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篇》第18章

2021-09-28  本文已影响0人  让世界因我的存在而更加美好

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我们学习《公冶长篇》第18章——

子曰:“臧文仲居蔡,山节藻棁(zhuo),何如其知(智)也!”

我们中国古时有一个传统,国家每遇大事不决,就要占卜,启问神明,因乌龟有灵气,所以用龟甲来占卜。蔡地出产一种大乌龟,特别适合占卜,所以称之为“蔡”。臧文仲是鲁国大夫臧孙氏,名辰,臧孙氏三代都是鲁国掌龟的大夫,到了臧文仲这一代,他不但收藏“蔡”,还专门建了类似天子宗庙的建筑,柱子上的斗拱雕刻着山形,横梁的短柱上雕刻着海藻纹饰,以此来供奉“蔡”。当时很多人都说臧文仲是很有智慧的,但是夫子专门举出这件事来说他:“怎么能算得上是有,智慧呢?”1分12秒

思考题1:

夫子为什么从这件事上断定臧文仲不智呢?朱熹《论语集注》说:“当时以文仲为知,孔子言其不务民义,而谄渎鬼神如此,安得为知?”这里说的“不务民义”见于《论语·雍也篇》第21章: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樊迟问夫子什么是智慧,夫子答说:“要致力于尽做人的本份,对鬼神则敬而远之,这就是有智慧的表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想法算是有智慧呢?人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夫子这里给出的是:所有企望依靠鬼神等外力获取成功、改变自己命运的想法都是不明智的,因为苦乐祸福是得之有因的,这个因不是靠别人给予的,而是靠自己行善积德而来的,每个人命运的主动权就掌控在自己手上。夫子这么说很有针对性,因为当时大众普遍相信鬼神的存在,有人甚至会觉得鬼神灵通神异,于是就热衷卜筮(shi),期待鬼神给自己降福消灾,以为这样做最省力、最高效。其实这完全背离了因果,是不明智的想法,更是投机取巧、不劳而获的想法。夫子的观点很鲜明:鬼神固然不可不敬,但是不必依赖他们,而是要遵从宇宙天地运行的天道法则、人伦日用、敦伦尽分的人道轨则,舍恶取善,涵养仁德,自己创造自己的命运。3分12秒

敬鬼神而远之”是夫子一向对待鬼神卜筮的真实态度。我们知道,夫子晚年特别喜欢《周易》,以至于“韦编三绝”。有人就以此判定夫子特别喜欢占卜,就连子贡也很疑惑夫子何以会如此地重视《周易》?帛书《周易·要篇》中,夫子对子贡解释说:“后世之士疑丘者,或以《易》乎!吾求其德而已,吾与史巫同途而殊归者也。君子德行焉求福,故祭祀而寡也;仁义焉求吉,故卜筮而希也。祝巫卜筮其后乎!”“《易》,我后其祝卜矣,我观其德义耳也。”由此可见,夫子之所以喜欢《周易》,出发点是和史巫截然不同的,他重视的是其中的“德义”,因而祭祀和卜筮是很少的,而永远将“德行”和“仁义”放在第一位。就算是祭祀和卜筮了,也不是为了求福求吉,而是为了明了是非,进德修业。《周易•系辞下》中夫子也说:“夫易,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业,以断天下之疑。”在夫子眼中,学易就是为了要了解天地万物的奥秘,把隐藏在偶然事物中的必然规律揭示出来,以易理来辅助内圣外王,治国安民,更重要的是要“断天下之疑”,透过易理来解除宇宙人生中的各种疑问,所以祭祀、卜筮都不只是为了暂时的趋吉避凶,根本还是为了从源头上认识吉凶之因而明了取舍进退。夫子认为这才是祭祀和卜筮真正的意义,通晓了这一点才是真正的大智慧。5分36秒

