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4日

2020-04-14  本文已影响0人  小写写

和绣球湖灯光广场分手的确不是我的错,谁让本来那个清纯简单的姑娘忽然穿红着绿地妖冶了起来,你还会拿原来的眼光看她吗?可是或许哪怕是最决绝的离别,也会有那么一丝不舍。如果说妖冶起来的绣球湖公园还有哪一点能让我不舍的话,肯定是那一湾狭长而清澈的湖水了。

我喜欢水,尤其是绣球湖的水。春天湖水碧绿透底,你能看到水中小鱼成群,有的轻游,有的蹦跳,有的贴在湖底,一动也不动;夏天湖水暖意融融,滋养着半个水面的夏荷。湖面上那一张张荷叶,翠绿的、墨绿的,颜色不一。它们挨挨挤挤,有的紧紧“贴”在湖面上,有的出水很高。还有的卷着卷儿。那些高高挺立着的荷叶,犹如婷婷玉立的少女跳舞时高高飘起的裙摆。而浮在湖面上的荷叶,好似一个个玉盘。偶尔,几只青蛙跳到荷叶上,溅起的一朵朵水花落在了“玉盘”里,变成了一颗颗圆滚滚的珍珠。秋天的绣球湖水最是撩人,湖底卧着白生生的莲藕,肥美的鱼儿游弋穿梭,挑逗你的味蕾;冬天的湖水是静默的,如同待嫁少女,不发一言,不露痕迹,任凭你去猜测她柔肠百结的心事。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水边,发呆。看湖水被风吹起的褶皱一层层挤过去,又荡回来,再挤过去,又荡回来。想象我的身体变成褶皱的一波被裹挟在无数个更大的褶皱里,在挤过去荡回来的回合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那些折磨我的无数个白天的黑夜,连同朱叶叶美丽的面庞和机关枪一样扫射的声音。

三年前的那个午后,在又一次被机关枪扫射后,我来到了绣球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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