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的散文诗丨奥尔赛「来临」

当你阅读奥尔赛的故事之时，请不要期待想从中得到真理。

此篇名为：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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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丝曙光撕开兀沉的黑夜那刻，奥尔赛就知道，到了自己下山的时候了。

他的心从未有这么忧愁过，即便是在他与林中最古老最睿智的杉树交谈时。它是如此的洞察人心与万物，可奥尔赛听不懂它的语言，哪怕它在被称为一年的时间内只能吐出有限的三个符号。于是它直接将这一切呈现在他面前。

奥尔赛在旅行中见到了未被记载的浩瀚。他看到了连云杉树的精神也达不到的永寂，它确定那处黑暗的确有生命的波动传来；他看到了被命运拨动的星球末日，在陨石与裂缝中，远比希尔维德的书籍中记载的洪水更让人绝望，即使希尔维德中藏着世上所有已刊印出的书籍；他看到了无数人的一生，这种旅程无法用思维去想像，超脱了时间和空间。当云杉树继续沉睡后，奥尔赛在树下静坐了七日方才苏醒，而睁开眼的那刻，便看到了那道光。

他站起身，却发现身上没有一片落叶。当他的双腿重新恢复知觉时，悲伤和忧虑出现了。这两种情绪好像是孪生兄弟一样，总是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可是奥尔赛总是能将他们驱赶，但也无法将此些消灭。在奥尔赛的旅行结束后，本以为永远不会再现形的兄弟又出现了，当他想到这一点时，更加忧虑了。

虽然他没有收到可能来自冥冥或来自心中的召唤，也没有得到能够被称之为神灵的寓言和指示，王城中的宫廷智者和希尔维德的先知也从未派人送过邀请函来，但他还是决定下山。就像曾经的查拉图斯特拉，虽然自己没有在山上苦修过，也离被称为智慧的四十岁还差着二十二年。

他浑浑噩噩，每踏出一步，两兄弟都会像安泰俄斯一样从大地处汲取到力量，奥尔赛这样想到，但估计被称为上帝的那个代词不会这么认为。

他想到自己竟然与那个代词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这令他的脚步越来越轻盈，悲伤与忧虑意识到这次依然无法将奥尔赛拖回大地，早早地顺着脚印溜走了。奥尔赛的身体越来越轻，当他从云杉树处开算走到第13个转弯时，他熟悉的台阶消失了，他的左脚停留在了空中，当他想转动右脚时，回去的路也消失了。

奥尔赛停留在了空中。

他惊讶的看着这种变化，脖颈处裸露的皮肤感受到了被称为气流的运动。在他的旅行中他见过被称为最睿智的自然先知通过魔法测量这种变化，妄图获得某种规律以期将其支配。

于是他睁大眼睛，他便看到了气流，在狂乱中演化的秩序，围绕着自己旋转，不断有蓝色的可能是代表着狂暴的一部分被从外围分离出去，在他们离开自己的那刻，奥尔赛感受到了生命。

奥尔赛有些气愤，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自然的愚弄和欺骗，他狠狠的闭上眼睛和嘴巴，他感受到了上下的二十颗牙齿相互摩擦传来的动力，于是奥尔赛握紧双拳，狠狠地向前挥舞。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如自己所愿的落到了地面上，他发现自己站在海摩的城门前，穿过这座城再向西走上五个半被称为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希尔维德。

从城中不断地涌出人来，其中的一位长者，可能也是海摩的先知走上前，听说了奥尔赛乘风降落的神迹，恳求奥尔赛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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