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9-18
2020-09-18 本文已影响0人
疯甜
《风中事》,我只是想谈谈年轻人的爱情。在我有限的阅读史中,似乎只有十九世纪的欧洲小说里,男人娶女人或女人与男人谈恋爱才拿金钱做量器。《包法利夫人》中,包法利先生之所以头婚娶了四十五岁的老寡妇,是因为老寡妇一年有一千二百法郎收入;《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米嘉为了三千卢布深陷炼狱;而简・奥斯丁和巴尔扎克的小说就更不用细说了。一战之后的欧美小说中似乎就很少出现如此赤裸裸的用金钱来衡量的恋人关系。
而在中国当代生活中,爱情正模拟着欧洲小说里的金钱标杆,它如此醒目、如此自得又如此旁若无人,仿佛只有如此,它才像动物的性器官一般存在并散发出谁也说不出但却心知肚明的气味。爱情在金钱和利益、财产和家庭的综合角力中,显现出一种暧昧、复杂,跟浪漫主义没有一丝关联的面目,到底是人类情感立体化、多元化的探索,还是人类情感扁窄化、简单化的难堪呈现?
我不知道是否说出了想说的话。我总是词不达意。我是个反应迟钝的小说家。这一点我必须承认。
——《中年妇女恋爱史》作者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