前面朱熹《论语集注》上说:臧文仲既未“务民之义”,又“谄渎鬼神”;既不重人事,又违制媚神,所以是不智之举。我们可能会觉得这里说的是信鬼神、敬鬼神的事,我们现代人大多不信鬼神,当然也不会想靠鬼神得到什么,所以夫子对何为智的判断似乎对我们并不适用。但是,我们可以追问一下自己:是否对看相算命、占星卜卦、看风水、取名字这些事很感兴趣很重视呢?平时我们开个业、买个房、求个职,可曾想找个风水师或精通卜卦的人,求一个吉利的说法呢?或者在付出很多努力,事业都没有进展时,是不是也有想托个人、递个话、走个后门,试图靠走捷径求取利益、获得成功呢?还是有的吧?所以这种偷心古今皆有,这种把希望寄托于外力,而不靠自身的努力,求取速成的想法做法,实际上都是很颠倒、很危险的,因为靠这种非份的方法,即使一时达成自己的所愿,幸福也不会长久,最终也会倍尝苦果。因为古圣先贤都这么说:“作之善,降之百福;作之不善,降之百殃。”(《书经》)“福祸无门,唯人所召。”(《左传》)趋利避害、离苦得乐是人的本能,无可厚非,但要达到这个目的,一定要用正确的方法,而辨别什么方法正确,什么方法错误,这就需要智慧,需要跟着有智慧的人学,学明乎吉凶消长之理,进退存亡之道,学着如何在每个对境的当下,看护好自己的心念,多作善事,不为恶行,作自己命运的主人,如此方名为智。7分57秒

(注:文字部分为讲师手稿,与音频稍有出入。)

思考题:

1、夫子为什么从“居蔡”这件事上断定臧文仲不智?

朱熹《论语集注》说:“当时以文仲为知,孔子言其不务民义,而谄渎鬼神如此,安得为知?”这里说的“不务民义”见于《论语·雍也篇》第21章: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樊迟问夫子什么是智慧,夫子答说:“要致力于尽做人的本份,对鬼神则敬而远之,这就是有智慧的表现。”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想法算是有智慧呢?人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夫子这里给出的是:所有企望依靠鬼神等外力获取成功、改变自己命运的想法都是不明智的,因为苦乐祸福是得之有因的,这个因不是靠别人给予的,而是靠自己行善积德而来的,每个人命运的主动权就掌控在自己手上。夫子这么说很有针对性,因为当时大众普遍相信鬼神的存在,有人甚至会觉得鬼神灵通神异,于是就热衷卜筮,期待鬼神给自己降福消灾,以为这样做最省力、最高效。其实这完全背离了因果,是不明智的想法,更是投机取巧、不劳而获的想法。夫子的观点很鲜明:鬼神固然不可不敬,但是不必依赖他们,而是要遵从宇宙天地运行的天道法则、人伦日用、敦伦尽分的人道轨则,舍恶取善,涵养仁德,自己创造自己的命运。

“敬鬼神而远之”是夫子一向对待鬼神卜筮的真实态度。我们知道,夫子晚年特别喜欢《周易》,以至于“韦编三绝”。有人就以此判定夫子特别喜欢占卜,就连子贡也很疑惑夫子何以会如此地重视《周易》?帛书《周易·要篇》中,夫子对子贡解释说:“后世之士疑丘者,或以《易》乎!吾求其德而已,吾与史巫同途而殊归者也。君子德行焉求福,故祭祀而寡也;仁义焉求吉,故卜筮而希也。祝巫卜筮其后乎!”“《易》,我后其祝卜矣,我观其德义耳也。”

由此可见,夫子之所以喜欢《周易》,出发点是和史巫截然不同的,他重视的是其中的“德义”,因而祭祀和卜筮是很少的,而永远将“德行”和“仁义”放在第一位。就算是祭祀和卜筮了,也不是为了求福求吉,而是为了明了是非,进德修业。

《周易•系辞下》中夫子也说:“夫易,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业,以断天下之疑。”在夫子眼中,学易就是为了要了解天地万物的奥秘,把隐藏在偶然事物中的必然规律揭示出来,以易理来辅助内圣外王,治国安民,更重要的是要“断天下之疑”,透过易理来解除宇宙人生中的各种疑问,所以祭祀、卜筮都不只是为了暂时的趋吉避凶,根本还是为了从源头上认识吉凶之因而明了取舍进退。夫子认为这才是祭祀和卜筮真正的意义,通晓了这一点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前面朱熹《论语集注》上说:臧文仲既未“务民之义”,又“谄渎鬼神”;既不重人事,又违制媚神,所以是不智之举。

2、真正的智慧是什么?我们当如何增长智慧?

趋利避害、离苦得乐是人的本能,无可厚非,但要达到这个目的,一定要用正确的方法,而辨别什么方法正确,什么方法错误,这就需要智慧,需要跟着有智慧的人学,学明乎吉凶消长之理,进退存亡之道,学着如何在每个对境的当下,看护好自己的心念,多作善事,不为恶行,作自己命运的主人,如此方名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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