般的洁净心灵!她像梨花一样娇嫩,像瓷器一样素雅!简单却不失风韵。她虽没有文化,只能聊聊粗茶淡饭的生活琐事,说不出文化人的高谈阔论!却也难得的踏实啊!她就像一杯清茶,绿得可爱,也清得见底。闻着:茶香沁人心脾,喝着:茶水甘甜可口!虽说越喝越淡,可人生不也就应是如此吗?哪有青春不谢幕?哪有少年不白头?时间会让一切变得像冲过数次的茶水。她就这么默默的陪着你,散发着自己,唇干时解渴!郁苦时提神!………
亚萍却是截然不同,她生活优越从小便是父母的心头肉,因此她的个性是刚烈的,是骄纵的。但也不否认她对爱情也真诚,本性也是善良的。只是个性会占理智的上风,往往会使得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作为一个女孩她同时也十分美丽,在经济宽裕家庭的背景下能打扮时髦,光彩艳丽!就像一瓶进口的“洋酒”,包装新奇而迷人!酒的香味比茶太浓,这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就像她有和加林一样的文化知识让他着迷。但请别忘了,酒是能醉人的。起先喝上一口,会让味蕾产生一种强烈的刺激,涩涩的。咽下酒水后,一股热辣像暖流一般感穿过喉咙,直达肠胃。连口鼻处都似乎能感觉一股热气涌出的存在,麻麻的。如果你很享受这种感觉,那么你离喝醉就不远了。一但喝多了,就会上头。起初会摇摇晃晃,就像感情在摇摆在动摇。最后你会酣睡过去,你以为一觉起来会没事,结果等来的宿醉醒来后,一天的头疼!!!而人生的一辈子和醉酒的一天,何其相似呢~如果你喜欢饮酒的话~………
我希望我的姑娘是茶。就像巧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