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文身是怎样的体验
2016.3.1
我完成了2016的第一个心愿。
与其说是心愿,倒不如说是冲动。
我们都容易冲动,和很多人不同的是,我欣然接受冲动的后果。
所以,我不曾后悔。
亦,不屑于说抱歉。
之所以说“冲动”,是因为在走进这家工作室的前一天,我甚至都没想好文在哪里,文什么。
“恋爱不过是一场高烧,思念是紧跟着好不了的咳”,这句歌词一直在我嘴巴边转悠。想文这句话,原因也简单,一是因为最近发炎咳得厉害,二是因为最近失恋疼得伤心。想想文这么一句歌词,再配个五线谱什么的,抬起手臂,就有人跟着唱,也是风光无两。不过最后终于还是放弃了,倒也不是因为怕太矫情,只是考虑到字太多,怕痛。
当我们无法做选择的时候,就不去做选择。
千万别勉强,因为强扭的瓜,瓜农会找你算账。
还好我是有爱好的,排在前三的分别是:装逼、发呆、支持拜仁慕尼黑。
考虑到文身是个一辈子的印记,我选择了后两个。毕竟人也不能装一辈子逼你说是吧。
至于文在哪里的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了。
因为——文身的人都怕热。肯定得文在一个穿短袖能看见的地方啊,这个叫“春”的季节都快过去了,我要为夏天早作打算。
给我文身刺青师,是Amy阿姨,其实也不到30岁,却非要我们叫她阿姨。我也不问为什么,只是跟着那么叫。我不了解Amy阿姨的技术有多高超。我只知道她常在尼泊尔漂着,是个漂亮姑娘。对我来说,这两者就够了。我喜欢尼泊尔,也喜欢漂亮姑娘。
工作室在顶楼,阳台上有橘子树、桃花香、以及涂满色彩的画板,这些,我都很喜欢。Amy阿姨的老公拿着相机到处拍照。他说,“我要从海里拍美景”。于是就把头和相机一起埋进蓝色的水桶里。他说,“我喜欢一切美的东西”。我想,阳台的每一个角落大概都在他的相机里。
阳台上还藏了一个在学画画的姑娘,抽一口香烟,就画一笔。我看不出画板上勾勒着什么,但我大概知道,他心里在想的,一定是画出来的东西。
当然,隔壁大爷家的葱,长得也是极好。
文身是痛的,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器材发出的声音让我一时还难以适应。吱吱的声音往肉里钻,我深吸一口气,把头扭过去,看也不看。
过程很顺利,一个小时零十分钟后,我的手臂已经多出了一块我想要的东西。左右端详,甚是漂亮。
我说这是一叶扁舟,Amy阿姨说,这大概是一艘游轮。无所谓了,只要不沉就好。泰坦尼克倒是感人,莱昂纳多和凯特·温丝莱特最终也没在一起。
那就让我这首小扁舟呆在水里,等一个和我一起划桨前行的人。
现在,就权当是逆水行舟,警示我不进则退罢了。
这,就是我的船。和我最爱的那支球队。
我很喜欢我的文身。
也希望你们喜欢,就如我一直喜欢着你们一样。
好了,就写这么多。
夜深了,让我枕船而眠。
晚安。
小诗一首——
顶楼的房子,和画画的姑娘
漂着的Amy阿姨,和红色砖墙
碎花桌布,和压着手稿的烟缸
所谓幸福,大概如他们这样
我只是带着我的文身
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