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另类爱情
第九章:一个形式主义的错误
任何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的培训班是办起来了。可是培训效果真不怎么样,想想平时和铁块,扳手,锤子打交道的人,让他们坐在这里从头认识什么是传感器。什么叫回车键,什么是控制。也真是为难他们,我也暗自着急。因为他们不能通过考试不仅意味着我在大会上的话落空,而且会影响到生产的正常进行。我开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但还是下决心,到时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打击几个,不能手软。过了两天,两个人来找我。他们一进门就跪下了。主任,不,厂长。你留下我们吧。那怕是让我们看门子都行,我真背不下来,我一看,原来是我们车间的那两个不认字的工人。我忙把他们弄起来。好言开导他们。好容易把他们送出门去,代课的小女大学生又哭着来了,原来那帮子工人见她人小,就专门捉弄她,还当着她面说一些猥亵不堪的话。更为可气的是不知谁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男性生殖器的形状。她气哭了,吵着不干了。我叹了口气。安慰了她,忙赶过去把那几个整事的处理了。这才恢复秩序。学制从一个月延长到二个月,大部分工人才马马虎虎地记下来。考试过后,有一半人过关。对我来讲,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很二次考试,又有一多半人过关。三次考试过后,就只剩三个人。其中就包括那两个文盲。看来,世上没什么绝对不可以的事。只是认真去做了。总会有办法的。关于另外三个人,我早已往厂里打了报告。妥善安置了。有了人员素质的保证。生产的正常进行显得顺理成章,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指标好像就是手到擒开。厂领导开始关注起这场技改和培训来。公司媒体《垣钢日报》也来了,对我进行采访。开始以创新型的企业家来对我称呼。我纠正道,其实我没有进行任何形式的创新,我只不过把以往制订的一些措施认真地执行了一遍而已。那个小记者看来是刚出道不久,呆了一下,好像的我言论打乱了她原来的思路,又不信似地圆场,那您肯定也对原来的制度作了一定的创新或者说是修正吧。我坚持道,没有。相反,我发现我们以前制订的很多东西都很正确或者说是很先进的。只不过在执行上出现了一点问题。这是我们所有国企的通病。……
没想到第二天,《垣钢日报》头版刊发文章《执行力——一个年轻企业家对现行体制下国企通病的反思》,文中间断地取证我的原话进行了大幅的阐述。文笔犀利,滔滔不绝,最后以下转第四版才得以结束。我自己看着看着也不由得佩服起我自己来,原来自己是这么有思想啊!这一时间让我名声大噪。各个车间也纷纷要求对我主管的第二车间进行学习,我苦笑。中国人很善于学习,但往往淮南为桔,淮北为枳。在召开的厂党政联席会议上,我轻轻地批了一下这股盲从风。蒋东园笑着说,你成功了,也得大度一些嘛!我无言。接下来,就着手进行各车间来我车间进行学习“取经”具体步骤。计划相当周密和严谨。对此我怀着一丝丝隐忧。无奈地看着事情在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厂委还专门组织了对学习效果的检查,在学习热烈进行了一个月后。我们对一车间进行了检查。还离一车间老远,我就从车窗里看到一车间门口悬挂着巨大无比的标语《欢迎检查组光临指导工作》、《坚决学习二车间》等等。我惊讶地发现,厂房里所有的栏杆全部油漆一新,光可照人。玻璃窗洁净如新。地面上纤尘不染。很出乎我的意外。我以为是我错了。可就在我第二天到一车间办事的时候。因没和一车间主任打招呼,走进厂房时,我觉得心里很憋气。标语依旧,可是地面早已不复昨日之清洁畅通,现场摆着许多零部件,油污满地。许多工人不戴安全帽。更可气的是当班一个组长竟在角落里撒尿。我把车间主任叫来狠狠地批了一通转身就走了。直接到蒋东园的办公室里来讲这个问题。蒋东园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抬着脸看看天花板,半天没吐出来,我以为他休克了。