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的大学时代(四)
四.“诗人”和“小耗子”
都说“三个女子一台戏”,如今七个女孩同居一室,那可更是天天好戏连连看,精彩不错过。各位看官,主角们粉墨登场了。
室长,外表柔弱似水,笑厣如花弱柳扶风,内心却坚强如钢铁长城,跟诸葛亮似的,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大到清洁布置,小到水瓶的摆法都亲自过问。外加刚正不阿,执法公正,不避亲疏,以实际行动来践行孔明的“亲贤臣,远小人”,比起当今的某些官人来说,可要明镜高悬得多。以绥靖手段加上铁血政策,把个寝室统治得如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铁铜江山,滴水不漏。理所当然,毫无异议地被尊为“酋长”。另外六个臣民各有封号,且自有一番来历。
就拿“诗人”和“小耗子”来说吧。话说有一天,睡在诗人(那时还不叫诗人)上铺的“兄弟”不知何故,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得在上面翻跟头、竖蜻蜓,忙活得不亦乐乎,折腾得床板不堪重负,“咯吱咯吱”直抗议。
她倒乐在其中,诗人却不堪其扰,一张伶牙俐嘴,语出惊四座:“摇你奶奶的,练桑巴舞也不找个地方......”此话直可惊天地泣鬼神。你看,那是十足的绿林好汉的作风:浑身是胆。因其惯能出口成“脏”,尤似诗人出口成章,因此,诗人桂冠非她莫属。
“小耗子”其实是个小巧玲珑的丫头,长得古灵精怪,年龄最幼,故号之曰“小”。最大嗜好就是嗑瓜子,瓜子壳常吐得狼藉满地,人又懒,不肯动手扫一扫。酋长常以忧虑的眼神看着她,恨铁不成钢,姑奶奶呀,似你这般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管张嘴吃饭伸手穿衣,以后出嫁可怎么办呀,受气的日子可在后面呢。此女天性乐观豁达,我可不管,离我出嫁还早呢,天塌下来当被子盖,正好可以体验幕天席地的感觉,哼,瓜子儿照嗑,壳照吐。瓜壳堆积如山,海拨之高,好比瓜子界的珠穆朗玛,寝室内芸芸众生苦不堪言,只盼愚公再次出山。
终于有一天,连耗子都看不下去了,鼠王一声令下,众鼠辈蜂拥而出,出山替她荡平造成出入之塞的瓜子山,毫不疲倦任劳任怨地忙碌了一宿。
是夜,姑娘们只听得满室的霹雳弦惊。翌日晨起,发现不但桌子作了沙场,连书架上的书也被耗子很小心地清理了一番,颇有愚公移山的架式,让人不禁怀疑,难道愚公投胎到鼠界了?
沙场秋点兵时,丫头一边痛惜被愚鼠“咬”文嚼字过的书,一边摇摇头连声叹曰:“硕鼠硕鼠,无食我书。要想贯汝,快去粮库。”一来二去,“小耗子”就与她结下了不解之缘。至于阿蒙,呵呵,还需赘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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