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伤害

这些天，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怎么好，困乏无力，脾气暴躁，孩子们的一点小错就可以让我暴跳如雷，小凡做作业的拖拉，小可的顽劣，把家里整得乱七八糟，我就忍不住吼他们，忍不住唠叨，我都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昨晚，小凡洗澡又在浴室里玩水，半天也没洗出来，我叫了他几次，他每次都回答：“哦，马上，快好了。”，但是却一直没有行动。我生气地直接把浴室的灯和换气扇关了。里面瞬间一片漆黑，他马上叫起来：“哎，妈妈，你干嘛？”

“你看你洗个澡洗了多久了？那么大的孩子了，洗个澡都不会好好洗，还在玩水，你好意思吗？”我生气地讲了一通。

他自己跑出来把灯打开，又进去洗了一会儿，然后光着身子湿哒哒地走出来了。

“妈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洗完澡穿上衣服再出来，你都是七岁的大孩子了，怎么还不知道害臊呢？”

他没说什么，生气地跑了回去，嘻嘻索索搞了半天，才穿好裤子出来，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到晚上九点多十点钟，胃就开始隐隐作痛，不是很痛，但是就感觉难受，不舒服。也没力气再责骂他们了，躺床上，把灯息了，让他们睡觉。

黑暗中，小可说：“妈妈，给我讲个故事吧。”

“妈妈不舒服，肚子痛，不想说话，你自己睡觉吧。”

“你们俩能不能乖点儿，妈妈整天骂你们妈妈也很难受。”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我也难受啊，整天被你唠叨，你怎么也那么喜欢唠叨了！”小凡不服气地嘟嘟囔囔。

我怎么也变成了让自己和孩子都讨厌的那种人了呢？

没想清楚，可我的胃还是难受，静静的夜里，就在床上安静地躺着，默默地去感受那种隐隐的痛，想要感知它到底是怎样一种痛，痛的部位具体在哪里，接受它，渐渐地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听着身边孩子们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