正想呼救的时候,他却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来,不紧不慢地问我去之前和他们主任打招呼了没有。言下之意,我不应该这样做。我其实早该明白这个结局。我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蒋东园以为我气出毛病来了,吓了一跳。我说我没事。他眯着眼说,就咱俩人,也不说官话,兄弟你这下成绩也有了。名声也捞足了。向上走的路也铺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底下的兄弟们也很难干嘛!你说呢。说着,扔过一根烟来。我说好吧。我理解。
哎,这就对了。
这天,我正在二车间最后组织生产,从明天起,我就要到厂部专门为我装修的办公室上班了。说实话,我心里一点喜悦感都没有。我提出由何小亮出任车间主任。刘文丰依旧任副主任。厂里已经批准。我先把刘文丰找来对他说,老哥。明人不说暗话,你我当初搭班子,我就明白你表哥(蒋东园)的心意,但是在工作的这一年里,我发现你在很多不足的地方还需要改进或者说学习。今天你还是副主任,意味着你将来机会还很多,不要争一日之长。明白吗。
刘文丰说,开始我确实想不通。但后来我也明白一点,你放心,我还会继续努力也会继续支持何主任的工作。我点点头,他就先出去了。
对何小亮,我没有半点安抚之词。我说,你任重道远,干不好,我怎么样把你提起来。还会怎么把你撸下去。何小亮说我明白。我说你不明白,我是从二车间出来的,懂吗。他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挠了一下头。然后我宣布召集全部工段长开会。这些往日桀骜不驯的家伙们向来以封疆大吏或节度使自称,仗着身后背景无法无天,前两任主任都拿他们没办法,几乎无法节制。现在也被我弄得俯首贴耳,惟命是从。听说我要走,这帮子手指头比萝卜还粗,嗓门比驴都大的东西竟然流露出不舍的神情来。也让我很动情。我低头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来,说,老哥们,平时兄弟管着你们,今天大家喝痛快。说着,我眼圈就红了。大伙纷纷低头擦着眼泪。我勉强笑笑,大家不要哭嘛。兄弟这是高升了,又不是上刑场,怎么着?我升官大伙不高兴怎地?来,一人一口。喝倒为止。我一仰头,灌进去一大口。递给生产工段的阎德生,他是老胡死了以后提起来的。是老胡的徒弟。由于和老胡多年,工作方法和性情都近似老胡,他也不多说,也灌了一大口,然后递下去。四五个人再传回我手里,竟然没多少了。我笑着说,你们这帮子酒鬼,让你们来,也就意思意思,还真给我干光了啊?
他们笑着,领导命令我们倒下,我们哪敢站着啊。呵呵。我充满笑意地看着他们。觉得男人在一起,真的比女人们在一起要真诚的多,也可爱的多。这时忽然产生了一种惺惺惜别的感觉。相处时间不长,但真的很让人怀念。当我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走向主任的位置时,他们大部分都不服气。有的还直接和我干了一架,我也年轻气盛,打就打,从办公室打到操场上,从操场上打到马路上,后来厂长赶来,骂了句。还觉得不够丢人吗?我们正抱着团使劲呢。忽然看到互相脸上的泥和汗。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就搂着肩膀回去了。我就这样和这帮“土匪们”有打有闹地弄到了一起,当然我邪门也多,也整惨过他们。也玩过他们,就这样恩威并举才降服了他们。手机响起来,是蒋东园的。我接了起来,
快来厂里,杨富贵喝农药死了……
