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杭州》一些读书笔记

2023-04-20  本文已影响0人  hejia_何嘉

《人间杭州:我与一座城市的记忆》吴晓波

开篇 城市、人间与灵魂

任何一座城市,与其说存在于空间,不如说存在于时间,而时间本无意义,仅仅因为灵魂们的出没而得以呈现不同的叙述价值。

在一个中国人的心中,若这些名字被一一朗诵出来,却会生长出别样的气质,它是“历史的黏性”,是被想象出来的风景。人对世界的记忆,从来是悲欢莫测的命运图像,自然山水仅仅是背景而已。

01 良渚:东方的“城市之母”

人类之区别于其他生物,在于他们会做一些“无用的事情”,有审美和信仰的需求。

03 飞来峰下的禅风

如果城市是人类聚居的一种文化存在,那么,它的核心内涵,就不应该是物质而是精神。精神以不同的方式呈现,可以是宗教、绘画、音乐、文字、传说,或者是承载了这些元素的建筑物、风景、器皿或街道。

东汉时期,时人兴修水利,从宝石山至万松岭修筑了一条海塘,从此出现了一片与江海隔断的泻湖。这便是日后滋润杭州千年的西湖。

这座城市从来没有出过深刻的哲学家、苦难的诗人抑或悲剧性的小说家,在一千多年前,就有人用“浮诞”来形容它。但它不够废墟化,没有悲壮的屠城史。“偏安”是它的宿命,也戏剧性地构成为这座城市的个性。这里出忠臣不出猛将,出文士不出哲人,出商贾不出赌徒,出谈禅者不出苦行僧,甚至偶尔出了一个国王,也缺一颗逐鹿中原的雄心。

如果城市的本质是生活,而生活的本质是“好好地活着”。在这一点上,也许没有一座中国都市,比杭州做得更好

04 大运河的终点处

迄今还在的拱宸桥是杭州城里最高最长的石拱桥,桥长98米,高16米,两端桥堍宽12.2米,它被认为是京杭大运河的最南端标志。看到它,就意味着杭州到了。

05 白居易来了

反正谁当皇帝,它都是一个乖乖的钱袋子。

06 第一次当都城

百井坊和涌金门

现在城内最著名的三塔——雷峰塔、六和塔和保俶塔,都是吴越时期的遗物。其中,高近百米的六和塔雄镇江畔,成为杭州的地标。雷峰塔与保俶塔对峙西湖两岸,一个沉稳厚重,一个秀奇玲珑,后人形容曰:“雷峰如老衲,保俶如美人。”

钱家后来成为江南的千年望族,名士人才辈出,直到近世还出了钱穆、钱学森和钱伟长等。

有一年,钱镠的一位妃子在乡下久留不归,他便写了一个帖子让人送去,情长纸薄,只寥寥九字: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07 一位“前世”的杭州人

苏湖熟,天下足

从此,西湖有了自己的“人设”,别称西子湖。

你在西湖边行走,常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不小心踩到一则前人轶事。

再来看西湖。天下美景各擅其胜,或险,或奇,或怪,或旷,或如仙境,或似鬼窟,这些特质,西湖似乎都算不上,它最大的特点其实就是两个字——舒服。站在湖畔,不管春夏秋冬,也许晴云雨雪,无论淡妆浓抹,都令你一洗尘念,无挂无碍。它的风景不会让你惊呼浩叹,却足够细细品味。人世间的万千旅者,无论是一肚子墨水的骚客,还是目不识丁的莽汉,在西湖面前,都能放松下来,产生一种由衷的陪伴感和亲近感。

这便是“西湖十景”之首的苏堤春晓。

三潭印月

慧理注入了佛禅的基因,白居易“重新发现”了西湖,钱镠在空间上定格了杭州城,到了苏东坡的手上,则完成了一次文化符号学上的升华。他定义了西湖的“人格”,并以“苏堤春晓”和“三潭印月”,使之风景化。

中国文学中有几个非常关键的空间意象,它们起到了指代的功能,比如天山、玉门关、长安、东海、泰山和西湖等,这些意象在文人的叙事文本中分别指向一种达成共识的知识概念——西天的尽头、边疆、都城、东方极限、天际线和美好的江南,这是类似于基因的“语言的秘密”,一旦出现,就会引起本能的文化共鸣。

二老亭

08 一时“临安”,一世偏安

目前全国唯一的中国丝绸博物馆,便落定杭州

座乐于偏安的城市,如同一个内向而自得其乐的人生,它缺乏攻击性,不善于拒绝,喜欢看得见的快乐和享受,分不清简单与肤浅的区别,把“活着”视为至高无上的生活准则。

09 西湖不照临水人

人间的模样,其实就是命运的倒影,人间的意义,其实就是活着的趣味,一旦生命萎缩,它们便空空荡荡,不值得哪怕用一个字来记录描述。

16 消失的满城

人因身份而自我界定,因此产生社群的安全感和认同上的焦虑。

22 最是寂寞师爷墓

他的师爷人生,常常让我思量起中国文人的宿命与惰性。

他们缺乏独立在历史中书写自我的勇气,往往需要傍依在一个利益集团上,以一种从属的身份来实现改造社会的理想。而在内心,他们又往往不甘这样的角色。对于主子,他们无法摆脱人格上的依附,而在价值观上则又与之有文化上的重大出入,对于自己,他们得意于实务上的操作和成就感,却又对这种极端的入世状态抱有缺憾。

24 “善贾者”的复活

万千乡愁,敌不过一只抽水马桶。初涉社会的我,在那一霎间意识到,“生活”是如此的具体,当一些改变发生之后,过往种种只适合在记忆和感叹中存活。

25 骚动的“不眠之城”

熟悉是相处最大的敌人,我必须发现新的陌生感。

我时常想起约翰·伯格的一句话:“只要把你发现的东西写下来就好,我永远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结语 一座只与“活着”有关的城市

那天,我骑着自行车,从武林门出发,沿着解放路到西湖边,然后右转骑向断桥和孤山。我看见儒生张煌言和倭寇汪直在相距不远的地方被砍头,马可·波罗、张岱和秋瑾站在同一个角度各怀心事地眺望西湖,几位中学生从建兰中学的校门嬉笑着走出来,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位将军带着十几位亲人举火自焚,那条被叫作白堤的长堤其实与白居易没有关系,在香格里拉饭店的门前,有一位大和尚在一棵松树上打坐了40年。

“如何好好地活着?”——这是杭州的城市哲学

这里的风景和市井生活带有很大的疗愈性。顺从与从容,足以让剑拔弩张的岁月顿时婉转起来。它也许不是真实的全部,不过,却是存在和可以感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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