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杨炼

眼角和嘴角
哪一个最先笑
哪一个将我带入黑暗
一只埙的起源
文字溢出陶土，溢出孔穴
奔腾的蒙古
是海的一部分

海是黑暗的
沟壑纵横
从不怜惜溺水者
将疑惑填满鼓涨的胃
水母的长发有毒
寻宝人抵达沉船前
倒挂在桅杆
脚上冒出意象的泡泡

挣扎
众多的手捉不住一只
水鸟腿上系着鬼魂
波涛送走时间
远行以词语为楫
提问考验能力
空白的雪中
我在寻找
大雁塔、诺日朗、冬日花园
而大海只吐出鱼刺
滴血的眼睛飞出蝴蝶
我看着自己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