我是怀着非常沉重的心情来到杨富贵家里的,我出身并不富裕。但也没有见过如此寒沧,乌黑的墙壁上贴着几张破旧的明星画,屋子里几乎没有什么新的家俱,一台春笋牌的电视摆在角落里,一张旧的双人床。上面铺着破旧的床单,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躺在那里,被子外面的手指严重变形。并且不住地抖着。看得出那是重度的风湿性关节炎。屋子正中央卧着杨富贵。脸已经蒙上。旁边跪着一个身着重孝的女儿。我心里是万分的后悔。不应该把他送到厂里面的。他说,就是不给他开工资,他也愿意在二车间里和弟兄们在一起。是我硬把他赶走了,把他逼死了。在我进行全车间培训时,两个不识字的人,其中就有杨富贵。实在没法子过关,我也不能把他们留下,就送到厂里面去另行安排工作,杨富贵被安排到了一车间。结果因为其它车间都要学习二车间的办法进行全民培训,上岗,杨富贵第二次下岗了。而且他无路可走,因为所有的车间都在搞培训,所以他就是再换一个岗位等待他的也会是第三次下岗,第四次下岗。他绝望了,就把一瓶子农药就着咸菜喝下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我的胸膛就要爆裂了。我的神经绷得生疼。可我又说不出什么来。胃好像在抽搐,好像我一张口,就会喷出一股胆汁来。我的嘴都是苦的。我默默地上了一支香。跪下来,杨富贵的女儿赶紧给我还礼,刘文丰给她家人介绍,这是我们新任厂长,巫学飞,巫厂长,
什么?你就是巫学飞?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杀人不见血的鬼!杨富贵的女儿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叫道,双眼冒出非常强烈的仇恨光芒。她红着双眼一步步逼近我。我猜她会给我一记耳光。但我无所谓。甚至还想让她痛揍一顿。可能我的心情还会好点。我平静地看着她,她走到跟前停下来,忽然一声尖叫。把案几上所有的东西都拂得飞出去,我猝不及防,一只装着香灰的香炉正打在我的额头上……我感到我一仰头,发现灯光非常刺目,让我睁不开眼睛
我梦见我一直在喝水,好甜美,好畅快。我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是无穷无尽的。我喝多少也觉得非常渴,我张着口,让温热的水顺着我的喉咙流下去。
放开,该死,你咬住勺子干嘛?我睁开眼,看见贺雨曼正使劲想从我的嘴里把勺子拨出来。我想笑,可是一裂嘴,一阵剧痛地从太阳穴附近放射性到整个脸部,我不由地啊了一声,眼睛也眯了眯。贺雨曼惊喜地说,你醒了,放下碗俯下身来,仔细地看着我,我看到她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一点浮肿。一绺头发从肩上滑下来,落到我的脸上痒痒的,我抬头想把头发拿开,才触到我满脑袋裹着纱布。我说怎么了,过端午了吗?怎么弄得跟粽子似的。我细如蚊叮似的说,我渐渐地明白过来。贺雨曼扑哧一声地笑出来,眼睛里还盈出泪花来。你怎么还这么贫呢!
今天是几号了。
25号。
啊。我躺了三天?杨富贵的事处理了吗?
嗯。处理了。她女儿被关起来了。
啥?为什么啊?
她把你打成这样,你还心疼她啊。
我说,这不是在气头上嘛,再说了,关起来她,那她妈怎么办,一个老妇人躺在床上可怎么活,我挣扎着要坐起来,贺雨曼又把我摁住了,收起你怜香惜玉的心肠吧。我早已经把她保出来了。没事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
我是想看看你恨不恨不她们。
不,她们应该恨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年轻胡来,杨富贵说不定还好好的。我悔恨地砸了一下床,就感到额角附近又撕裂般地疼了一下。
贺雨曼大惊,
你不要命了。还这么动。看,又渗出血来了
我想抽烟。
不行
这时,忽然来了几个人,我一看,不认识,
为首的那个人很胖。他来到我床前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贺雨曼。贺雨曼问他是干什么的?他说他姓李。是市检察院的。有一桩经济案子希望我配合调查一下。
什么?贺雨曼不信似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很惊奇。但看见这个李检察官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说好吧,
那个李检察官就说,你可以躺着回答。我说谢谢。他又看了看贺雨曼一眼。我说,雨曼你先出去给我买份馄饨吧。我饿的很。贺雨曼看了看这个检察官,就走出去了。
我一一回答了我的姓名职务家庭情况政治身高体重而且我想凭着惯性说我还有脚气时他终于不再就这些问题问下去,
有人举报你在任车间主任及本次改造副总指挥时,大肆收受贿赂,属实吗?
