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容忍――《为尊严而战》（363）

      随后，奉军源源开入北京，压迫国民军让出北京、保定、宣化等防地，国民军的高级将领愤愤不平。30日晚，胡景翼和孙岳连袂见冯，诉说自己防区被奉军逼迫让出的情况，孙岳说：“张作霖咄咄迫人，根本不把国民军放在眼中，也不把国民军当做友军！”

      冯玉祥问：“如何应付？”

      胡景翼和孙岳不谋而合：“擒贼擒王！趁张作霖父子都在北京，发动突击把他们父子乱枪打死。奉军失去了张作霖父子，便很容易安抚的。”

      冯玉祥颇为动容，下令警卫部队准备应变。

      三人仔细研究，认为奉军完全是备战姿态进入北京，向奉军突袭，没有必胜把握。商量了一夜，应变命令取消。

      12月2日晨，张作霖获悉冯、胡、孙秘密商议的消息。10时，他下达紧急命令，所有奉军全部撤离北京，自己匆匆登上火车，离京去津。火车戒备森严，如临大敌。到天津后，奉军一部分就退回关外。

      张作霖出京，冯玉祥七上辞呈，坚决辞去陆军检阅使之职，取消国民军组织。他对鹿钟麟说：“段祺瑞回到北京，当了执政，谁都希望他有一番新的觉悟，能够把他身上的大疮、虱子清除清除，好让国家和人民少受一些害处。没想到他故态依然，不但旧有的虱子没有除掉，反倒加了臭虫；不但旧大疮没治好，反倒加了疥疮。官僚、买办、二花脸、三花脸等等，一齐涌上来了，成天抢官抢权，分赃争吵，闹得乌烟瘴气，昏天黑地。还要‘外祟国信’，如此等等，实在令人难以容忍！你现任北京警备总司令，我走后，你务必作好三件事：第一要听孙中山先生的招呼；第二要多与李烈钧联系；第三要与胡景翼、孙岳互通声气。”

      冯玉祥不顾各方挽留，再上京西天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