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味道小镇故事旅行·在路上

【反思】41°高温下,爬上山,睡一觉,做一梦,是怎样一种体验?

2017-08-10  本文已影响30人  辛追小朋友
人生如梦,梦里很美好,所以我们都不愿醒来。

坐标重庆,41°高温,正常人都躲进水底避暑。

而像我这样,喜欢装X的非正常人,偏要爬山。

那么,在这样高温下,爬歌乐山,将是怎样一种体验?

1.     第一次听说歌乐山

初到重庆,第一次听说歌乐山,是一次社团活动,一逗比师兄讲的一个段子:“歌乐山,之所以叫歌乐山,是因为爬山的时候,看到山下川外的妹子,哥就乐了,所以,叫哥(歌)乐山。”

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我皱一下眉头,没感觉到好笑。但,还是陪着笑了起来。一个师弟,冒出人群,表情严肃,皱紧眉头,一脸质疑的天真相:“这个笑话,不好笑啊,你们笑什么?”

顿时,大家的笑声,停住了。说笑话的师兄,白了一眼师弟:“那是你不懂幽默。”

“本来就不好笑嘛,关懂不懂幽默什么事?”师弟义正词严。

“那他们为什么笑了?就你没有笑,只能说你不懂幽默了”,师兄有点生气。

“他们笑了,笑话就好笑啊?那斯大林每次演讲完,都有上千人鼓掌,那他说的都是对的啊?如果都对,苏联后来怎么玩完了?”,师弟一脸得意。

“你傻B呀,争论这个干嘛?反正,我们都觉得挺好笑的呀,就你一个人觉得不好笑”,旁边一师姐,赶紧救场。

留下两个人,都一脸愤愤不平。只是,一个被反对激怒的愤,一个是被人骂傻B的愤。

从那天起,这个师弟,就再也没收到过社团活动的通知。

2.    我为什么喜欢爬歌乐山

正是通过那次撕逼,我听说了歌乐山。当然,歌乐山,肯定不是上面那个段子扯淡的那样。据说,当年大禹召众宾,歌乐于此,而得山名。

自听说了歌乐山,就一直对它表示神往。不少人,初到重庆,对山城的山山水水,都会充满好奇。因此,第一次,我就很轻松,组织起一支爬山队伍,大家都开开心心,很快就爬到了山顶。

第二次,却再也叫不上人。纷纷抱怨:那座山,爬一次,就索然无味。于是,只好转而坑蒙拐骗其他人,以一顿大餐为诱饵,把没有来过此山的室友,成功骗到山顶。室友站在山顶,望着远方,深深感慨:只有脑残的人,才会第二次爬歌乐山。

从此,此条爬山之路,再也无人与我同行。就算我牺牲色相,也都再骗不过来半个人。也自那时起,林间的鸟儿,就只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只身一人,孤独地行走在山间。

有朋友问:为什么这么喜欢爬这样的山?答曰:子曰过,仁者乐山。像我这样的仁者,都乐于爬山。你看李白,苏东坡,徐霞客,那个不是在大山中晃荡几圈,才写出千古名篇的。我正需要,爬几次这样有仙气的山。

当然,这样瞎扯,自然遭来鄙视的眼光,再杀过来一个粗暴的“滚”。其实,老子是没告诉他们,我之所以喜欢爬这样的山,是因为:爬这样的山,不——要——钱。

在这个占山为王的年代,稍有姿色还颇具名气的山,没有被人跑马圈地垄断起来,何其难得?有时,徐霞客,若和我一样,若是穿越至今,要浪遍万水千山,整出那么厚厚一本游记,恐怕不代旅游网站写点广告,指定是混不下去的。

3.     41°高温的重庆,爬歌乐山是怎样一种体验

当然,这一次爬歌乐山,也只有我孤身一人,顶着41°高温,兴致勃勃,向飘着仙气的大山奔去。

山脚,烈日当空,头发似要青烟袅袅,颗颗汗珠,啪嗒啪嗒,从发梢掉落土地,T恤衫早已湿透,粘粘的,粘在背脊和肚皮。

山间的石阶小路,缓缓向上伸展铺盖。石阶上,片片树叶间,洒下斑驳光影。没有阳光直射的石板,赤脚踩在上面,掌心冰凉。弓着身子往山上走去,背脊时不时吹来阵阵暖风,带走背心的腾腾热气,隐隐一阵冰凉。

石阶两旁,树丛中,该死的蝉,嘶声力竭地叫着,似要撕破这宁静的大山。

爬着爬着,忽然,树叶间,传来悠扬的音乐,树叶一闪一闪,摇曳着阳光,音乐穿过沙沙作响的叶片,徐徐靠近。在燥热的山中,听到这样的音乐,像把耳朵泡进冰泉,一阵清凉,精神也愉快起来。

