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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秦归乡(10)百里恭

2018-10-09  本文已影响13人  凡贰炁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淮南子》

  “君老!君老!”不远处一个憨厚男人一路小跑过来,沙哑的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

  “大牛!你有何急事?”君尚看男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看就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君老,亭长来了,在村头的空地哪里,说要见您,以及您前几日回来的孙子,做一些笔供。”大牛眼神随着言语眼神不由自主的看着倚靠在破旧木门喝着清水的君无忌。

  君无忌礼貌的挤了挤自己脸上的肌肉,招呼着大牛,笑得有些牵强附会。

  “大牛呀,麻烦你跑一趟,无忌孩儿给大牛取一些清水和我们昨日的粗食。”君尚吩咐道。

  “好!”

  “不了!君老,我也就带给话而已,您老已经是德高望重了,还要教村里的孩子识文断字,这已经是功德无量了,鄙家的混小子自从上了你的私塾后,也会说道几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了,家中老母高兴的不得了。”大牛推脱道。

  “老朽也就是老无事事而已,那等会老朽就去赴会亭长。”君尚道。

  “好!”大牛说完就顺着来的哪一人大小的田垄走了去。

  君无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嘀咕道:

  “哎,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君无忌,你等会随老朽去会见亭长大人,此人名叫百里恭,管我们上饶村方圆十里,百里恭品行刚正不阿,明辨是非,为人虽然有些胆小怕事,但也是一个良人,听说是墨家弟子,上了战场的人,获得过爵位,也算是和老夫有几分薄情,只要你不乱说话自乱了分寸,一切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君尚抚摸着深白色的胡髯道。

  “一切都挺君老安排!”君无忌恭敬道。

  此刻的村头空地稀稀疏疏的站着村里人,都很是好奇。

  “亭长大人,什么风把大人吹了!”里正一脸和气的说道,也是一个上了岁数了老朽,一身素衣,佝偻着身子,在一个孩童的搀扶下,急促走来,看似老态龙钟,却精神抖擞。

  “里正,听说君老家的嫡孙多年了无音讯,少数时日回来了,我奉县令吩咐前来核对一二,莫非这其中……”百里恭不露声色道,眼神中有一丝狐疑之色。

  “那倒不是,老头吾去采访过君老,那孩子一脸正气,英俊非凡,绝不是山野莽夫,老朽用信誉担保。”里正解释道。

  “里正说的何话,这不是折煞我嘛,君老和您都是村里的老辈子,德高望重怎么会欺瞒小子呢!我还不是为了君老着想嘛。”百里恭托词道。

  “老朽可还无法麻烦亭长大人操心!”君尚的声音将所有在场的人的目光拉了过去,此刻一老一少出现在了众人面前,百里恭有些意外。

  “君老!——”众人皆作揖恭敬道,毕竟君尚在村里的地位非比寻常。

  “君老!”百里恭自然不敢怠慢。

  “亭长大人,这是老朽嫡孙——君无忌,前几日刚回舍下。”君尚道。

  百里恭上下打量着君无忌,君无忌一身褐色短装,看着有些捉衣见肘,因为他的这个身高在当时的秦朝算是蛮人的存在,虽是褐衣短装却也相貌非凡,短发已经在这段时间里长出了不少,挺拔的身板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寒气逼人。

  “君小兄弟,果然清明阔朗呀,只是看小兄弟这一身打扮不像是大秦帝国的人呀!”百里恭羊眼扫视,此刻正看着这个“怪人”,他知道一个人什么都可以隐藏,但是身上杀过人的血气却是一辈子都抹除不了,就像是一个人的胎记一样伴随他一辈子,他嗅到了君无忌身上也有血气,这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亭长大人,小人不过就是一个商人,离开家人十数载,早年在边关从业,现在四海同心,九州统一,皇帝陛下的事迹旷古烁今,吾这才回来寻亲。”君无忌面不改色道。

  “寻亲?”

  “是的!老朽的嫡孙君无忌!”君尚道。

  “可是数日前,来人报说小兄弟全身血迹斑斑作何解释,吾今日见小兄弟虽气息稳健,但眉宇间仍有一丝病态,血气环绕,难道是与何人搏杀?”百里恭眉毛轻挑,轻描淡写的询问道。

  “禀大人,小人几日前途径大泽不巧被盗人截杀,杀人越货是他们时常的勾当,小人拼死逃出,这才留了一条命。”君无忌道,眼神中流露出愤慨。

  “这些贼竖子,越来越猖獗!”百里恭怒道。

  “大人,虽然四海统一但是这些残余势力一日不除也算是心头大患呀,无忌愿意为大人解心头之惑,报当日之仇。”君无忌有意无意点道。

  “哦,小兄弟莫非有良策!”百里恭惊讶道,虽然他现在是一个亭长,深受邻里爱戴,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应该建功立业,而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这一代的贼寇,县衙三令五申加紧讨伐,但是一直未果,这让他也是恼怒,这无疑是成为了自己的绊脚石。