这不是事实,我感到内心的火气腾地一下子就起来了。额角又来隐隐发痛
你和一个叫贺雨曼的女人是什么关系?
从这个李胖子一进门,我就感觉有种不祥的气氛。现在这个感觉正在变成现实
我们是朋友
是什么样的朋友?是同居或者是姘居关系吗?
我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他妈的会不会讲话?李胖子身后有几个人就想往前冲,李胖子摆了摆手,制止了。他微笑着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换个地方找你谈。可是因为你有伤在身。我们已经够宽大了。所以你要配合一点,早点把问题搞清楚。知道吗?如果你是被冤枉的,就更要冷静一点,这样才能把事情处理好,不是吗?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和这些人打交道。不过听了他的话,我也冷静下来,是啊。发火是没有用的。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不是。我自己无所谓,我不能把贺雨曼的名声给搞臭了。
某月某日,贺雨曼曾经送给你一个玉做的蟾蜍。这是事实吗?
我的心猛然揪了一下,感到今天的事不是那么简单。我略思索了一下。说
是的。不过……
李胖子摆手制止了我的发言。
说是不是就可以了
你认为他为什么会送你这个东西?
我们是朋友,互赠礼物,我觉得也无可厚非吧?
李胖子笑着点了点头,又问
在工程改造中。预算是多少。设备预算是多少
工程预算是四千万,设备预算是三千二百多万。
到工程完工后,实际投入是多少
实际投入是四千二百万多一点。
讲准确点
我记不大清楚了。
哦。为什么会超标二百万。
主要是施工方的原因。因为在工程进行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三家施工单位不肯交工,集体要求增加款项
为什么?
他们的理由是,当时给定的报酬本来就低,后来有一部分他们包一些材料价格大幅上涨。他们也没有办法。只有这样。这个事,我也做了一定的调查,结果属实,我还就此事专门向蒋东园厂长及公司项目部进行了汇报。经过他们的首肯,才追过款项的。这都是有案可查的。
那我再问你,据我们了解,在所有的设备供应商中。贺雨曼签到的合同最多,占到全部设备的百分之九十,而且我们还注意到,其中压延设备并没有进行招标,这是为什么?
我心里想,这群毒蛇。见到利益挤破头也要上,看到有风险就想办法转给别人。可是看到别人能履行了合同,他们也不甘心,有遭一日。我会给他们点颜色看!
在一开始所有招投标中。贺雨曼签到的合同并不多,仅占到百分之三十。只是到了后来。不知谁把技改资金不到位的消息给放了出去,供应商纷纷退却。不履行合同。我当时就想去告他们。可是工程不等人。我拖不起,就只好一家一家地找他们,让他们把合同让给别人来做。当时他们都觉得自己所签的合同是一个烫手的山竽,正急着想出手。所以就做顺水人情把合同给了贺雨曼了。这才使贺雨曼的供货量大增。正如他们所预料的一样。到现在为止,公司还没有付给贺雨曼一分钱的设备款。至于你们说的那个免招标部分。我说给你们听。贺雨曼是我们公司的“优先属于供应商”这个称号是我们公司给信誉好的供应商的一个特殊优待,就是可以在自己长期供货的范围内先择几项申请免投标。由公司审查通过以后,就可以免招标。这也是公司保护合作伙伴的一个政策。而贺雨曼正好符合这个要求。所以提出申请,公司审查通过了。
何小亮由一个普通工人提为车间主任一事。有人说你收取贿赂。还有就是有人举报你借举办培训班之事大肆敛财。杨富贵因为没钱给你,所以被你逼走,而且因为你索贿不成,怀恨在心,利用手中职权让他再一次下岗。导致他的自杀。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在李胖子讲这段话时,我心里至少发明出二十种打爆他那张胖脸的方法。出离卑鄙了。我这一次真的感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可怕和肮脏的事实存在。我仿佛看到一个个看不清面目的人躲在阴暗不堪的解落里,用带着口臭地血盆大口喷出一支支带毒牙的利箭。我就像悬在半空里一样,全力都快要爆炸了。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我来回扭动着我缠满绷带的头,用暂时的痛楚来抵消我无能为力的愤懑。
我耐着性子,慢慢地给他们作了解释。大约讲了半个小时。李胖子不信地在本子上记着。偶尔也点点头。终于记完了。他合上了本子,说对不起。但这是工作。我说我理解。他们有问题还会再来。我说,欢迎的很。李胖子又说,对了,没经过你的允许,我们去你家转了一下。我们有搜查证的。你的那个玉蟾蜍我拿走了。你不介意吧。。我笑着说,介意能怎么着?