音乐渐渐逼近头顶上方,抬头看,空中两颗缆线,像铁轨一样,平行地嵌在蓝天之下。一边的缆车,像连成线的甲壳虫一样,缓缓爬向山顶;另一边的缆车,像欢快地小鸟,伴着音乐,朝山底滑翔下去。

继续往山上爬,爬到山腰,石阶,十步一回环。站定,眺望,川外,空荡荡的草绿足球场,淡绿色的玻璃楼宇,静默着的灰色大桥,飞奔的红色轿车。远处,茫茫一片白色屋顶,城市尽头朦胧的山影,尽收眼底。

想起,课堂上,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师,似笑非笑,惟妙惟肖地讲述着,当年,西政和川外的热血青年们,为争夺地盘的热血大战。据说,当年川外的汉子们,手上都沾满了不少西政人的鲜血。

不过,后来,由于川外的妹子越来越多,川外再也组织不起武装反抗西政的力量,这种争夺站就此熄火。大概,和历史相似,打不过时,和亲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就有了很多关于“西政的汉子、川外的妹子”的美丽传说。当然,这段文字只是说笑,一笑而过就好。

最后,终于到达山顶,没有了蝉鸣,一片寂静,微风撩过耳畔,凉风习习,山底和山顶,可谓两重天。寻块阴凉处,躺卧石板上,仰天长望,六月的天空,一碧如洗,干干净净,偶尔飘来丝丝白云。

眯着眼,看树叶间,洒下的阳光碎片。眼缝中,一束束分散的光线,像细细的彩虹,直直垂落下来,掉进眼睛里,倦意来袭。于是,狠狠吸一口湿润空气,选一个猥琐的睡姿,软绵绵,舒服服,闭上眼,昏昏沉沉,进入梦乡。

4.   睡在山顶,做了一个怪诞的梦

梦中,高楼耸立,车水马龙,一条河流穿城而过,河两岸的街道上,人们行色匆匆。我不知身在何处,眼前一片陌生,害怕极了。就这样,弱小的我,行走街头,看着纵横交错的道路,一片迷茫,不知该去往何处。

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声音说:你要翻过那座大山。一只手,向窗外指去。对面,一座高山,朝着这边诡异地笑。山坡上,乱世嶙峋,荒草丛生。而山顶,却是光秃秃的,只剩下几块岩石,阳光下,一闪一闪,异常夺目。

依稀听见,山的那边,是海。哦,这是中学的课堂上。是的,书上说,山的那边,是海。可是,我却清楚地记起,那天,我拼尽全力,爬上山顶,瘫坐在那里,我看见,夕阳残照下,山的那边,还是一片山,海一般,连绵不绝,于沉沉暮霭中,朦朦胧胧。

光怪陆离的梦中,天空里一片黄云,像一块毛毯铺盖下来。我不禁恐慌起来,不自觉地,开始在街头游荡起来。感觉身体轻盈飘动,如灵魂在风中孤独地飘扬,这样的情景,小时梦中,频繁显现。

游荡在街头,路边有个乞丐,衣衫褴褛,疯疯癫癫,又笑又跳,把铁钵在河边的石栏上,敲得哐哐震天响。边上,站着无数看热闹的人,指着那个疯子,仰面大笑。但是,他们说着什么,我一句却也听不见。

在街道拐角处,一个菜贩,被一群制服的人,围在中间。他的双手,紧抱三轮车把手,十个指头,死死扣在一起。三个身穿制服的人,一个手指地,一个手指地,掰开他的双手。再使劲一攮,菜贩向后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凌空猛抓,试图重新抓住车把。忽然,横空飞来一棍,狠狠击打双手,疼得他赶紧缩回,簌簌地,眼泪也掉落下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穿的花花绿绿,面无表情。突然,人群骚动,一阵猛挤,纷纷朝街道另一端涌去。夹在人群中,我更加惊恐。使劲拽一下一大衣衣角,胆怯地问:“我们要去哪里”。

突然,一张脸转了过来,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没有嘴。骇得我心惊肉跳。隐隐约约,一个他喉咙处,振动出阴阳怪调:”他们要带你去祭神“。

一下子,惊醒过来,但并未睁开眼,细细回味这个怪异的梦,好像看了一节鬼片。迷迷糊糊,记起小时候,被噩梦惊醒后,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无边黑夜之中。向窗外望去,窗外,一片黑压压的山影,嵌在远处。山的轮廓,在那一丝曙光中,清晰可见,寒霜透过窗纸,吹进来,直打冷颤。同时,听见一声鸡鸣。

5.   下山,结束是一种落寞

看夕阳已挂树梢,山上吹来一阵凉风,该下山了。忽然,一种落寞,悄然上了心头。此时感觉,就像一场仪式结束,人群散去,留下一片空旷的田野。

于是,选择另一条上山的路,踏着石梯,一步一步, 向山下走去。

带上耳机,随机点开虾米音乐,传来李宗盛沧桑地声音:

“无知地索求,羞耻于求救,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座山丘。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像爱情的挑逗,命运的左右,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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