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分享欲的这一年 | 我在25岁时变得麻木
2021年,我写下《我不想在自己25岁前麻木!》,引起一小部分人的共鸣,但在这之后的一年里,却... ...
1
高中时,我特别爱笑,就连很尬的笑话都能笑上老半天,因此周围人都认为我笑点低。
那时候,笑对于我来说真的很容易,只要有某个笑点, 便能让嘴角微微上扬,从不考虑这笑点到底好不好笑。
因此,在高二那年生日时,我收到前宿友的广播祝福。
当初的祝语如今早已忘记,但那时最流行的一句话是:“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差”,而广播里最后一句祝语便是此句。
“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差。”
可是,后来的我已经感知不到快乐,也不那么爱笑了。
自参加工作以后,我与人交流都保持距离,从来都只是泛泛之交,而笑似乎成为了一种人际交往的面具。
每个人似乎都戴着“微笑假面”。
即便内心有多么讨厌对方,都会笑着打招呼、或者寒暄,但只要对方一转身,立马便变了脸色,甚至你还能看到当事人与身边朋友吐槽对方的不是,言语满是嫌弃或不屑。
读书时会感觉到这样的人很虚伪,但工作以后发现身边的人皆是如此,以至于我也跟着戴上了微笑假面,对别人一向笑脸相迎。
2
朋友圈动态的频繁分为毕业前与毕业后。
毕业前,很喜欢发朋友圈,几乎每天都要发上两三条,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看见好看的风景、与人聚餐、做了有意义的事情... ...
但是有时,朋友圈的动态是删了又删,写了又写,觉得不妥便设置仅自己可见,过于情绪化的,睡醒后便立马删除。
而毕业后,发朋友圈的动态渐渐少了,有时候每天一天,有时候隔了三四天才发一条,最长的记录是隔了半个月才发一次圈。
但每次所发的动态,要么就是落日,要么就是分享歌曲,便再无其他。
就连每次与朋友聚会,都懒得拍照发圈。
这似乎成了常态。
而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分享欲?
3
回小城后的第二年,我进入了刚辞去的公司,当新媒体运营,而我的工位是在前台。
可想而知,我除了要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外,还要兼职一下前台接待——安排会客间、指引路线、倒水、告知同事,这是我每天都在重复的事。
有时来得人多了,忙不过来,只能让同事自己接待自己客户。
刚入职没多久,因前公司搬进新的办公室,原本是安排我与另一个同事坐在前台,但因对方生气拒绝,而作为新人的我便自然被安排。
可我的本职工作并不是前台,就连当初的面试时也没有提及。
就因为我是新人,因为我不敢说出口,因为公司缺乏一个前台接待的人,因为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所以只能被任意安排。
即便心底有多么的不情愿,后来的我也做得游刃有余。
可是,在一个环境待久了,你看清了它的本来面貌,一次又一次不断积攒地失望,逐渐丧失前进的动力。
而我只能在此中不断煎熬的同时,计划着逃离... ...
4
“给你的这个提成,是动了别人的蛋糕。”
这是我在前公司时,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原本面试时答应给的绩效,却得来这么一句,像极了我捡了个大便宜。
可是所谓的每月绩效收入,少则十几,多则几百。
即便因为行业的特殊性,而这样的提成,何来抢了别人的蛋糕?
是分蛋糕的人给钱给得不爽快,还是我需要因为你如此慷慨的施舍而感恩戴德?
“这件事呢,你要...必须...,这是我们未来最大的项目,需要你负责,也必须你来完成。”
每次被“委以重任”的结果,是进行一半突然不做了,也不告诉你。
待你瞎忙一通后,从同事的口中得知“不执行”的消息。
如此反反复复,最终一事无成与一无所获。
所有的想法都要求你从0到1,可是当你执行从0到1时,却没有告知你放弃的命令,以至于后来每每听到有何新计划,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我们要当本市的top,要做...”
每次开会,都得画饼,画着画着连画饼的人最后都换个标题画着同样的内容。
展望未来固然好,可是不见工资涨,不见社保买。
就连年终奖,也缩水压着。
饼很好吃,可是实在撑不下。
... ...
如此事情,发生很多,也有离谱到不断刷新三观。
而身在其中的我,负面一天天地累积、压抑;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也毫无动力。
很长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就像机器人,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除了心跳能证明自己还活着外,我根本无法感知自己的任何情绪。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我离开的半个月后,我才慢慢恢复过来,但它的“后遗症”至今仍在。
在精神内耗的一年多里,我试着约朋友出来聊天,试着一个人去看电影放松身心,试着一个人瞎逛、吃喜欢吃的东西...可是都无法得到心灵的放松。
我发现自己在失去分享欲的同时,也让自己的欲求降至最低,而快乐也此期间渐渐在流失。
我似乎在25岁时成了一个“麻木”的人,也失去了微笑的快乐。
可我真的不想... ...
图源:网络/侵删
排版&编辑:立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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