出来时,门我还给你锁好了。你放心
他就和他们同伴们走了。其中有一个还回头瞪了我一眼。我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贺雨曼疾步走了进来,用面巾轻轻地拭掉我满脸的汗水。柔声问道,他们没怎么你吧。我笑笑说,没有。那胖子说改天请我吃饭,贺雨曼咬着牙狠狠地说,会清楚的。这帮王八蛋。
估计十八武器中,没有香炉这一号的。兵器谱中的奇门兵器中恐怕得由我再续上一笔了。香炉,奇门暗器,重八两八欠,两耳三足,内盛销魂香。用手臂挥出,伤人在三尺之内,可击破敌人皮肉,如劲奇大,也可伤人筋骨。发出时,销魂香同时弥漫,让人如坠迷乡,如饮老酒。不觉中毒已深。不可救药……
医生死活不让我出院。说可能因击打过重,怕颅内有振动。我又可以安享一个星期的轻松。这天,连娜急风急火地跑来,一进门,就问伤哪了,伤哪儿了,说着下手就捧着我脑袋来回看,我笑着说,你要是再拿晃两下,我可能没病也要出点毛病了。并指给她伤疤看。她轻轻地用手摸了摸,说,爷爷啊。那姑娘下手怎么这么重,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没有。好好一帅哥愣让她给毁得这么惨不忍睹。这让我姐嫁谁去呀?连璧早就站在了她的身后。不满地骂道,你个疯片子,胡说什么呢?连璧站在床边看了看,说,我爸让我们来看看你。边娜在旁边说,姐,咱爸出差半个月了,什么时候打长途让你来看姐夫的?连璧大怒。立刻把她赶出门去。脸羞的通红。半天没有言语。我们就这样沉默着,她看看我,没话找话地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躲一下子呢?我笑着说,我没防着她会撸那只香炉子。哎哟,可痛死我了。连璧冷笑,八成是看成人家小姑娘长得好看吧?我立刻大叫。人家还小,你可别开这么玩笑。连璧寸步不让,还不让说,怎么了,心疼啊?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人家一个小女孩子还在上学呢?
边上学边打胎的事儿多了去了。
你是说你自己吧?
连璧立刻站起来,想要动手,可看到我躺在床上。就又把手放下了。
我今天来,也就是想看一下。你可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
别的什么意思?我装傻
连璧说,我说不过你,说着说着就被你绕进去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就算是我求你了?
什么事
和贺雨曼保持一点距离好吗,这样我爸爸的面子上很不好看。上一次你来我们家,他忍住没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一些了
我半天没有说话。连璧说,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是为了我,请稍委屈一下好吗。过了这半年。我一定走。决不再管你的任何事。好吗?连璧眼中流露出一丝丝哀求的神情。我的心很受不了这个。刚才稍产生的一点想发火的感觉顿时烟销云散了。
我会注意的。
谢谢你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