  “其实讨伐这些贼人不难,鄙下这一里有一计,看能否帮亭长解心中疑惑。”君无忌道。

  “此子不简单,出言小心谨慎,虽处处为我,却让人不得不警惕,绝对不是表面商人那么简单。”百里恭心里猜测道。

  “小兄弟此言有理,那鄙人这就洗耳恭听,还请兄弟不吝赐教。”百里恭和气道。

  “谈不上,谈不上,能为亭长分忧也是鄙下之幸事。”君无忌抱拳道。

  “君老,我与无忌兄弟一见如故,那就叨扰一二,借贵舍用用,如何?”百里恭恭敬道。

  “亭长能够光临寒舍,是为老朽之荣,怎会拒绝。”君尚顺水推舟道。

  三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君尚家,留下一等众人包括里正在内。

  “无忌兄弟刚才说有一计,不知所谓何计?”百里恭喝着苦茶道,似乎对这个十分上心。

  “亭长大人……”

  “等等,在外面你称呼为亭长,在这里你还是叫我一声百里兄长吧,毕竟我比汝年长几岁。”百里恭打断道。

  “那我也不推迟了!”君无忌道。

  “那是自然!”

  “百里兄长可否告知一些消息给我!”

  “要何讯息?”

  “吾问兄长,兄长只管告知一二。”

  “如此甚好!”

  “百里兄长可知大泽都多少贼人?为首是谁?”

  “不满兄弟,为兄一共讨伐贼人六次,每次都是讨不到好处,但是据多次的交手,为兄也能够推测一些,贼人大约七、八十人左右,多数都是附近的一些市井小厮,犯罪之人,他乡逃难者以及当地的一些亡国余孽组成,虽鱼龙混杂,却因为熟知当地,且有少量的兵刃固能够与县衙周旋,多次围剿未果,为兄为这事没少受县令斥责,说为兄办事不利。”百里恭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似乎心中郁闷之气已经聚集许久。

  “那这群人的首领为何人?”

  君无忌并不因为百里恭的情绪而停滞,他可不是什么圣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别人付出双倍代价来偿还的,而自己初来乍到,要尽快的让自己获得爵位提升自己的名望,在秦朝名望可是比金银软皮值钱,历史上出名的吕公,汉高祖刘邦的丈人,那可是德行三乡,每天拜访之人可是络绎不绝,这为后面刘邦能够自立一方揭竿起义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所以名望无非是君无忌最为迫切得到的,而现在“取而代之”之法无非是目前最简单而直接的,适逢百里恭的心病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去路,杀了百里恭那是不可行的,风险极高,搞不好可能会给自己惹一身麻烦,到时候来秦朝没几天就见了玉皇大帝,那可比窦娥还冤,犯不着铤而走险,就算可行也没有那个必要。固就只有让百里恭高迁然后腾出亭长位置,为自己留一条以后得去路,然后自己“剿匪”有功随即堂而皇之的走马上任,一箭双雕实为上上之策。

  “这伙贼人的为首之人是楚国的落魄贵族屈荣,听说是屈原的嫡系一脉,可惜了!可惜了!名族屈氏除了贼人!”百里恭叹息道。

  “屈氏!”君无忌托腮沉思道。

  “这屈荣能力如何?”

  “他倒是能力平平,不足为惧,但他手下有一人却是拳脚功夫了得,此人名叫卫枭是一名武者,,一手双剑用的出神入化,前几次都是出自他手,伤了不少兄弟,谁也奈何不了他。”百里恭捶胸顿足道,看样子也是颇为记恨此人。

  “卫枭,武者?双剑!”君无忌若有所思道,似乎也知道了一些眉目。

  “何为武者?”君无忌听到武者二字十分惊讶,毕竟自己之前就是少林俗家弟子,对武者并不陌生。

  “这……等过几日为兄亲自为无忌解释这武者的由来,一时半会也道不明白。”

  “不知兄弟可有何对策?”

  “数日里我已经将这附近的所有山头水泽探查了个遍,而据我推测他们不会藏在大泽,而大泽也只是他们的幌子,只是为了混淆视听罢了,这也是百里兄长为何缕缕不能得手的原因,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容身之所,而这方圆数十里唯一一个地方可以容纳这数十号人无非是崖山。”

  “崖山?”百里恭百思不得其解。

  “九江郡内少数山脉可以算是属于喀斯特地貌,多溶洞,而崖山这里恰逢也归为此类。”

  “喀斯特地貌?这是何物?”百里恭从来没有听过,有些匪夷所思。

  “额,这个我也说不上来,这是我在境经商一个老翁告知一二,就是说这里多山洞。”君无忌嘴角一抖,差点说漏了嘴,自圆其说道。

  “哈哈哈哈,兄弟真是见多识广呀,居然这个也知道,为兄佩服佩服。”百里恭抱拳道。

  “大人,谬赞了,无非就是一些旁门左道,上不了台面。”君无忌佯装回应道。

  “难怪愚兄在大泽搜寻了几次未果,原来他们躲在了崖山,贼人甚是狡猾。”百里恭拍了拍木桌,俨然十分恼怒。

  “大人,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倒不是,而是县令说不想做无谓的伤亡,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所以愚兄也是无可奈何。”

  “大人莫急,明**们还要好好盘算一二,毕竟崖山地形复杂,一个洞口进去可以衍生出数十条道路,这还需要从长计议。”君无忌抿了一口苦茶道。

  “那愚兄就明日拜访!”百里恭起身离开。

  “我送送大人!”

  “额,不用这么客气,这地方我熟络,何况兄弟大病初愈,还是少惹寒风。”百里恭春风得意的推诿道,起身快速的离开了君尚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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